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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期抬眸,即刻有侍从上前,将两扇雕花门从内向外阖上。奚亭暮走到他面前跪坐,素手纤纤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微微抿了一口,婉妩道:“恐怕公子今日约我而来,并不是为了叙旧。”
她实是个美丽的女子,曲线玲珑有致,美得叫人看不出年纪来。元子期未与她寒暄,起身负手而立,片刻后方道:“听闻你有一女,唤作五娘。”
奚亭暮也起身,怔怔望着他如松如竹的背影,片刻后微微一笑道:“公子为何对此提起此事。”
元子期转身,深深望着她道:“我只是好奇,五娘既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何你要置她于死地。”
奚亭暮闻言丝毫没有诧异,笑道:“原来公子已经知道了。”
元子期淡淡道:“那日推她入水之人果然是你派去的。”
奚亭暮眨了眨眼道:“公子既然已捉到到了人证,又何必明知故问?”
元子期心中警觉,那日他的确派了郑司马去追孙大娘,然而却迟了一步,人去屋空。面前的女人却说他已将孙大娘抓去了,难道另有人捷足先登?
想到有人在他之前带走孙大娘,元子期眸色蓦然而深。他望着奚亭暮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何你要对她痛下杀手。”
奚亭暮本是试探,她向来会察言观色,见提起孙大娘时元子期的神色闪过一丝讶异,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人并不是他带走的,不由冷淡道:“原来公子是要教训我,殊不知她既然是我的女儿,如何处置,自然由我说了算。”
说完这话,她抬眸望着元子期,深深道:“公子为何在意此事?”
元子期认真望着她,似乎等她说下去。然而奚亭暮却不愿顺他的意,堪堪住了口。元子期望了她片刻后方道:“因为我觉得她很像我的乖女。”
“若我未记错,她们曾一同落水,一同经历生死。”
奚亭暮未料到他会如此说,知其意,她睁大一双妙目,像是听到世间最好笑之事一般,扶着船舷笑得撕心裂肺,她望着元子期剧烈喘息道:“公子当真是疯了。”
元子期不语,只是认真审视着她,像是要撕掉他身上冷静一般,奚亭暮走到他身前,深深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公子还是清醒些吧,你的女儿已经死了,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她了。”
望见元子期眸子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奚亭暮心中一阵快意,她轻声道:“我虽不在公子身边,却听闻公子将她生的女儿视若珍宝,爱逾性命……”
“只是,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看护不好,公子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
元子期轻声道:“父母之爱子,皆是一般,阿仪的伤痛不输于我,自然能互相体谅。”
奚亭暮闻言,美丽的眼眸中顿时染上伤痛,许久后才平复,她微微一笑道:“那么,想必现在公子已懂得痛失所爱的感觉。”
元子期不语,片刻后方道:“原来你依旧恨我们将你嫁到沈家去,那么,恨我一人便罢,这事全然是我做主,旁人却是无辜。”
奚亭暮冷道:“公子竟然还如此维护她。”她轻轻走到元子期身边,纤手正搭在他腰间的蹀躞带上,踮起脚,在他耳畔吐息若兰道:“那公子知不知道,她究竟瞒了你多少事?”
元子期挥开她的手道:“她一向将你视作做亲近的人。”
奚亭暮冷冷道:“是最贴心的奴婢。”
她望着元子期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一向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包括她最深的恐惧,最担心公子知道的事。”她望着元子期扬起唇角:“难道公子便不好奇?”
元子期不为所动,奚亭暮含着伤垂下眸子,轻声道:“论才情解语,我哪一点不如她,只因我是罪臣之女,便如云泥。”
元子期打断她,淡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是这般性子。”
奚亭暮蓦然抬头,心里想的却是,他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究竟这些年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亦或有什么隐情?
望着元子期坦荡的神情,奚亭暮紧紧裹住臂间的帔子,犹豫要不要将那件事点破?现下是最好的机会,若是他此前不知,现在知道了,势必要同她和离,她实是不愿他们做一对眷侣。而倘若他已然知晓,自己如此反会惹人厌恶。
未待她下定决心,元子期望了她一眼,果断道:“送客。”
话音刚落,便有两位侍从走进来,站在奚亭暮身后,要带她离去。奚亭暮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望着元子期,见他态度坚决,急促道:“公子竟连话也不愿与我多说。”
元子期淡淡道:“见到你,我已然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奚亭暮猛然笑了起来,纤细的腰肢几乎撑不住身体,她望着元子期道:“公子所想,也太荒谬了些,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元子期不语,奚亭暮忽然低声道:“公子来见我,公主知道么?”
元子期未答,奚亭暮却似已有了答案,笃定道:“我想她一定不知。”她望着元子期道:“她根本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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