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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最近可不算太平,山路多,九曲十八弯,半路总有截道的,宋三夫人雇了两个镖队护送宋延祁启程。
冯兰回临安,想必冯鹤鸣是不知情的,此番又追着宋延祁同去益州,身边定然不会有侍奉的丫鬟小厮,她穿衣打扮向来招摇,难免引人觊觎。
顾妆妆忽然拽住顾德海的袖子,凑上前嘟囔,“菊姨娘看你脏兮兮的样子,一准不叫你进门。”她从袖角处捻下一抹黑乎乎的东西,捏在指间有砂砾感。
很硬,又有些碎,顾妆妆方要拿到鼻下闻,却被顾德海一把拍到地上,满不在乎道,“什么东西都敢动,也不怕有毒。”
闻言,顾妆妆连忙扯出巾帕擦了擦指肚,刚擦完,宋延年便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走了吗?”顾妆妆往里挪了挪,宋延年挨着她坐下,又叫了一碗豌杂面,顾德海恰好吃完,抬眼先是看向宋延年,继而又感叹道。
“宋老爷子精神矍铄,哪里像是颠沛回来的,我瞧他处事算账利落清楚,几个账房不如他合眼一算,宋家成为南楚头一份的皇商,实至名归。”
顾妆妆深以为然,倒是宋延年,只是笑了下,侧脸打趣,“妆妆拍马屁的功力全是同你学的。”
“夫君!”顾妆妆脸一红,扯着他的胳膊佯装愠怒,顾德海为人圆滑,她自小耳濡目染,知道以进为退,乖巧逢迎比争强好胜更为叫人喜欢,过日子,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怎的,我女儿做的不好?”顾德海摸了摸短硬的胡渣,闪光的眸子随之瞥向顾妆妆,“既然他嫌你说好话不中听,你便时不时让他吃些堵,男人嘛,不能惯。”
宋延年吃面的手一顿,辣椒顺势卡进喉咙,呛得他不停咳嗽,顾妆妆倒了碗凉白开,小心翼翼凑到他嘴角,一边喂水,一边责怪,“父亲真是,夫君哪里是嫌我做的不好,夫君面皮薄,口是心非,背地里很是享受我的溜须拍马。”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宋延年呛红了脸,热泪挤出眼角,却还是偷闲给她比了个赞,顾德海看着他俩愈发亲密,眉眼间不知不觉换了神色,淡淡的笑凝成一股莫名的肃穆,他往后靠了靠身子,仿佛透过两人,看向前途未卜的将来。
车轮已然开始运转,自此以后,是停不下来且无法预知的夺嫡之路。胜者为王败者贼,没有任何人能在结局真正来临之前,预估轨迹。
顾德海也不能。
年轻的少主,又是否担得起拥护者的信任,引领他们走向最终的胜利,而不是在战场上被屠戮殆尽,尸首无存。
他,到底值得信任吗?
回府已是暮色四合,晚霞收敛了最后的光芒,漆黑的屋檐卧了一只肥硕的猫,湛蓝的眼珠警惕的逡巡着,随着门咔哒一声响动,猫的尾巴兀的炸了起来,长身穹成一座桥,嗖的跃到花墙上。
画眉试了试浴桶的水温,又酌量添了些热水,“夫人,可以洗了。”
日里出了好几回汗,风干后形成淡淡的水痕,如今低头闻闻衣领,味道有股说不出的酸腐。顾妆妆解开腰带,轻步走到浴桶前,又将随身的帕子放到桌上,画眉瞥了眼,忽然皱眉。
“夫人这是作甚去了,好好的鸳鸯戏水脏的跟从灰里扒出来一样。”她捡起来,准备放盆里洗一下,顾妆妆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阻止。
“别动,”她敞着衣领,卸下珠钗的青丝垂在前胸,疾步走上前,拾起帕子,在画眉纳闷的眼神中,慢慢挪到鼻间,轻轻嗅了嗅。
帕子本身有股淡淡的香粉气,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锈味很浓,像是某种金属的味道,压过香粉气直冲鼻间。她缓缓直起身子,宋延年说顾德海这趟运的是布料,身上又怎会沾染铁屑?
她有些奇怪的感觉,不止是今日,而是从公公归府之后,日常相处和举止动作都显得异常谨慎小心,仿佛他面对的不是血浓于水的儿子,而是贵不可言的王者。
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公公多年未归,需要时间适应,可今日偶然瞥见顾德海与宋延年站立的姿态,不像是晚辈跟长辈之间,倒像下属跟上司,顾德海的肩膀很是自然的矮了一截。
所有的不对劲,均围绕着宋延年,顾妆妆想的入神,冷不防被人拥入怀中,吓得她手一哆嗦,帕子掉到地上。
宋延年抬起头,垂眸扫了眼她的手,沙哑的嗓音难掩素日来的疲惫,“一起洗?”
顾妆妆下意识的看了眼画眉,那人立马福了福身,倒退着快步走出房门,咣当一声合上,她禁不住攀住宋延年的胳膊,羞赧道,“你便不会小点声!”
“好。”宋延年微微垂着头,下颌压在那一绺散开的发上,蹭了蹭,面不红心不跳的又道,“那我下回这般说。”
话音将落,牙齿就咬上小小的耳垂,轻轻对着磨了磨,湿漉漉的就像蝴蝶煽动着翅膀,细微的一动都叫顾妆妆浑身战栗。
她软极了,握在掌心柔似无骨,细密的宛若海草一样的头发铺满宋延年的肩膀,他从后往前推搡着,低低的声音像极了引/诱,“夫人,一起洗吧。”
临近浴桶,以手掌护住她的纤腰,两人换了位置,宋延年长腿一迈,抱起她一同跨了进去。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洁白的地毯瞬时湿透,原本根根分明的丝滑变得黏腻濡湿,顾妆妆的脸浸在水中,她紧紧闭着眼睛,嘴角吐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宋延年跪立起身,将她抱出水面。
顾妆妆张嘴吸了口空气,还没来及吐出,鼻梁便撞上宋延年的唇,他沿着鼻尖往下亲,从未有过的急切与压迫,似乎想要将顾妆妆揉进骨血。
薄软的衣裳贴着皮肤,宋延年不费吹灰之力拂手推开,埋头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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