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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道这把刀里有魔……若真有,那也只能是我的心魔了。”

此人是当今黄江大运河的漕帮帮主──貂不恶,俊美的面庞浮上带着苦楚的一抹浅笑,为了抑制自身的杀心,那把近乎被他封印的刀,连上一回出手是何时都忆得不清。

这男人有神鬼莫敌的身手,却是因他心里有一道过不了坎的情。

他的刀法无门无派亦无名,世人道他早已疯魔,他又比谁都还清醒。

“站在这儿的是我,这刀里的也是我,我清醒得很,只是……醉了罢了。”

刀里寄宿着一个无情无血无泪的他,这杀意的源头却不是向着任何人──是自身。

七岁那年,丧失首领大人时,他有过挣扎欲生,也有过挣扎欲死。

十二岁那年,当义父被邪徒杀死时,他又过欲生欲死的挣扎。

十六岁那年,时值熹安三十二年。

自他坠入穷奇窟的那一刻起,窟中的魔煞之气将他的内心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想要活下去的自我,一半是想要死去的自我,那一场仿佛无止尽矛盾的厮杀,将他折磨得脱胎换骨。

甫出山窟不过三日,貂不恶就拿下了邪教寨主的首级,亲自手刃了杀父仇人,连同追杀而来的七名分寨主的性命一同拿下,邪教几乎分崩离析,这遭到邪徒全面追杀的人,毫不掩饰的步入了江南一处──前来追杀的邪徒早已被他一扫而空,他仿佛消失得毫无痕迹。

这长刀一收,那些血腥味的事儿他忘得比谁都还快,忘得一乾二净,随着收刀入鞘,他浑身的杀心仿佛尽数被吸进刀之中,没了一身暴戾之气。

怕是任谁也没料想到,一夕间除掉了邪教寨主的人,竟只是个身板有些单薄的少年。

貂不恶苍白的面庞上,一双翠玉般的眸子神色黯淡,轻吐一声叹息,他在心中独自想道:

“义父,仇……我报了,从今而后,我又是一个人了。”

身着一袭朴素黑服的少年,身上渐渐被夕日余晖染上了胭脂般的火光色泽,寂静无声,步入了这水乡之城的云烟漠漠之中,绿波粼粼,自城北而入的黑色身影,转眼被人烟淹没得不见踪影。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

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如此,一道恩仇已了,一道恩仇却怕是此生无解,无声在他心里盘根错节地扎根,一日复一日地长了起来。

“首领大人……小饿鬼好想见你……”貂不恶紧紧握住颈间项链的坠子,反复细看又抚摸,再久也不曾厌腻,这是首领大人唯一留下的东西了,他低头将唇瓣轻柔地覆盖其上。

他心里那股情,是旁人道不清也说不明。

世间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情。

熹安三十三年。

紧邻大黄江,坐拥洛州名景太白湖的碧城,正当是三月春。

一倾无垠的远水碧连天,晴时水光潋滟,雨时淡烟拂渚,半城碧波荡漾,岸垂杨柳浓绿,水面云烟中白鸟群飞,一声长啼而过。

黛瓦白墙的繁华碧城乃依水而建,又有水乡之称。

蜿蜒曲折的水道纵横,四通八达,各式船舫穿行其中,锦簇花繁,奼紫嫣红。

茫茫春雨淡疏如雾霭,风潇潇,便将整个碧城笼罩在一阵朦胧的烟雨之中。

往东南而去,经过云烟大桥,横过泱河,便是人称”小碧城”的清幽小渔镇,与喧腾热闹的主城相映之下,此地显得静谧许多,位于主城东南门之外,一面沿城两面逢山,倚偎黄江而生。

这儿小渔镇上有个远近驰名的”卖炙鱼的小船郎”,不少人远道而来,只为一尝传闻中的香香炙鱼,可是这香香炙鱼也并非随传随到,若是遇到此一小船郎,上山采菜采野菇采竹笋的日子,那便没有口福了。

运气好一点的客倌,没准还能吃上大中小鱼各来一条,外加小船郎独门不外传之炙饭团,可谓稀有非常之珍品。

一年前,小船郎初乍到来,或成天垂钓江边,或江边独吃炙鱼,久而久之,便做起了炙鱼的生意,谁让他简直是炙鱼的天降大才,幸好苍天有让他发掘自己的天赋,香香炙鱼的美味凡尝过者必留连忘返。

某日心血来潮,他展现了一番自己的木工天赋,花上个把月终于打造了个小摊贩,是台能够推移的木车摊子,如此一来,小船郎便与小木车摊在岸边做生意,杨柳垂岸闻莺啼,惬意优哉,专卖炙鱼和炙饭团,可今日小摊车只能孤伶伶地独坐江边,和失望的游人相对望了。

今日正是小船郎上山采菜的日子。

连日茫茫春雨,这山间云雾缭绕不休,这看似人烟罕至的苍郁深山中,一道炊烟袅袅升起……

小小的湖畔边上,有个木头搭起的小架子,正晒着洗涤干净的几套衣裳,躲在这茂盛的树荫之下,细雨并不影响晒衣,一旁还生了个火堆,平坦的大石块上放着斗笠,一个醒目的大竹篓装得满载,里头全是新鲜采下的春笋和野菇,另有数种独特的叶菜,自是不乏独门酱料用的辛香。

卖炙鱼的小船郎──貂涟,字不恶。

趁着这下了数日的春雨之际,天刚破晓便上山采这雨后新鲜的竹笋,连带野菇也一并大丰收了。

湖面水波荡漾,一道人影优哉地缓缓游向岸边,貂不恶从水中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滴落着湖水,走到架子边用布巾把长发绞了个八分干,穿上一袭干净的衣裳。

他身穿玄青的黑袍,白色的腰带收束着窄腰,小袖的粗麻布衣,简朴单纯得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是衬得一张俊俏的面容更加白皙精致,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几许湿润的光泽,恣意而凌乱地散落肩头,任凭风吹。

貂不恶今岁有十七,少年人的身子仍岁岁抽长着,一米七六的纤瘦身材,久经锻炼的线条,身板有些单薄,尚未退去青涩的气质,在脸庞上添了几分柔美,他坐在大石头上,指尖轻轻摩娑着颈间的坠子,一双碧色的眼眸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前方火堆的木柴发出了些微的劈啪声,远处忽然有某种声响传来,距离还相当遥远,无法判断得确切。

马蹄声……?

貂不恶神色一凛,伸手将长发向后拢成一束,利落地用发带高绑而起。

他感觉这声音听着不太像是追兵,况且他已经在这小碧城安逸多时,未曾遭袭,一年前那时追杀而来的邪徒,他是一个也不留的除了。

如今,不论是他的行踪亦或是模样,邪徒应当是早已无从知晓了。

他起身往声音的源头追寻而去,翻身上树后远远地察看了下,只有一匹形单影只的马儿,马背上安着马鞍,附近却是不见半点人影,不太寻常。

他留心着四周走上前,还没走近多少,忽然嗅到这马儿身上竟有一股子的酱菜味……总之,先把马儿安抚一番,貂不恶见它不怎么警戒自己,甚至还有点亲近,竟是愿意让人抚摸它的脸颊。

貂不恶温声道:“好孩子,你家主人呢?”

这是匹黑色的骏马,体型很高大,看上去是长途跋涉了一番,略显疲态,不知道独自在这山中多久了。

貂不恶心中暗自思忖,若说山脚有其他人来采笋也罢,这深山中根据他的观察,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会来了,一时半刻也想不透,在这一带察看后,只发现他那放在小山洞里的酱菜瓮,被人打破了两瓮,可四下没嗅着血腥味也并未找到人。

蒙蒙天色中,这正午未过,竟是上空之中天雷隐隐作响,看是要下大雨了,貂不恶牵着马匹回到小湖畔,本是想在深山中来做个新口味炙鱼的尝试,见眼下这情况和天色,只好将东西收拾、火堆熄灭后,背着一大竹篓子满满的笋菇,骑着马下山去了。

小碧城,东南客栈。

貂不恶把来历不明的黑色骏马交给了店小二安置,口头交待了一番后,便背着大竹篓径自走进客栈里边。

急着献宝似的,貂不恶一进灶房就清出个空位,把满满的竹篓放到了李大娘面前,笑道:“李大娘,最是新鲜的雨后春笋给您带来啦,个个都经本人精挑细选,铁定甘甜鲜美。”

这东南客栈的管事便是李大娘,为人和善慈蔼,待貂不恶有如亲儿子,慈祥应道:“呵呵,敢问这位小船郎,个个鲜美的春笋子要怎么算?”

貂不恶不是住在深山里的野人,平日就免钱的住这东南客栈,楼上的一个房里。

他刚来到小碧城没多久,听闻这儿的大厨子手伤没法炒菜,或许是他有一个隐藏的厨艺天赋受到刺激,不知怎么就成了天天在客栈里,给人做白工炒菜,银子不要,只管蹭饭吃,而后竟还开发了新的菜色,使得客人络绎不绝,客栈的生意越发蓬勃了起来。

貂不恶若有似无地露出虎牙,一笑道:“老样子,银子不要,只管吃!和您借个灶房一口锅子用。”他三两下卷起袖口,相当熟练地开始处理起各种食材,自己卖炙鱼用的辛辣草,先放到了旁边去。

只见他各种五花八门的神速捣弄一通,不出多时,一锅沁人心脾的甘美笋汤就诞生了,以店内细细熬煮的大骨高汤为基底,一层清澈的薄油,带着浓郁而清爽的肉香四溢,高汤与春笋的香气完美结合在一起,却又不失这黎明采下的嫩笋,最是鲜嫩爽脆的口感。

谁也搞不懂貂不恶究竟是施了什么法术,总之,他料理的食物就是很不一般的极品,开发给店里的菜色自然是很美味,只是众人皆深感,若是貂不恶亲自料理,必定会有未知的魔性的美味加成。

副厨子一干人等早已闻香而来,貂不恶趁着门口还没被挤得水泄不通之前,提溜着炙鱼要用的香料草包,顺手给自己端了一大碗春笋高汤,便悄悄地蹿回二楼上去了。

阖上门板走入房内,映入眼帘的是相当整洁而朴素的寝房,单调得有如他一身的衣着,若要说多了点什么,那便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那把刀就收在这寝房之中。

随手将野菜包放入了一旁的小竹篮内,貂不恶在桌案边坐下,浅勺了一口热汤喝,嘴里嚼着鲜脆的笋片,推开面向南方的窗户,有些变得浓重的湿润气味,顺着微寒的风灌入了房内。

窗外一片青翠的山色,逐渐被白烟般的浓雾笼罩住,直至此时,那远在天边的雷鸣终于压低得连行人都感到畏惧,不禁纷纷压低身子……正午时分,豆子般大的雨点开始落入水乡之城,谁人也没有料想到,这理当风光明媚的碧城初春,竟下起了一连数日的狂风暴雨。

暴雨连日,貂不恶百无聊赖地顶着他的破斗笠,溜到客栈的门口蹲坐着,凝望着这令人不安的雨景,隐约受到被强风吹来的雨水泼瓢,不知不觉间,竟是靠着墙边打起盹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是被大厅内的吵闹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地心想:“什么事儿竟吵得比雨声还大……?”伸手把不知何时整个盖在脸上的斗笠一把搡开,他揉了揉眼角,神智清醒了这才爬起身,走进了大厅。

凑上争论不休的人群听了一圈,这才知道──

有个在这儿投宿的老人家,千辛万苦求来了奇药,急着在三天内送往老家给重病的孩子,不料却遇上了这见鬼的连日大雨,天候不佳,哪儿的船都没开。

被人群团团围住的老人焦急万分,声泪俱下,似是差点要不顾性命的冲出去,这当口众人正努力安抚他。

貂不恶抿着唇没有出声,靠在门边上,望着众人的方向,手里端个沾了雨水的斗笠,指尖轻敲着自己的手背,碧色的瞳眸中思绪流转着。

“老爷子,把药给我。”貂不恶的嗓音明亮地朗声道。

此语一出就打住了众人的七嘴八舌,大厅顿时陷入一阵鸦雀无声,简直静得连根头发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我说,把药给我,卖炙鱼的小船郎这就给您送去。”持着斗笠一角,重新将早已被雨水打湿的斗笠戴上,无畏的瞳眸迎上众人的目光,俊俏的少年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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