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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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国林怔了怔,随即眯眼看向他,眼里划过一道危险的精光。
“你早就看出来了?”他缓缓转过身,一边抬脚朝着景礼走过去,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所以你是故意设下圈套引我上钩?”
“看来的确是我低估你了。”章国林兀自哂笑了一声,语调里却并没有多少被戏耍的恼怒,“不过就算发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外加一个妖力低微还受了重伤的小妖怪?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话落,他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稍,化作枝条的右手却猛的朝景礼一甩,落地的瞬间顷刻延伸出无数根枝条疯涨着朝景礼席卷过去,但凡经过之处都被那猛然暴涨的妖力压制得迸裂开来,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然而这样大的动静却丝毫没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能传出半分。
“既然你们要不自量力的撞到我跟前来,那我也就只好送你们上路了!”
章国林勾出一抹阴森的笑意,一脸惬意的等着枝条穿透景礼身体的各处致命部位,了结他的性命。
然而还不等脸上的笑意完全展露,眼前的情景却转瞬出现了意外。
就见他延伸出去的无数枝条在即将触碰上景礼身体的那一刻,突然就静止在对方跟前不动了。
景礼的周身像是被罩上了一层透明结界,挡住了一切异物的袭击。
这怎么可能?!
章国林面色瞬间一变,赶忙催动更多的妖力再次朝他发起攻击,然而枝条依旧停滞在那里毫无反应。
“您的这一手杂耍似乎表演的不怎么成功啊。”景礼极轻的笑了一声,还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的戳了戳眼前的枝条。
听见他说话,章国林猛的抬头,在瞧见对方一脸闲适的表情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对方的脸上根本没有丝毫正常普通人遭受妖怪袭击时会有的惊惧恐慌。
“你不是人?!”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只一瞬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但任他怎么打量,对方身上也没流露出丝毫的异样。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怎么能骂人呢。”景礼脸上依旧带着闲适的笑意,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同时右手缓缓扬起,白色的灵力瞬间凝聚成无数枚锋利的冰刃,抬手对着眼前的枝条一挥,瞬息间便将围绕在他身前的所有枝条给全部斩断,溅出一地绿色的汁液。
“啊~!!!!”
这变故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章国林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手臂便传来一阵剧痛,瞬间痛得他哀嚎出声。
骤然被削减的妖力从体内被分离出去,险些让他维持不住人形,脸上逐渐蔓出褶皱的树皮纹路。
然而这还不算完。
景礼一击过后,整个人迅速出动,一手拽住被斩断乱枝的树根借力往后一拉,就见被他抓住的地方,瞬间被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并且迅速顺着树根往上蔓延,竟是直接将章国林幻化出来的枝条连带着他整个身体都一并冻住,只留下脖子以上的部位被凝聚出来的冰刃死死抵住了命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控制住对方后,他随即又凝聚起一颗透明的水球悬空置在对方腹部丹田的位置,水球上隐隐散出的灵力瞬间搅动得对方体内的妖丹上下翻腾,像是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压力从中间裂开。
章国林瞬间便想起了刚刚在布偶熊里发现的那枚报废的妖丹。
“你杀了鬣狗妖?!”他瞳孔猛的一缩,总算后知后觉感觉到了恐惧。
鬣狗妖虽说性子莽撞了一点,但自身的修为绝对不低,且在同等妖类里还能算得是上乘。
即便之前受了些伤,也不可能轻易就......
等等!
受伤?!
章国林抬眼看着景礼,眼睛越发瞪大,“之前伤了它的人,也是你?!”
这话虽说是在问景礼,但实则他的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一结论。
能够瞬息之间斩杀一只中等修为的妖怪,想要伤它就更是轻而易举。
然而景礼却微笑着摇了摇头,否认道,“伤它的可不是我。”
不过他也没打算跟对方细说,操控着水球的力道略一收紧,就要废去他的修为。
章国林看清他的动作,面色白了白,但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能告诉我是哪里露出破绽被你发现的吗?”
他向来谨慎,也自认伪装的很好,否则也不会在人类世界沉浮百余年还不被发觉异常的。
而且平日里摄取灵气,他轻易不会自己动手,就算是做,也都做得很小心翼翼,根本不会让人察觉出异样。
除了这一回,因为手下最得力的鬣狗妖受伤太重急需要灵气恢复,才让他冒险了一次。
但即便如此,他也特意小心的隐藏了自己,甚至还让鬣狗妖摄取自己的更多一些。
“你的确很谨慎,可惜谨慎过了头就都处处是破绽。”景礼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右手一个翻转,水球瞬间侵入丹田,将对方妖丹里的妖力吸走了大半,被水球夹裹着重新凝聚回了景礼手上。
章国林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根本没能反应过来,瞬间被翻搅的妖丹疼得闷哼了一声,额上浸出一层冷汗。
就在此时,就听景礼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鬣狗妖即便再贪婪灵气,那天出去的所有人都只是被摄取了很少的一部分,就说明他心底存有顾虑,为什么偏偏就你被人摄取的最多?”
“你虽说在圈子里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但所累积的信仰之力却并不怎么样。鬣狗缘何要放过一众灵气浓郁的其他人,转而对你下重手?”
话落,他随手收回控制住对方身体的灵力。
就眼下这副样子,章国林于他已经没了半点威胁,甚至对方能不能活着都得仰仗他的心意。
章国林闻言一怔,随即面色灰白的跌坐在地上。
随着身上的冰霜解除,他显然已经连维持体态的精力都没有了。
“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我?”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人,赤红的眼睛逐渐布满血丝,显然并不愿意信服这样荒唐的理由。
“我说过,你早就处处都是破绽。”景礼没理会他的愤懑不甘,抬手催动水球将抽取到的妖力逐渐炼化,最终融成一团绿色的雾气。
那苍翠的颜色彷如蕴含了无数生息,缠绕在他的指尖绽放出蓬勃的生命之力。
“假装出伪善的表象和众多明星拉近关系,这是你日常摄取灵气所用的手段,但你的伪善偏偏忽略所有灵气低微的普通工作人员。”
“讨好陈老和他成为朋友,借机凸显出你性格的和善,但陈老的状态你其实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对方受寒生病的当晚你邀约了一众演员出去聚会。”
“你最大的破绽是你的兴趣,你对戏曲的确颇有心得,但却仅限于你自己成名的那些作品,你大概自己都没发现,在谈起戏曲大师章城时,那种得意外露傲然于心的嘴脸?”
“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巴结我的做派实在太明显了,连我的助理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之前你的首要目标大概是我,只可惜鬣狗妖在行动的时候出了状况,所以你才不得不亲自接近?”
......
随着景礼每说一句,章国林脸上的颓败就更浓郁几分,之前的高傲自得瞬间荡然无存,到最后更是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他万没想到,在自己眼里思虑周全的所有动作,在对方跟前竟然当真处处都是破绽。
然而景礼却丝毫没将这些放在心上,似乎对对方的所思所想根本不在乎,说完话便抬起手面向窗户,催动灵力将绿色雾气从窗户透出的缝隙送出去,任由它们乘着风飘向远方。
做这一切时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但一旁看见他举动的章国林却是瞬间扭曲了面部表情。
“你!竟然将它们炼化成生命之气还给了那些人类?!!”他瞬间坐起身体,目眦欲裂的瞪着景礼,胸膛因为愤怒而激烈的上下起伏着。
那可是他积攒了上百年的妖力!
这人不说自己吞噬,竟然将它们全部返还给了那些渺小的人类?!
简直愚蠢至极!
面对他的嘶吼,景礼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靠着从渺小的人类身上掠夺的灵气勉强存活的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章国林被他形容蝼蚁一般的语气给气得瞬间脸色胀红,但却又找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只能一脸不甘的继续瞪着他。
须臾,他又突然扬声笑了起来,但因为被抽取过妖力的身体太过虚弱,笑到一半又瞬间急促的喘息起来,最后不得不双手撑在地上稳住摇晃的身体。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依旧没能停止大笑,反倒还一脸嘲讽的望着景礼,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你的下场就会比我好了?”
“你以为自己这样全心全意向着人类他们就会领你的情了?”
“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妖怪的身份,恐怕只会让他们群起而攻之,恨不得瞬间置你于死地。”
“或者,被那些所谓的科研机构关起来切割成碎片做研究?”
章国林越说越觉得兴味,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景礼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仿佛在欣赏对方被切割成碎片后的美妙场景。
然而面对他的挑衅,景礼却丝毫不为动容,只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因为打斗而变得有些凌乱的衣衫。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淡淡道,“要么死;要么将这里恢复如初,回去继续把戏拍完,如果以后不再出来继续作妖,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章国林闻言一怔,似是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愿意留自己一命。
他还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
但能活着自然没人愿意去死。
是以他想也不想的便选了后者。
更何况,出了剧组大家就是形同陌路,以后他会不会作妖,谁又能知道呢?
想到这里,章国林不动声色的哼笑了一声。
心道对方果然还是太年轻,才会对敌人如此掉以轻心。
然而还不等他笑出来,就听对方又道,“既然想活,那就对天道起誓吧。”
章国林的笑意瞬间僵住,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对着天道起誓?起誓什么?起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作妖残害人类?
谁不知道天道是这世间对除了普通人以外的其他物种最大的限制,如果他这么做了,那跟主动要求圈禁自己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一只妖的鬼话?”景礼讥讽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同他废话,勒令他赶紧起誓。
章国林脸上青青白白一阵,最终还是抵不住活下去的诱惑,只能咬牙举起左手,不甘不愿的对着天道许下誓言。
话落,但见窗外凭空划过一道闪电,便算是誓言落成。
与此同时,在景礼的套房内,顾霆深也正通过监控观察着1108房间里的情况。
感觉到窗外的亮光,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心尖微微一动,像是多了某种无形的感应,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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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章国林后,景礼又看着他催动着微弱的灵力将房间里的狼藉一点一点全部归位,直至将破碎的棉被都恢复如初,这才放过他。
然而刚遭受过一轮摧残,被抽走了大半妖力,又被压着劳作了个把小时的章国林早就累得虚脱了,等到他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放人,他瞬间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嘴里跟个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景礼淡淡扫了他一眼,又抬手看了眼时间,没打算和他继续在这耗下去,只冷声警告了他几句,便抬脚先行离开了。
刚走出房门,门外的结界便一闪而后自动解开,景礼快速走出一段距离转进拐角的安全楼梯,随即便撑在走廊墙上虚弱的喘了几口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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