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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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六,天空澄澈干净的一丝云彩也无,碧汪汪的犹如一块无暇的美玉。两列身着红色喜庆内监服侍的宫人,吹奏着乐器从燕禧殿一路吹打着往最西边荒凉的去锦宫而去。玄凌明黄赤金打造的御辇被两列宫女内监拥在中央,稍后几步一座空空的轿辇,却是正一品妃使用的样式。
后宫妃嫔无论大小盛装华服都集中在皇后的昭明殿之内,明明这许多人聚在一处,又各怀心思,昭明殿里却是静的落针可闻。我坐在贵妃下首,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手中的茶盏生出的莫大的兴趣。
静默了许久,皇后环视一周,缓缓开口道:“虽是为了迎接胡淑妃回宫,你们却也不必如此拘束。”她抬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去锦宫距本宫的凤仪宫偏远的很,一时三刻是到不了的。这样燥热的天气,难为你们顶着热气特特跑一趟。剪秋,去将本宫去岁珍藏的冬雪取出,为各位妹妹们沏一壶女儿茶来。”
翠婕妤闻言笑道:“那冬雪可是皇后娘娘去年冬日,在朝阳初升之时,收集的腊梅花瓣上的那一点冰雪积累而成的?”皇后笑道:“正是。”翠婕妤惊讶的微张檀口,道:“那可是嫔妾们有口福了。嫔妾听说腊梅花瓣上的冰雪不仅较一般的雪更为沁凉,还蕴含着一股幽幽淡淡的梅花香气,喝一口满口余香呢。”
立时便有机灵的妃嫔接口赞道:“还有那女儿茶,更是了不得。嫔妾少时尚在闺中,曾听嫔妾曾祖说过,进贡的女儿茶毕是由韶华之年的少女斋戒沐浴三日之后,上山亲手采摘。而摘下来的芽茶不能立刻放入竹楼之中,须得先放入少女怀中积得一定数量才可。”
诗韵是个直爽的性子,这几日因胡蕴蓉高调复出而心生郁气,她见翠婕妤向皇后讨好献媚,出声讥笑道:“倒是臣妾看走了眼,与翠妹妹认识十一二年了,竟不知翠妹妹如此博学多才。臣妾却是个粗鄙不识好歹的,只觉得这茶滋味不错,竟说不出它的好来!”
诗韵父亲受她恩泽,已被玄凌提拔为正五品的地方要员,是正经的官家小姐。而翠儿却是实打实的宫女出身,她这般讽刺,早有聪明的拿着帕子掩住嘴角的讽笑了。翠儿羞恼的咬了咬唇,抿嘴不再吭声。
皇后见好不容挑起的气氛被诗韵泼了冷水,她微蹙了眉,视线落到我身上,温声问道:“怎不见贤妃将和睦带来?帝姬是胡淑妃亲女,母女经年分离,纵使骨肉生疏了,但无论人情法度,都该过来才是。”
当初胡蕴蓉被指以天花陷害予泽,和睦是胡蕴蓉请求交与我抚养,今日却来说什么“骨肉生疏”,显得是我不教她母女相聚,离间其母女亲情!我面上露出气恼之色,起身行礼道:“和睦今晨起身时身子略有不爽,臣妾担心她受了暑气,便不敢将她带来。”
皇后以一种理解中夹带着不赞同的语气,轻声训斥道:“贤妃和和睦母女情深,本宫是知道的。但是胡淑仪毕竟是和睦亲母,如此重大时刻,即使贤妃心里不痛快,却也不该拦着和睦,阻她母女相见才是。终究胡淑仪已经回来了,日后和睦总该跟着她生母过日子才是。”
我气极反笑,慢慢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受教了。只是淑妃姐姐受了那样大的委屈,她又是千娇玉贵的的人儿,在那冷宫里住了一年,不晓得今日可赶得来向娘娘请安。”
皇后听我若有所指的话脸色微变,视线直直朝我眼中刺来。我恭敬的站着,看着殿中徐徐燃烧的香道:“差不多应该有人来禀告了。”
我话音刚落,皇后宫中的内监总领江福海满头大汗的进来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去锦宫传来消息,胡淑妃娘娘昨夜寒气入体,已然病了。太医说需卧床静养,不能见风。是以,是以……”
后宫众妃哗然,不敢相信胡蕴蓉晋封了正一品淑妃还敢这样拿乔大胆,不肯乖乖受封向皇后见礼。我心中冷笑,胡蕴蓉想要的还未得到,怎肯乖乖就范?我向皇后行了一礼,道:“既然淑妃姐姐今日不能来了,臣妾宫里还有予瀚和和睦需要臣妾照顾,臣妾告退。”
我一打头,贵妃和德妃也顺势告辞。不过一刻,熙熙攘攘的昭明殿只剩下握紧了拳头的皇后和惴惴不安侍立在侧的翠婕妤。
回到景春殿,我想了想,备了一份厚礼遣喜儿和和睦身边伺候的大宫女红宜往去锦宫探视胡蕴蓉。回来的路上,喜儿和红宜“巧遇”因陷害福嫔落胎而被打入冷宫的祥贵人。
胡蕴蓉的“生病”是向太后表示不满足的开始,晋康翁主得知女儿病了后,立刻赶到姬宁宫絮絮叨叨的向太后哭诉胡蕴蓉在冷宫里过的如何清苦,如何被人冷嘲热讽,扰得太后不甚其烦。
皇后端足了贤惠的样子,在胡蕴蓉“寒气入体”的半个月里,日日派人到去锦宫嘘寒问暖,各种赏赐温补的草药流水般不断的搬去。好容易胡蕴蓉“病愈”了,皇后亲往去锦宫探问胡蕴蓉归期。
胡蕴蓉倒是客客气气的请了皇后进去,只是皇后前脚刚走,后脚立刻传出胡蕴蓉“病势加重”的消息。晋康翁主再一次哭啼着入宫,只这一次她没有找太后抱怨胡蕴蓉受的委屈,而是直接寻了玄凌,曝出皇后在胡蕴蓉生产和睦时,做了手脚,断了胡蕴蓉子孙缘的秘事。
彼时,我正抱着予瀚,在小书房里看予泽握着和睦的手教她写字。小钱子传来消息时,我并没有刻意避讳予泽。我看见予泽听到消息后,卓然生辉的眼睛,心底暗叹。我坐在书桌后,摆出严肃的面孔,道:“去岁胡淑妃被指以天花害你,皇上剥夺了她的封号,降为贵人,贬居去锦宫。今月胡淑妃沉冤得雪,太后亲口封她为淑妃,命皇上亲迎她回宫,却被胡淑妃以病婉拒。你从中看见了什么?”
予泽见我摆出这幅架势,知我有话要教导他,连忙垂手恭敬的立着,思索着道:“太后让胡母妃受了委屈,如今的淑妃之位不过是补偿而已。而胡母妃沉冤得雪,”他眼中燃起希翼,“必是掌握了真凶的把柄,那么父皇若是知晓了……”他说着,自觉的不可能,眼底希望泯灭,喃喃道:“太后一直知道真相,却选择蒙蔽父皇,这一次定也不会教父皇知晓。”
我点了点头,引导道:“太后不使皇上知道,而胡淑妃确实掌握着证据不肯放手,你以为胡淑妃目的在于何处?”予泽冥思苦想:“太后是皇后的亲姑母,皇后是朱家的女儿,太后要护着皇后,而胡母妃却拿捏着威胁皇后地位的证据,难道胡母妃不怕太后灭口?毕竟太后已经舍弃过胡母妃一次。”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他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胡淑妃可以在后宫倾轧中被贬斥甚至死亡,却不能死在太后或者皇后的手中。因为她的母亲她的娘家是朱家也不能轻忽的势力。但是这也只是在胡淑妃不威胁到朱家根本利益的前提之下,否则,以太后曾经的作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一个皇上的妃子,她还是能做到的。”
予泽疑惑的问道:“母妃既然能分析到这一层,胡母妃自然也是清楚的。既然如此胡母妃为什么要死握着证据不放?”我看着他低头苦思,安静的啜了一口茶水,不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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