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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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

太后一拍桌子：“你休要胡言乱语！”

“这件事情别人不清楚，但我是最清楚的，太后对皇上固然是一片好心，但不是亲母子，很多事情就不能管的太多。”

“你滚！滚出去！”

太后突然情绪激动，端起茶杯就往柳源身上砸，外面的李尧听见动静进来，连忙请柳源出去了。

太后坐在榻上，抬手抚这胸口，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可一想到柳源说的那些话，就忍不住眼眶发红。

她确实不是皇帝的生母，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明明已经七八岁了，可看起来却瘦小的像是四五岁的孩子被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心疼。

后来，她将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打发走了，二十年的时间过去，除了一批老人，已经很少人知道这些了，可现在却被柳源提起来。

嬷嬷从外面进来，见太后脸色不好，忙安慰道：“太后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要是柳国公爷说了什么惹您生气的话，您训斥他就是了。”

“柳源现在是……越来越无所顾忌了，他竟然！竟然提起皇帝的身世来威胁哀家。”

嬷嬷听见这个，都楞了一下，好半晌才开口：“国公爷，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来了？”

“皇帝要亲征去北地，不用想都知道这里面柳源出了多少力，他跟着皇帝去北地一趟，不知道要算计多少的事情。之前……”

太后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这个伺候了自己几十年，在宫里互相扶持的老姐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之前柳源就想要柳家的女孩儿进宫，但柳家如今的权势已经够大了，柳源却还是不知足，这件事情被我驳回去了，想必柳源心里一直还在算计着其他的事情呢，他这个人爱剑走偏锋，怕是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太后说着又冷笑一声：“我之前虽然能阻止柳家的女孩儿进宫，但要是皇帝带到我跟前，你说我还能拒绝吗？”

太后从来是温柔的，但说起柳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可这又是自己家里人，怎么生气都不能下狠手，于是越想越气。

“毕竟是行军打仗，国公爷总不能带着家中的姑娘去吧？您就是太担心了，况且就算是带着去了，如今皇上喜欢的是苏姑娘呢。”

太后‘诶’了一声，摆摆手，只觉得头疼。

“算了，你让人去传话，晚膳的时候让皇帝过来，哀家亲自和他说，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这么草率就定下来了。”

“好，奴婢这就让人去传话，您这会儿先好好休息，别想了。”

晚膳的时候，燕夷过来，太后就说起了这件事情，想劝燕夷放弃，但燕夷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就不会轻易的改变决定，最后太后也没有了法子，只能叹气让他多注意安全，冲锋陷阵的事情不要亲自去。

燕夷冷淡的‘嗯’了一声。

太后想了想又道：“若是柳源……算了，这些事皇帝自己做决定吧，哀家就不多说了，就要过年了，别去太久，快点回来。”

她是想说，要是柳源做了什么事，必须要尽早处理，只要留着柳家，柳源就算是被罢官夺爵也没什么的，至少柳家安安生生的。

但想想，又觉得不必说了。

皇帝虽然冷淡，但处理政务的事情上也从未有让人担心过的，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子嗣。

次日早朝，就定下了出征的事情，领兵的将领也全都定了下来，柳源负责粮草一事，还要先走，等到了北地之后再汇合。

随后苏燕就被叫去了勤政殿，燕夷还是一副昏君的样子瘫在塌上，这样子莫名的有些熟悉。

苏燕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动作跟她很像。

这个人，总是能在疯批和正常人之间，转换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