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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价的梅瓶,你就空摆放着?”
“梅瓶虽好,但也得有人欣赏不是?”阮文面不改色地开车,“小谢同志,你要不帮着给我选一枝花插进去,成吗?”
盛情的邀请让谢蓟生觉得,他是活在共和国的人,哪管什么白日宣淫这种教条?
何况日暮西山,如今倒是刚好。
……
阮文坚信一句话,只有犁不烂的田,没有累不死的牛。
然而谢蓟生不是牛,他是牲口。
“你让我怎么见人?”阮文的嗓子哑哑的,看着谢蓟生的眼神也满是嗔怒。
她承认自己放了鸽子是不对。
可谢蓟生更过分好吗?
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呢。
“你最近为了官司的事情忙得憔悴。”谢蓟生给她找好了理由,“都累病了。”
阮文:“那我还得感谢你是吧?”
“以身相许的感谢,我不介意。”
阮文踹了他一脚,结果伸出去的脚没能收回来。
这让阮文傻了眼,声音都有些紧张,“我饿了谢蓟生,要去吃饭了。”
她真怕谢蓟生把自己当早点。
虽说性`爱的欢愉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而且谢蓟生也会努力让她欢快,可她这□□凡胎也会累,真的。
许是她的惶恐让谢蓟生心生了怜悯,阮文听到他低声的笑,“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好在没再进行晨间运动。
阮文迅速地起床,这落在谢蓟生眼中,换来男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我以为你很累。”
“当然,我……就是很累,小谢同志你很棒的,你是最棒哒!”
阮文才不跟男人废话呢,她也要面子的好吗?
当然,有人帮忙疏通筋骨就偷着乐吧,总比找到个宗筋弛纵男好。
……
阮文忧虑过甚生病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惹得许多人来上门探病。
认识的不认识的,看热闹的打听消息的,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阮文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勤喝水之后第二天嗓子哑的更厉害,而且还挂着黑眼圈,像整宿整宿没睡觉似的。
祝福福没有亲自去探病,不过传话的人倒是带来了确切的消息。
“听说她现在住的四合院也要出售了,我也觉得那院子风水不好,先是那个阮秀芝,现在又是阮文,接二连三的生病,不知道招了什么邪祟。”
祝福福冷笑了下,“大概亏心事做多了,如今报应了吧,她女儿呢?”
“回去了,我亲眼看着回去的,好像跟谢蓟生吵了一架,都没去送人。还是周建明在那里说了半天的好话,谢蓟生神色也没见软和下来。”
祝福福轻笑了下,“贫贱夫妻百事哀,阮文早前有能耐,谢蓟生得忍着她的臭脾气,如今风水轮流转,阮文这次还要拉着汪家和乐家下水,谢蓟生可不见得能有多高兴。”
“是啊,乐司令是谢蓟生的老上司,汪家养育了他,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阮文这次搞这么大,收拾不好乐家和汪家都跟着倒霉。对了,你二姑姐她那边筹了大笔的钱,看样子是真打算买阮文手里的那个矿场。”
祝福福拧了拧眉头,“月子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过去一星期了,还没什么进展。
“我让人去做了,就按你吩咐办的,不过还有其他人……”
“你是说二姐也在报价?”
传话人点了点头,“她的报价高了些,那边乐雪还在犹豫。”
祝福福迟疑了下,好一会儿才开口,“以我的名义,约阮文出来。”
……
阮文被谢蓟生折腾了两天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她又有些想念谢蓟生了,起码小谢老师当暖炉用很合适。
即便是阮姑姑已经开始烧起了炕,但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她这些天倒是没闲着,把稿子写好又从头到尾修改了一番,寄给了赫尔斯。
昨天刚接到赫尔斯的电话,说是已经收到了。
如今就等着出版社那边给反馈。
赫尔斯现在又在给阮文谈电视剧拍摄的事情,他比之前更加上心,当然这种上心程度源于赫尔斯对金钱的渴望。
金钱,是报复这个国家最好的手段。
斯拉夫人现在也缺钱缺的很呢。
因为等出版社的消息,这两天阮文和赫尔斯的电话来往多了些。
赫尔斯抓住这个机会给阮文打电话说起了股票的事情,这让阮文不得不再度搬到她和谢蓟生的院子里去。
斯拉夫人现在走火入魔,阮文也不好说什么,正好要装病,索性就昼夜颠倒和赫尔斯讨论起了股票的事情。
他俩运气还算不错,阮文挑选的几只股票长势都很好,起码跑赢了通胀,而且还有继续赢下去的架势。
如果有心人去邮电局查一下阮文这处的通话费用时,会发现这消费高得惊人。
可不住这种越洋电话一宿一宿的打,都没有停歇的呀。
后半夜的时候阮文挂断电话,准备去睡觉。
她回卧室的时候看到了多宝阁上的那个瓷瓶,脸蓦的一红。
阮文自然没去潘家园买什么文物,这梅瓶是前些天谢蓟生淘来的。
细白的瓶身格外光滑。
阮文瞪了一眼,回去补觉。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阮文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去外面,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阮文愣了下。
“岳洪梅?”
“祝福福想要见你。”如果不是祝福福吩咐一定要请到阮文,岳洪梅绝对不会来见阮文。
她看着阮文睡眼惺忪的模样,眼底透着几分嫌弃。
没见过哪个结了婚的女人这么邋遢。
扣子没扣对,头发也没梳。
脚上穿着一双棉拖鞋,看着不像是买来的,而且那拖鞋还大了好些,阮文穿着跟踩着俩小船似的。
唯一可以称道的,大概也就剩下这张脸了。
阮文还年轻,皮肤细白的看不到毛孔。
眉毛也生的好极了,只需要简单的修一修就好了。
不像是她,这眉毛长得疏疏落落的,岳洪梅很不满意,想着过些天去织眉毛。
“哦,我没空。”
阮文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她还以为是阮姑姑喊她吃饭呢。
岳洪梅连忙伸手挡住,“她一定要见你。”
阮文打了个哈欠,“我生病了,不好见她,等过些天吧。”
阮文生病这事岳洪梅是知道的,听说因为担心传染给身体虚弱的阮秀芝和阮恬,还特意从家里搬出来到其他院子住。
可这不是理由,起码不是祝福福会听的理由!
然而不等岳洪梅再说什么人,阮文直接关上了门,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觉。
她还没睡够八个小时呢,继续补觉。
……
祝福福没想到阮文竟然还用生病当理由,拒绝了她的邀约。
传话的人——岳洪梅看着祝福福那阴晴不定的脸,“要不再等等?过给你病气就不好了。”
“那也得是她真的生病才行。”
祝福福冷笑了一声,“对了,你说她是担心把病气传给阮秀芝和那个小丫头所以搬出去的对吧?”
“是这个说法。”
“那个小丫头从哪里来的,你让人去查一下,尽快。”
不想见是吗,那就逼阮文来见自己!
祝福福捏了一颗话梅,吃到嘴里很快有吐了出来,那话梅落在了岳洪梅的鞋子上。
岳洪梅面不改色的捡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只是在离开这宅院后,她使劲的用手帕擦手,仿佛想要把上面的东西擦掉似的。
岳洪梅没得选。
她在和汪成斌离婚后就没得选了,尤其是汪成斌竟然和他学校里的一个女老师处对象后,她几乎要疯了。
所以,才会辞去工作,给祝福福办事。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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