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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走实在是不能在汪平的房间久呆。
季走怕呆久了,不出来喘口气,他就会连夜把威亚仪器撤了,明天把汪平按在住宿楼休息。
但季走也知道,这样不行。
因为努力到站不稳是汪平想要的。
只要汪平想要,季走就会努力收起自己的心疼,努力为他感到骄傲。
季走在床沿坐了一会儿,去浴室洗了个澡,顺手解决了一下——他等会儿还要去汪平房间,有些事情要早做准备。
季走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有一条汪平发过来的微信。
ping:【门没关,你等会儿直接进来就行。】
ping:【实在不想从床上起来了,让我和床粘在一起吧!!】
住宿楼安保挺严格的,汪平门开着也不会有什么。
季走回了一个好过去,正准备多说两句,提着两个袋子的唐佳林就敲开了季走的门。
“老板,您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唐佳林举了举自己提着两个口袋,“冒菜我看着煮的,没放蘑菇没放鸡。”
“好。”季走接过冒菜放一边,伸手找唐佳林要药口袋,“药我看看。”
季走打开口袋,检查了一下药就是他要求唐佳林买的那几种,清点完毕,便挥挥手:“你回去休息吧,剩下没你的事儿了。”
唐佳林乐得清闲,赶紧走了。
季走提起冒菜与药,穿过走廊,打开汪平的房间。
季走进去时,汪平正在歪靠一堆枕头在看剧本,左手是剧本,右手是武指画的一系列示意图,汪平拿着一支笔,细细密密写了很多笔记。
季走脚步很轻,汪平没听到声音,但是已经闻到了味道,惊喜地抬头,看向季走提进来的大盒子。
“是冒菜!!!”汪平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剧本与图卡放一边,蹭了蹭坐起来,两只手伸给季走,“季走!你真的是一个大的好人!”
……大的好人?
季走看着汪平发亮的眼睛,忍俊不禁。
汪平哥真的是太好懂了。
想请自己吃饭是是真诚的,但他馋了想吃火锅味的东西也是真诚的。
投其所好,季走就没猜错过。
季走搬凳子坐到汪平床边,把冒菜放到汪平够不到的远处。
汪平眼巴巴地看着推远的冒菜,又抬起眼睛,不高兴地瞪了季走一眼。
“想吃?”季走慢腾腾地问。
“嗯嗯嗯。”刚才还不高兴的汪平火速恢复,眼睛亮亮地点头。
“老实回答问题就给你吃,答应吗?”
“答应!”汪平马上说,“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不想起床?”季走说,“身上疼?”
汪平:“……”
确实很难受,但是这些都是做演员的基本功,汪平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矫情。
“不疼啊。”汪平信口胡诌,“没事儿的。”
“你确定?”季走把冒菜挪远,轻声问,“跟我,也不说实话吗?”
“……”
汪平也不知道究竟是冒菜远了这件事情击溃了他的心里防线,还是季走那句话击溃了他的心里防线。
汪平眼睫下垂,低头在床上坐了一阵,才轻轻软软地说出一句话:“疼……”
万事开头难,一旦开了头,撒起娇来,汪平就驾轻就熟了。
汪平往枕头上一躺,什么坚强隐忍人设都不要了,像只养尊处优的猫咪那样一伸懒腰,持靓行凶:“我疼!难受!我学弟还欺负我,我不原谅他了!”
季走看着他撒泼,忍俊不禁。
等到汪平撒泼完,季走才装乖,问:“你学弟说他错了,问他学长怎么才可以原谅他。”
汪平假装想了想,认真道:“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好心的学弟能把冒菜送到我嘴里。”
“我可能就原谅他了吧。”
季走略一挑眉——这称不上一个要求,倒像是一个福利。
季走把冒菜拿过来开盖,给汪平夹菜吃。
汪平凭借刚才胡搅蛮缠占据道德制高点,使唤起季走毫不手软。
“要吃毛肚。”汪平盯着季走的手,“不要千叶毛肚,要薄片那种。”
“好好,我给你找。”
季走脾气好得惊人,按汪平要求仔细找食物投喂,汪平手都不用动,张嘴就行。
汪平越吃越觉得好玩——他什么时候有这待遇了?!
就算是他特别小的时候,也没有别人将好吃的喂到嘴边这种好事发生的。
汪平被喂得餍足,飘飘欲仙,感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有什么天大的委屈都被嚼吧嚼吧吃掉了。
“还吃什么?”季走举着筷子问。
“不吃了。”汪平摸摸自己的肚子,“吃饱了。”
“那行。”季走放下沾了红油的筷子,抖开另一个口袋,拿出药和矿泉水,放到汪平床上,“活血化瘀的,三颗,饭后吃。”
汪平:“……”
汪平一怕苦,二怕打针输液,三怕吃药——而且!
汪平低头看药盒,这个药还是那种中成药,活血化瘀,不裹糖衣,苦得要命!!
“学弟……”汪平尴尬笑,试图把药盒推远,“我觉得吧,我还好,不用吃药。”
“那刚才学长说了自己疼。”季走笑眯眯的,把药盒给他推回去,“还让我喂饭吃——都是骗我的?”
汪平:“……”
感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汪平坚持把药推远,换了个说法:“我这是外伤,吃药没用,擦点药就行。”
“擦点的药也有。”季走笑容和善,抵住药盒侧边,不让汪平推,“先吃了药我再给你。”
汪平:“……”
有备而来!就是坑我吃药的!
虽然但是……
季走也是为了自己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好,怎么可能又是租小镇,又是送冒菜和药。
从来没有碰到比季走对自己更好的朋友了。
自己再拒绝,汪平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就是吃药!
汪平视死如归地看了季走一眼,把药盒拆开,按耳畔悠悠一句“吃三颗”的提醒扣了三颗出来,憋住一口气,先扔药,再灌水。
咕嘟咕嘟,药就下去了,只有一点淡淡的苦味萦绕喉咙间。
“好了!”汪平死里逃生,把手往季走方向一伸,“擦的药,给我吧。”
季走早就准备好了,从塑料袋中拿出擦的药油,递给汪平。
季走知道这个时候躲出去有点奇怪,把药油给了之后,便低头翻起汪平吃剩下的冒菜,端庄正直的非礼勿视。
季走知道非礼勿视,汪平却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汪平一把将自己衣服掀了,刚准备上药,伸手拉扯到就疼,迅速将药油往季走怀中一扔。
“我后面够不到啊。”汪平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你帮我擦下吧。”
季走:“……”
有的小白兔真的是不被大灰狼吃,就以为大灰狼是吃素的。
季走捏在手中的筷子重重往冒菜碗上面一放,刚准备教教汪平什么叫“话不能乱说”,捏着药油抬头,却看见汪平背上的一片青紫。
都是被钢丝蹭出来的。
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姓汪的神经大条到什么程度,都这样了,还要追问才说自己疼。
季走心中的欲望被心疼取代,他叹了口气,打开药油瓶子。
“你趴好,我给你涂药。”季走说。
汪平得偿所愿,赶紧趴在枕头堆上,任由季走上药。
季走从上面开始往下擦,不敢揉,动作很轻。
季走一路娴熟地往下,直到汪平腰际,季走手指才停顿了一下。
腰线……倒是很细。
再细,也不能乱摸。
“学弟,怎么不涂了?”
……你猜?
季走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最后闭上眼睛;手指尖沾药油,想象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部位,胡乱一抹。
他手指刚抹药,汪平就发出了“嘎嘎嘎”的声音。
前面两声清脆,最后一声沉闷,明显是倒进枕头里了。
汪平嘎嘎嘎了三下,忍不住抬起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学弟!!!是痒的!!!”
季走:“……”
季走睁开眼睛,目光如勾盯着汪平,许久之后,季走叹了口气:“你就是个笨蛋。”
汪平:“?!”
汪平:“干嘛骂人???”
没骂人,是事实——季走真的怀疑,汪平哥就是被人卖了还得倒给对方一百元,配合“嘎嘎嘎”的笑声那种人。
季走草草涂完腰际的腰,把汪平衣服扯下来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季走拧盖子,对汪平说:“以后要是需要擦药,微信,电话,找我,不准随便让别人帮你。”
“为什么?”汪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
“因为他们技术不好。”季走冷漠道。
“那队友也不行?”汪平趴着和季走抬杠,“护士也不行?医生也不行?”
季走:“……”
季走把药油放汪平床头,站起来,居高临下看这位etc精:“我走了。”
“错了错了错了。”汪平马上如季走所愿地道歉,“以后都找你,找你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季走刚准备坐下,却看见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身过来,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是有点慌。
汪平目光往下,一路看到季走衣角,伸出手稳稳揪住,抬头,目光可怜:“你别走,多陪我下……都不行吗?”
·
季走刚才在浴室的准备真的是极具先见之明,坐怀不乱,果然是需要物理条件的。
汪平可能真的不舒服,所以要粘着季走,过了一会儿,眼皮子打架趴在床上,还时不时看季走吃东西的筷子,确认他在。
季走吃了点东西过去帮他按肩膀,汪平开始还撑着和他讲话,渐渐的,汪平声音没有了,季走手指有力按压,他却睡得很熟。
可想而知今天有多累。
季走一直按摩到自己觉得差不多,才悄悄松手,把东西收拾好提出去扔掉,在自己房间又洗了个澡,这才悄悄回来。
汪平仍然保持着季走离开之前的睡姿。
季走失笑,走到汪平床边,替他把被子拉好,随后,坐在他的床沿,回头盯着汪平发呆。
季走没记错的话,这样的场景,在东北也有过一次,而当时……
汪平的床头灯是橙色的,暖而温馨,投到汪平笔挺的鼻梁边上,在枕头上落了一层阴影。
季走看了汪平一会儿,勾下身,嘴唇往汪平的额头,离额头还有一厘米时,季走忽然停下。
上一次,季走亲吻的是额头。
这一次,季走往下几寸,嘴唇在汪平的鼻尖轻轻一碰。
“买药钱。”季走在汪平脸颊近在咫尺的地方说,“这样……就结清了。”
汪平睡梦中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小声嘟囔了一声,最后脑袋却又往季走那边挪了挪。
季走哑然失笑。
仅仅是汪平的脸,也足够季走欣赏若干小时,他几乎坐到天明,才规矩地回到汪平房间的沙发上,合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第二天清晨,汪平醒过来,揉着眼睛去洗脸,路过沙发,就看见了熟睡的季走。
“季走……”汪平揉揉头发,蹲下来拍他,“季走醒醒。”
季走本来就没睡踏实,却还是稍微等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汪平哥?”
“你怎么睡在这儿啊。”汪平蹲在汪平旁边问。
“汪平哥不是说了让我留下?”季走从沙发上坐起来,像是昨晚没睡好,他眼睛有点红,眼下一圈淡淡的青。
汪平看着季走揉了揉自己长出黑眼圈的眼睛,笑着对自己说:“怕你醒了看我不见了,怪我没有遵守承诺。”
一抹光刺破云层,从没拉好的窗帘之中洒进来,冲撞入汪平视线中。
汪平心乱如麻,那天卫生间换衣服的烦躁感卷土重来。
“啊!!”汪平搓了搓自己的脑袋,从地上站起来,慌乱地往卫生间走,“那我……我请你吃早餐!算谢谢你!”
·
最后,汪平给季走买了一大堆早餐,名为赔礼道歉,实际上——汪平哪里知道实际上是为了什么。
这种烦躁感一直持续到季走带他到长街上,才被今天的任务冲淡了一些。
昨天汪平已经能够自如地和威亚配合,那么今天的任务就很简单了,两个人和威亚机器要走几遍威亚戏的动线,看看哪里不合适,然后再调整。
走动线就比专项练习累多了,两个人要注意飞檐走壁,做武打动作,还要台词和情感。
前两遍效果惨不忍睹,第三遍才慢慢好了起来。
一条长路动线一共拉了六遍,最后一遍抵达终点,汪平和季走汗水把运动服浸湿透,两个人脱了威亚服下来,就地往前剧组留下的干草堆里面一倒。
汪平双手双脚摊开,凝视天空——今天的天空澄净透明,万里无云,非常漂亮。
看着这样漂亮的天空,汪平一会儿就缓了过来。
汪平一缓过来,就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似乎贴着旁边的一个人。
季大影帝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缺乏睡眠,还是累了。
汪平计从心起,手指悄悄爬过去。
一秒后,汪平的手指准确地扣住季走的腰,在上面游刃有余地挠起来。
季走猛地睁开眼睛,往旁边逃:“汪平哥,你别——!”
“嘿嘿嘿。”汪平看到季走躲反而更来劲了,他从干草上爬起来,扑向季走,“你怕痒啊!”
汪平几乎整个人都倒到了季走身上挠他。
今天如果不把季走挠得原地认输,汪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季走人都快没了——他害怕碰到汪平痛的地方,反抗起来束手束脚,但这个人不仅不知道见好就收,还趴在自己身上。
“别——汪平哥!”季走提醒。
“别什么别。”汪平坚决不放过他,“季影帝,你的弱点被我抓住……”
汪平猛地停顿下来。
他感觉到了,自己坐着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什么东西,正戳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木头,它慢慢开花了!!!!!!【一捶手】感谢在2020-05-1317:11:54~2020-05-1417:17: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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