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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突然袭来的熟悉的剧痛,让正在独自对烛喝酒的赵谨言猛然站起身,他将手中宫里为他定制的铁杯子狠狠地扔了出去,随后双手紧紧抓牢固定在地板上同样铁制的桌子,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那可怕的,从赵谨言出生后就紧紧尾随的恶魔————头疾,再次没有征兆地发作,此刻单调的巨锤敲打的声音在赵谨言的脑里轰然响个不停。
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何时才是个了结?赵谨言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所有试图将这种痛苦摆脱的努力都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太医给的药从来都是治标不治本。
尝试过的各种泡温泉,按摩放松的方法,也从来不见效。
在赵谨言七,八岁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他终于选择了一种简单的方式来结束这场可怕没有止境的痛苦,然而“不幸”被宫人们救下后,赵谨言看到年过近半百的母亲跪在他这个孩子的面前泪如雨下的情景,让之后的赵谨言发病时无论如何痛苦,都坚持活到了今天。
“谨言啊,娘快四十才有了你,娘知道你很痛,很苦,可是你不能走这条道。”
“娘不能没有你,如果你真的要走,那就答应娘,走的时候叫上娘一起,路上好有个伴。”
虽然知道眼前的桌子根本举不起来,被疼痛煎熬着的赵谨言还是大吼一声徒劳地拉扯了半天,脑后耳畔可怕的轰鸣声依然肆虐地咆哮着,眼前开始一片模糊的赵谨言终于松开了手。
烛台掉落在地,蜡烛熄灭后失去光芒的大殿里一片黑暗,喘息着躺在地上的赵谨言双手紧紧抱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是我?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被生下来?
难道真的为了要报答母亲的生育之恩就必须这么悲惨地活一辈子?
..........
每次想到这些问题,痛苦就会增加一分的赵谨言都觉的自己是在生与死的边缘寻找着答案,然而在宫里,在庙堂,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回答。某日清晨从梦魇中醒来,赵谨言突然想去外面的天地看看,没有家人,没有亲随,只是他自己。
从不曾一个人出过宫的赵谨言,他不知道在外面会遭遇什么,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希望遭遇不好的事,也许从此就可以解脱。
抱着头蜷缩在地的赵谨言又想到了那一天。
京城郊外天然毫无雕琢的风光比皇宫美丽不止千万倍,纵马出城的赵谨言终于在一片毫无人烟来往的地方下马,躺在一棵大树下,透过大树的枝叉,静静地看着没有云彩,蓝得让人心旷神怡的天空,慢慢闭上了眼睛。
“翠香,谢二,翠香,谢二,你们在哪里?”一个女子焦急的叫喊声穿过赵谨言的耳膜。尽管女子的声音很清脆动听,但是赵谨言还是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怎么也有人来捣乱?
翠香?谢二?这也算是人名?
睁开了眼睛的赵谨言刚想大喝一句,“禁声!”,女子的喊叫却嘎然而止。满意的赵谨言打算继续合眼睡一会时,就见头顶不知何时飘来一个巨大的凤凰风筝,这只风筝被风一吹,“翅膀”耷拉垂下,还没等赵谨言躲开,就直直砸落到他的头顶。
一向被头疾弄得生不如死的赵谨言立刻觉得病情又要开始发作,站起身,抓起这个破坏他此刻安逸的“罪魁祸首”,擦擦擦三五下“凌迟处死”。
看着散落在地的风筝残骸,赵谨言就觉得一阵风又起,这一回不是什么飘来的风筝砸在他的头顶,而是一个女子跳起的身影,显然这女子就是刚才鬼叫个不停的那位。
“啪”,脸虽然被打中,可对受过头疾折磨的赵谨言而言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
赵谨言抬眼望向那个胆大包天打他的人,只见对方一双眼睛,清澈透明到让他因为惧怕头疼而来的烦躁的心情莫名安静了下来,再想仔细瞧瞧对方的脸时,赵谨言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老天!你混不混?好歹让我看清楚打我的人长什么样!
带着对天意不满的赵谨言却睡了一个难得舒服的好觉,不知道有多久,赵谨言醒来就发现这“世道”变了。
那个有双漂亮眼睛的女子已不见,取而代之站在他身旁的是一帮站的笔直,迎风不动的壮汉。
“古森!”从地上一跃而起的赵谨言目光如炬地看向禁卫军马步司司领。
“小七王爷你终于睡醒了。”显然松了一口气的古森上前两步后,带领众随从齐刷刷跪成一片。
“皇上和皇后担心王爷的安危,现可正在宫里等王爷你回去。”
没有说话的赵谨言看到大树下,那只风筝的残骸还在,这么说刚才的那一幕不是做梦。
鼻子抽了抽,赵谨言分明闻到一股淡淡余留的花香味。
“居然抹了玫瑰香。”
“啊?”老实巴交的古森抬头看了看小七王爷,对方望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下意识地把胳膊抬起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王爷,属下身上没有香味,而且我一个大男人....。”
“你想多了!”打断古森的赵谨言向前几步,低头拿起地上“凤凰”残骸的主干,
“回宫!”
种种记忆忆上心头,让倒在地上的赵谨言顿时觉的头顶的痛渐渐散去,他慢慢坐直身体,深呼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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