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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回忆一下子涌上来,阿素紧紧并起双膝,收拢小腿,贴着粉壁蜷缩起来,全然抗拒。一道身影直直压了下来,阿素感到膝盖被握住,接着被强势地分开,李容渊慢条斯理捏着她小腿。阿素急促地喘息,像是被捕获的猎物般,一动不能动。
“不要。”阿素瞪着他,双眸中含着水汽。李容渊眸色深沉,低下头,一下便含住她娇嫩的唇。被吮吸噬咬,阿素的身子软了下来。片刻后李容渊方放开她,低声哄道:“只是看一看,不做别的,好不好。”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阿素抖着身子摇着头,却被握住脚踝向上折起腰身,温热的触感沿小腿一路向上。腰被捞起来,阿素紧紧闭着双目,死死抵在粉壁上。
腰身被李容渊牢牢禁锢住,一阵清凉的触感从身下升腾起来,逐渐向身体深处蔓延,阿素拱着背,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她抵着墙,僵着身子,颈项拉出优美的曲线,急促地喘息,只觉难耐非常。漫长而缓慢的折磨似乎没有尽头,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低泣道:“好了没有。”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异样感觉慢慢消失。阿素睁开眼,方见李容渊已放下青瓷瓶,正轻轻擦拭着修长的指,眸色深深。阿素咬住唇侧过脸去不去看他,却被捏住下颌抬起脸来。
李容渊轻轻吮掉了她脸颊上的泪珠,在她耳畔淡淡道:“习惯了就不痛了。”
哪有习惯!阿素对他怒目而视,李容渊望着她微微翘起唇角,下一瞬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阿素立刻有些着急,急惶地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李容渊蓦然拭去唇畔的血迹,却向榻下走去。阿素努力整理好下裳,也匆匆下了榻,望着他的背影道:“殿下去哪里。”
此时有人推门,阿素只见朱雀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进来,忧心道:“殿下歇着罢。”
李容渊接过药盏一饮而尽道:“更衣。”
阿素自知他消失了这些天此时终于出现,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点不能懈怠,自然裹了伤便要出去应酬。她怔怔望着李容渊挺秀的背影,见朱雀取过常服为他换上,悉心束好腰,将那些白纱都掩在衣物下,不禁眼眶微热。
朱雀望见她,轻声道:“娘子换好衣服也快些出去吧,不要怠慢了宾客。”
阿素点了点头,今日佳宾如流,按理沈家也应有人来观礼,然而不知是李容渊未请,还是这关系断得彻底,竟不见沈家任何人来,倒是阿兄送了份大礼,说是代阿娘而来,想必是看在李容渊的面上。
朱雀命人收了地上散落的礼服,为阿素也取来常服。今日之后她便正式成年,理应由家中女性长辈引荐,进入长安皇室勋贵的社交圈,想必此次李容渊请了这么些宾客来,也正是想让她先熟识一番,自然要好好招待。
想到此处,阿素勉强打起精神,跪在梳案前让朱雀为她上妆。异样的感觉仿佛还在,阿素抿着唇瞪了李容渊一眼,却见他也正深深望自己,不禁面颊微热,顿时低下头不与他对视,双颊如同染了胭脂。
她不愿与李容渊一同走出去,待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扉之外,阿素方离开东苑,从另一端重走入宴厅,却见阿兄正立在廊下。似是正在等她。
李容渊此时尚在远处应酬,阿兄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阿素只能缓缓走到他身侧,福身道:“世子。”
元剑雪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微笑中带着欣赏。似与平日颇为不同。不待她开口,从袖中取出一张帖子道:“长公主欲结秋社,让我将这个交与你。”
阿素微微讶异,接过那帖子展开看了,才发觉是一张请柬。以往每年秋天之时,阿娘会在家中办宴席,赏花品蟹结社吟诗饮酒,请的是诸外命妇与各家贵女,长安城中各世家皆以受邀为荣。现在她已成年,按理说是应参加这样的社交,然而此前阿素已察觉的这一世阿娘对自己颇为不喜,收到这请柬,倒让她受宠若惊起来。
阿素望着元剑雪,心中着实有些疑问,元剑雪却微微一笑,让她宽心。两人这般停得久了些,远处已有好奇的目光望了来,李容渊虽与人举盏言欢,然而目光却不经意瞥向这边,待阿素回望过去之时,他的目光又蓦然转开。
见阿素怔怔出神,元剑雪微笑道:“那便这么说定了,待到了那日,派人来接你。”说完潇洒告辞。阿素手中握着请柬,望着他的背影,只觉这事有些不同寻常。
元剑雪回到兴道坊时,他的侍女莞碧已经迎了出来,命人接过他的缰绳,微微福身道:“郡王请世子到书房去。”
元剑雪推开归园居的门扉,正见元子期立于案前,挽袖挥墨,望见他即刻放下手中的紫豪淡淡道:“可办妥了。”
元剑雪点点头,轻声道:“已将请柬交予五娘。”
元子期闻言重提起笔,元剑雪在旁边静静站了一会,欲言又止。
写完了一幅字,元子期方抬眸望着长子微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阿耶特别在意五娘。”
元剑雪抿着唇点点头,元子期未答他的话,掷了笔,淡淡道:“讲讲你今日的见闻吧。”
元剑雪应了声,仔细把今日所见笄礼上的一情一景都仔细讲了一遍,发觉平素淡泊的阿耶竟听得格外认真,时而会心微笑,时而怅然。
元剑雪讲完,极好奇的望着元子期,听他叹道:“有一件事尚需确定,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为父这么做原因。”
元剑雪虽失望,却进退有度,沉声道:“儿明白。”
元子期微微一笑,元剑雪道了告退,待他转身走出那扇门时,却听元子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不经意道:“鲤奴,你对五娘……”
元剑雪蓦然站住,手下意识握住腰间的佩剑,片刻后,他转过身道:“不知为何,我见到她只觉亲近。”
他的语气坦然,回望身姿挺拔的元子期,只觉他似乎松了口气,眸色深深望着自己,片刻淡淡道:“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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