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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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貂不恶以为自己是当真死透了,没想到再一睁眼,却映入了姜和煦的脸庞,让他几乎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他分明记得那日寒冬,在漆黑的石窟之中,他倒卧在自身的血泊里,奋力地吸入心头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冰冷的,那贯穿心口的刀刃,炽热无比……当他从疯魔中神志清醒时,一切早已结束了。
忆及此,貂不恶不由得闪过一瞬间的思绪,自己究竟是疯了?抑或是死了?
“……啧。”不待他得出结论,心头猛地窜上一阵激烈的痛楚,他疼得倒吸一口气,而后忽地想到什么,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察看了一番,他胸前几道陈年的伤痕之中,着实有一道较新的刀痕,呈现微红的色泽,是贯穿了心脏。
与他死前最后的记忆相同……他果真是死了,被自己一刀穿心死了。
貂不恶那俊气的五官中一双翠玉的瞳眸,神色有如豹子般冷冽,他疼得弓起后背,咬牙地想着……他这一生风雨飘摇,逢生死关头无数次,然而,当他想死的时候,总有人要挡着,当他想活的时候,这上苍又偏似是要灭他。
如今,他以为此回终于能一死,断去人间红尘的情念,心里落得清静……却又活了。
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伴随着这从心口蔓延开来的痛楚,貂不恶疼得恍惚间,蓦地,忆起唇瓣上那辗转缠绵的温热,彷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
貂不恶疑惑地喃喃自语道:“果真……不是…梦?”
一想起这件事他就觉得闹头疼,可说来此事是他自己瞎说在前,如今姜公子当真索了吻,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人之间姑且算是两清,虽然他感觉姜公子似是不打算罢休了。
姜和煦这人与他相识多年,这人心性到底如何,他自觉心里还是有个底的。
呵,姜公子还能对他怎么样?吃了他不成?
貂不恶心中冷笑一声,索性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强忍过这一阵似是落下病根的痛楚,他拿起瑶泉的酒瓶一饮而尽,唇齿间全沁着酒香,舔了舔唇瓣,一把掀开了床畔那半掩着的烟纱罗帐,他起身步入寝房中央。
地面皆铺着厚实的地毯,墙上饰挂着锦绣壁毯。
当貂不恶走近那透着光亮的透白格窗,他才忽地发觉这是无色琉璃窗,只是里头结上了冰花……想来外头,应已是一片冰天雪地。
……原来还是冬天么?他这回到底是躺了多久?
这数九寒冬之中,若没察觉到这间寝房是温调房,他方才几乎以为眼下是暖春的季节了。
怎么看都是姜和煦的寝房,貂不恶有些想不明白,这人公私分明,可如今不是将他安置在客房,这里头的意思……这人……莫不是把他藏在寝房里了?为什么?
貂不恶绕过一道云母屏风之后,眼帘便映入了书架与桌案。
显然地,姜和煦平时是把这寝房兼着当书房用了,书架上全是摆放整齐的书卷,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桌案上甚至放着降妖都尉的官印。
“哟……这可是黑旗的文书呢。”见状,貂不恶也丝毫不客气,径自把姜和煦的地方当成自己家,随手翻阅起各种文书。
唔…今年熹安三九年,他死一年有了……无事,早就是个死人。
漕帮内部他此前早已立过遗嘱,如今他作古多时,若无意外,便是按他吩咐的运作下去,他眼下大可当着清闲的死人,没什么事要办。
……慢着,一年?
思及此,貂不恶猛地一愣,才忽地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数次被姜和煦从鬼门关前救回来,他竟是有些习以为常的……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阵子。
姜公子方才那是…看着凉了一年的人,死而复生的神色么……?
隋大夫或许还能让他身躯不腐,可……是姜公子把我给弄活的么?
……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干得出来?
貂不恶沉淀了下思绪,深呼吸一口气,而后莫名心浮气躁地,忍不住喃喃怒道:“当真是被姜公子给吻得胡涂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行……他自己一人当痴情的傻子就够了,折腾谁都好……他唯独不想折腾那人。
莫名地慌乱间,貂不恶随手将文书塞回书架上,随后就掉下了几本书,他将书本拾起放回了书架上,却发现有一张小小的纸笺,独留在地毯之上,格外醒目。
不晓得是从哪本书里掉出来了,貂不恶捡起纸笺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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