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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千寻却只干巴巴的回了句:“各司其职,多说无益。”
七情稍愣,转瞬便也释然,袖子一甩仰面躺了下去,盯着飘在眼前不远的小朵云絮缓缓吹了口气:“……也是。”
玄紫凤凰羽翼凭风从云雾间穿行而过,两个人热闹了一阵之后,或许是因为话语间提及了一些虽然翻过但却忘不掉的陈年旧事,各有所思的安静了许久。
“绿水……”
“咋?”
“从前的事我们都无力挽回,你不要太自责。”
七情抬起眼皮看看他,嘴角一撇:“我没有。”
黎千寻看着他皱了皱眉:“司楹不怪你,我也不怪你。那日提起是我心急考虑不周。”
七情稍愣了会儿,蹙眉轻抿了下唇,随即一骨碌爬起来,盯着黎千寻笑道:“哎呀!你这个冷石头疙瘩什么时候也学会照顾别人的情绪了,真是稀奇!”
说着话挪挪屁股凑近跟黎千寻并排坐规矩了,笑眯眯的碰了碰他肩膀:“所以刚刚那孩子……这回是真的动心了?你不想让他跟你一起涉险,正经事上你向来铁石心肠,从不会因为一个两个的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是啊……动心了。”
闻言,黎千寻转过头看向他,语气轻快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你不会真以为我没有心吧。”
七情揣起袖子挪正了些:“阿尘,我是不想你对自己那么苛刻,就像你说的,终究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黎千寻闭上眼摇了摇头:“不是我要把自己逼到哪一步,是他在逼我。”
七情散人也十分敏锐,从祠堂门前的那几句话之后,黎千寻整个人情绪一直就不对劲,如今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觉得奇怪,便问:“怎么了?”
黎千寻心口发闷,他攥着袖口抵在胸前胡乱揉了几下:“绿水,除了你自己,像你这样的人世间还能有几个?”
这话倒是真问住了阅遍人间界的七情散人,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才迟疑道:“晏茗未是……”
黎千寻苦笑:“即使想尽办法百般压制,他也无论如何不可能毫不显眼的融入凡体俗物之中,资质如此完美的一副躯壳,会是给谁准备的?”
绿水表情复杂的僵了许久,好一会儿才回道:“那……你是觉得…这件事其实他自己也知道?!!”
“人间界的渊源繁华都尚且未见识通透,便要驻足甚至赔付一生……他还年轻,草率、冲动,一心只争朝夕之幸,但我想给他长长久久。”
黎千寻看着七情,语气有一丝明显的苦涩:“他太聪明了……”
……
碧连天到豢龙棋田,一个来回,只用了不足一个时辰。
晏宫主落地之后先去了温晓别苑,将破晓还给黎陌,顺便把黎阾安全送回。
黎陌看到黎阾手上的青鸾,本以为是黎千寻交给晏茗未的只是让小姑娘先拿着,谁知在他问起时,晏茗未却只静静看着那把剑默了一会,礼节性的笑笑:“青鸾……他以后不会再用了。”
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晏茗未还是听了黎千寻的话,从碧连天十束阁取回了董氏的阴阳棋,同黎陌一起,将那东西送到沛机别院,交还给了董术。
他不在乎董术是否会信他,更不在乎即使不信又会被如何诟病,所以从头到尾他没开口替自己解释一个字。
沛机别院门口告辞分头离开,黎陌见晏茗未直接转身走了通向北边的那条路,看着那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及时喊住了他,提醒道:“晏宫主,江宗主还在沉炎别苑等你。”
其实无论晏茗未自己心里如何一团乱麻,他都不至于忘记他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只是自己刚放出去的豪言壮语落了空,他不想这个时候再见江娆。
早饭时辰刚过不久,晌午园子里各个门派修者穿行不息,而沉炎别苑显然是四方之中最热闹的一个,前院主议事厅的门槛都快被磨平了。
屋里人声嘈杂,在说什么根本连猜都不用猜,晏茗未冷着脸不声不响出现在门口,要说这人也是绝了,不用主动出手便仿佛自带覆盖性全员禁言令。
片刻之间所有人声戛然而止。
本来这人就不好惹,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惹不得了。
来人面色不善,里头的江宗主也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变了脸色,一圈人见江娆眸中怒火简直都要喷出来了,纷纷说着“急事要紧”“稍后再议”稀里哗啦便退了个干干净净。
江娆看着门外最后一个人的背影消失,握了握拳,她抬头看向晏茗未:“你还在骗我!”
晏宫主静静立在门边,仿佛对江娆的态度转变并不意外,回头看着她淡淡道:“骗你什么?”
“你故意回避关键问题,只一味引导我将注意力都放在斜月台与黎氏的恩怨上,还故意提到一个莫名其妙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奇怪名字。”江娆皱着眉头走近,“斜月台已被灭族,甚至连引起争端的蒙尘剑都已经被找到,可你之前曾提醒过我,慕容氏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
晏茗未:“是。”
江娆一把拽住晏茗未的衣襟,她气息极不平稳,瞪着他过了许久才接着质问道:“幕后之人利用慕容氏利用蒙尘剑,但慕容氏的的确确已经被灭族,如此一来他这么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
晏茗未看着江娆的眼睛,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随后便听对方继续道:“你难道不觉得在这之间你的存在很匪夷所思吗?斜月台被灭,你却活着,而当年的夜宴也在你身上,所以不论是谁出手,不论什么原因,二十四年前慕容氏一族一定要被灭门,目的只是让已经命数将尽的你收养慕容岚……他的目的是你!清吟,是你!”
江娆不傻,其实只要冷静下来想想就能发现,相互关联的这许多事情,似乎每件事的始末与因果,都让人有种挥之不去的诡异与牵强感,虽说不上不合理,却又总觉得环环之间并非严丝合缝。
比如蒙尘剑出现在慕容氏,比如慕容昇突然堕妖,比如收到消息前去援助的偏偏就是黎氏和江氏……如果说将这些连在一起的合理解释恰恰就是“慕容氏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捧出一个煊赫世家之后又将它推入深渊几乎永不能翻身……
一切行为都有目的,就算拿银子打水漂或许都还为看个水花听个响儿,但慕容氏这颗棋子所走过的局,至今为止的结果似乎都配不上这么一番费心周折。
所以除非……
利用慕容氏,挑拨董氏,撺掇黎氏,这百转千回潮起潮落的几百年,也不过是一盘更大的棋上一个预埋的陷阱。
二十八年前斜月台降生的那个“祸婴”,并不只是用来指认六壬真正身份的契机,还是恰好能够完美填补此局缺憾的关键一环。
一大段话说得撕心裂肺,说完之后江娆整个人似乎都有些脱力,她紧紧攥着晏茗未的衣袍,另一只手斜向下一抖,一把闪着冷光的锐利短刃滑进手中,她死死盯住面前人的左肩,用力将匕首刺了进去……
晏茗未没动,任由那约有半尺长的整支刀身完全没入将骨肉搅碎,随后他握住江娆的手腕,同她一起慢慢将刀拔出。
他不解释,也不否认,只是在匕首拔出鲜血外涌的时候极轻的皱了皱眉。
殷红热血顺着锋利刀刃一滴滴落在两人之间的门槛上,其中掺杂的一丝丝墨色散发着极细微的异样药香。
晏宫主语气若无其事,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师姐,我来是要提醒你查清一件事,阴融和江与舟,究竟是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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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什么都不方便_(:3」∠)_
最主要还是心情调动不起来,虽然闲出屁但脑子堵着写不出东西
第十天了
出院后慢慢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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