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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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夜间宿在景春殿与我说起李长:“跟在朕身边伺候二三十年了,一时糊涂犯下这样的大错,实在是令朕痛惜。”
我垂眉低笑:“李长宇崔槿汐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这男欢女爱,人之常伦。否则臣妾也不能为皇上孕育子嗣。而若往大了说,”我抿一抿唇,“李长跟在皇上身侧伺候了二三十年,对皇上的一些小习惯了解的深入骨髓。皇上抬一抬手,他便知道皇上是要喝茶还是要拿笔。皇上提一提脚,他便知道皇上是要进后宫还是要去御书房。
而崔槿汐,却是菀贵嫔身边人。自乾元十二年菀贵嫔入宫,便一直跟着伺候。无论菀贵嫔得宠或失意,无论菀贵嫔是在宫里宠冠六宫或出宫常伴青灯古佛,她都不离不弃的追随着。
他们两人,一个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一个是宠妃身边的贴心人,这二人交好却是大事。也难怪皇后担忧前唐旧事在我大周复发,的确不得不使人忧虑。”
玄凌的呼吸清浅了几分,显是在思考。我将头顶抵在玄凌的下巴上,故作好奇的追问道:“皇上怎么突然提起李总管来了?莫不是身边人伺候着比不上李总管用心?”
我一口一个了解,用心,完全挑起了玄凌的怀疑。他道:“是今日白天朕去玉照宫探望徐婕妤,她与朕说起李长和崔槿汐的事。”
我眸光有些闪烁,将胳膊横在玄凌胸膛上,仿佛不经意一般嘟囔道:“徐妹妹总是读的书多一些,想必也有些自己的见解。但臣妾却是最不愿意听她们引经据典的,每每说起话来,总是引用先贤的话儿,却不晓得先贤的话也是作用在特定情况下的。”
“哦?”玄凌来了兴致,撑起上半身来问我:“说来听听。”我想了想道:“譬如说,李白有句诗‘清水出芙蓉’,而《大戴礼记-子张问入宫篇》中又有水至清则无鱼。这两件,摆在一处相互矛盾,而分开来又很发人深省。”
玄凌琢磨了一刻,道:“那么,容儿认为李长和崔槿汐的事如何来办?”我支起身子道:“既然皇上问起了,臣妾也就说说臣妾自己的看法吧?”玄凌点了点头。我顿了顿整理思绪,道:“李长和崔槿汐的事,从皇后的立场上看,皇后娘娘总理六宫,考虑事情需从大局角度出发。李长和崔槿汐违背宫规,私相授受,又有前唐之鉴在前,不能不严惩不贷以儆效尤,以防后人效仿。
而从皇上角度出发呢,皇上贵为一国天子,大局上与皇后采取一样的措施。但从私情上,李长毕竟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这些情分皇上不得不顾虑。李长和崔槿汐之事,发乎情止乎礼,并未为皇上或者大周或者菀贵嫔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臣妾想着,法网之外总还有人情在的。”
玄凌的眼色随着我的话变换不停,他听我说完,抬眼笑着看我:“容儿是建议朕饶了他们?”我苦恼的摇头:“也不是。皇上突然问起臣妾这个,臣妾立时只觉着皇后惩罚的对,而李长毕竟是皇上的人,左右为难罢了。到底徐妹妹是满腹诗书的才女,皇上随口问起就能引经据典的为皇上排忧解难。”
玄凌眼中晦暗光芒一闪而逝,我知道他已经对徐燕宜起了疑心,遂拉着玄凌说起别的:“四皇子早产,皇上去看他,他可大好了?”玄凌微蹙了眉道:“倒是长开了些许,与予函一般大小了。”我失笑道:“予沛是八个月早产,予涵是七个月早产,又是一胞双胎,予沛怎么着都要比予涵大些吧?皇上许是记差了?”
玄凌笑道:“没有,你不晓得涵儿那小子长得可快着呢。”我静静抿唇笑着,甄嬛便是将月子延长了四十五天,这些蛛丝马迹也不尽能全部遮掩的住。现下玄凌没有起疑,一旦起疑,一切昭然若揭。
翌日,因宝哥儿突然得天花而一直悬疑的李长崔槿汐一案终结,玄凌将李长和崔槿汐贬斥为最末等内侍宫女,李长赐给未央宫做行走内监。而仪元殿重新整顿,曾与李长关系密切的或打发去别的宫殿,或发配给不重要的差事,所剩下的寥寥数人中又以小文子最机灵又资历年老,得以出任新一任总管内监。自此,李长在仪元殿和玄凌身边的影响力,急遽缩减为几乎没有。
而我出颐和轩快七天了,这几日为了安胎,皇后免了我的早晚请安,今日却是必须去一趟了。我依着往日的习惯,不是最早到也不是最晚到。随着我步入大殿,殿里的众妃嫔皆起身向我行礼。我瞥见徐燕宜,视线停留了三四秒钟,她愈发清瘦了。
我点了点头,向端妃敬妃行了平礼,端妃敬妃侧开身子避过。胡蕴蓉娇声笑着道:“湘妃娘娘晋升从一品夫人的圣旨已下,只等行了册封礼就是正经的夫人,怎么还当自己是正二品的妃子呢?”
我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礼未成,本宫便只是正二品的从妃。”胡蕴蓉却并没有继续讥诮,我有些惊讶她轻易罢休,不由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她。
皇后在宫女们的拥簇下坐上了凤座,我领着众妃嫔参拜。皇后端庄的坐着,伸手虚扶,道:“湘仪夫人你有着身孕,日后见了本宫不必多礼。”
我福了福身子,恭敬道:“不敢,礼不可废。”皇后道:“子嗣为上,待你平安产下皇嗣,一切再按照规矩来。”我只得受了。
皇后向我点了点头,抬首环顾四周道:“你们多跟着湘仪夫人学学,静心调理好身子,为皇上诞下龙嗣才好。”底下有人掩口轻笑,声音透过衣袖有些模糊:“学夫人费尽心力在太后面前为别人说好话,却让别人害了自己的孩儿么?”此话一出,暗昧的讥笑声此起彼伏。
我心知我的身孕、位份,甄嬛的宠爱都令这些人眼红嫉妒,心中毫不动气,面上却勃然大怒,喝道:“谁?鬼鬼祟祟的给本宫滚出来!”
甄嬛已经让出胧月的抚养权给了敬妃,是以敬妃为甄嬛帮声道:“以下犯上,不敬尊上,造谣生事,挑拨是非,请皇后严惩!”
皇后脸色微变,因为宝哥儿的事,久不理事的太后最近频频向她施压,而太后和皇上的探查人员,她也几乎抵挡不住了。一时心情抑郁之下怒喝道:“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四处散播流言。德言工容,妇言在哪里?贵嫔以下,回去把《女戒》抄写一遍,都给本宫长长记性!”
皇后好大一通脾气,众妃噤若寒蝉。鸦雀无声的静默了一阵,众人便散了。
我因在孕期,想锻炼体力,便弃了轿辇,徒步行走。绕过假山,清晰的听见余容娘子娇傲的声音:“姐姐的空翠堂那般冷清,实在不宜姐姐和四皇子居住调养身子。妹妹不才,但妹妹的拥翠阁却是玉照宫最热闹的地方,妹妹愿与姐姐换一换。”
我脚步一顿,后宫宫殿排列都墨有规格。地位愈高的妃嫔,她们的宫殿愈靠近一宫主殿,也愈加奢华。这赤芍嘴上说的动听,其实却是打压高位妃嫔的脸面。
徐燕宜还未开口,胡蕴蓉清脆略带威仪的声音响起:“余容娘子放肆!空翠堂也是你能肖想的?”顿了顿,她向徐燕宜道:“徐妹妹别与她计较,眼皮子浅的东西,仗着表哥的宠爱就得意张狂。”她走了几步,握住徐燕宜的手关切的道:“四皇子身体可大好了?”
徐燕宜感激的福了一礼,道:“多谢娘娘关心,已经大好了。”胡蕴蓉拍了拍胸口,长松一口气,语带轻松道:“那就好,那就好。本宫恍惚听说若是四皇子身体未见起色,表姐就要将四皇子抱走抚育呢。”
我心里犹疑顿起,中宫有意抱养皇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丝毫消息没有听到?瞥见徐燕宜煞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心里疑云更浓。回头示意小钱子留心打探,扶着喜儿的手绕道往姬宁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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