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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新帝能听从他的号令,他或是甘心被拘在偏殿,可新帝偏偏不听他的话,有了自己的主见。
父爱这座山,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偏朱太后又有事没事的插手一把朝政,还故意压制住端懿太后和皇后,把后宫的权利也抓在手中。抓就抓吧,她还苛待皇子皇女,软禁太上皇……人说一朝得意便猖狂,朱太后犹是如此。
太上皇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他能忍下来才怪。
新帝到底年轻,班底薄弱,所以才急着拉拢朝臣,江家,凌家,他明知上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依然给了重用。他没办法不重用,上皇留给他的人手本就不多,忠诚度又有限,真到了父子决裂的那一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给他来个反戈一击。
皇位相争自来不太平,可新帝继位时却无比顺利,上皇病危,兄弟不相争,顺利的像做梦一样……然后,梦醒了。
出现了比兄弟相争更可怕的局面——父子相争。
天家无兄弟,天家照样无父子。一个初尝了权利欲l望享受了绝美味道的儿子和一个久沉权利正入憨醉却猛然被空架出去的父亲……
这才是亦衡送给这对父子的礼物。
……
今年的年宴很不一般,新帝登基万象更新,朱太后很想名正言顺的穿一回朱紫大礼服,便竭尽全力的置办了这场年宴。
这回的年宴不止请了瑾王一家,还把宗室中较亲近的郡王们都请来了。
瑾王心里是很憋愤的,本来么,亲哥和亲侄子当皇帝完全是两回事,亲哥那里他可以耍赖撒欢儿,到了亲侄子这里,他就只能苟着。不苟不行,因为去年的落水事件,周王府和瑾王府闹的很不好看,两个孩子因为打闹落了水,一个已经活蹦乱跳上房揭瓦了,一个还是病病歪歪药罐子不离口。禛哥儿是朱太后的命根子,为着这个,这一年间,朱太后很给了瑾王府几回没脸。
瑾王本来也是个霸道性子,若换了上皇在位,他早就不客气的撅回去了。可是现在他只能忍着,他怕他在后宫给了朱氏没脸,新帝就敢在大朝上下他的脸,那是人家亲娘亲儿子么,所以瑾王愣是憋着王八性子生忍了一年。
当他见到太上皇时,顿时就觉得委屈的不行不行了,抱着他哥嚎啕大哭,四五十岁的人了,愣是嚎的像个孩子。瑾王妃也是伏在端懿太后怀里哭,素衣静裳的,头冠也没戴,只看见一头花白的头发,哭的差点儿抽过去。
朱太后的脸顿时黑了,但她心机深,在众目睽睽之下俯下身子给瑾王赔不是。这要是别人,顺势也就收尾了,可瑾王本就是个霸道性子,他才不顺势呢,他指着朱太后的鼻子骂:“老妖妇,别想糊弄爷,你这些姿态都是爷玩儿的剩下的,哦,你认了错就算了?爷告诉你,这事过不去。你当爷是为自己哭的?爷是为我哥哭的,我哥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他一病你儿子就上去了?你糊弄谁呢?真当这天下的人都眼瞎了?你还软禁我哥,说他病了需要静养不准我们探视,我看这就是你个老妖婆的阴谋,你就是没良心的东西,我哥对你母子俩多好呢,他是一心想着你们好,可你们呢?你们想着他死,死了就不能挡你儿子的道儿了。你儿子登基名不正言不顺的,我说什么了么?我哥说什么了么?他什么都没说你还这么欺负他,你自己看看,我哥以前多意气风发风神俊朗的一个人,现在呢?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你们还是个人么?”
这话说的不客气,硬是把朱太后的脸面撕下来往脚底下踩。朱太后是什么人呐,被太上皇宠着横行后宫二十多来的人,就没人敢给她脸子瞧,连皇后都避让三分的硬角儿。当下也不伏低了,也不陪笑了,冷着脸站直身子,对着左右吩咐:“来人,瑾王得了癔症,惊扰了太上皇,送他回去。”
瑾王顿时抱着他哥的大腿开哭:“哥呀,你看看吧,她这是要欺负死我呀。你还在呢她就这样,有朝一日你若不在了,弟弟一家子可就真的活不成了。我的哥哥呀,咱俩咋就忒般命苦呐,少时吃了多少苦,好容易这好日子来了,还没享到多少福呢,这就又要给人呼来喝去了。哥呀,你救救弟弟吧,弟弟真要活不成了,我的哥哥呀——”
这一咏三叹的,听的新帝和朱太后又是一阵脸黑,别的人都低下头,想笑又不敢笑,闷咳声此起彼伏。
青岚本来坐在敬太妃身边乖乖的磕瓜子儿看戏,但是瑾王那嚎丧一般的哭腔着实惊着她了,然后就被瓜子仁呛着了,咳的惊天动地。
别人都是闷咳,就她一个人咳的脸通红,眼睛水汪汪,倒把瑾王的哭腔给咳住了。
亦衡快走了几步过来,一把将青岚拥进怀里,又是拍背又是摩挲胸口,好不着急的说:“说让你多穿两件厚衣裳你偏不听,看,又受了寒气,来,咱们先回母妃那里暖一暖,等开了宴再过来。”
青岚病蔫蔫的倚在亦衡身上,喘着气的被他抱走,敬太妃担心儿媳的病,也对着两位太后欠了欠身,匆匆回了宫。
众人一时都感叹秦王滑不溜手,但是一个都不敢乱动,瑾王和朱太后眼看着剑拔弩张了,现在就等太上皇和新帝的态度了。
新帝顾忌着太上皇的威势不敢发话,左右内官也都垂头不敢上前,朱太后怒容满面,端懿太后神色淡定,而太上皇却只垂首不语,神色莫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画面青岚看不到了,她被亦衡抱着转了个弯,把那些未知的情境都扔在了后面。
回了太妃住的偏殿,青岚硬是被亦衡逼着喝了一碗药,药效上来,她沉沉睡去,再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知道,那夜的宫宴没开场就散了,瑾王一家连夜出了宫,朱太后搬进中和殿贴身伺候太上皇,中和殿的廷卫撤了,新帝依然是新帝,但是所发每一道旨令必要由太上皇盖了私印才可发令。
年后,六七八三位皇子出宫建府,几位未成年的小公主送到端懿太后身边教养,朱太后不得插手朝堂之事,也不得插手皇子皇女的教养之事,也不得插手后宫之事,宫务再次交由皇后打理。皇后若有不便之时,宫务可交由端懿太后代理。
年后的选秀也停了,等着当贵妃的凌氏女进宫之期延后,至于延到什么时候,那就要看太上皇和端懿太后的心情了。
宫里并未起大干戈,但这一场新旧权利之争已经结束了。朱太后风光了半年,此后除非太上皇驾崩,否则她将一直被困在中和殿,没了权利和自由,只剩下空泛泛的尊荣。
太上皇看似赢了,实际上却输了,以后,他再也分不出精力压制朝臣了。此生,他都要和他最爱的儿子勾心斗角,相互倚侍,又互相提防,终要将那副纯粹的慈父心肠绞断再接起,接起再绞断……
至于江家,或许会沦为两个皇帝之间争斗的棋子,或许会沉寂下来,但不会再有抄家灭族的性命之忧。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亦衡不想在幻境里为皇为帝,风生水起,也不想在里面待一辈子。
眼看着里面的青岚要满十八岁了,会肆无忌惮的在他怀里打滚撒娇了,亦衡定了定心,在她睡着之后,一把捏碎了幻境之灵。
……
青岚还在沉睡,她倚在一棵树上,树下生了一堆火,阿初在火上烤着鱼,秘境里面的鱼身上也带了灵气,烤着吃尤为鲜美。
鱼快熟了,焦酥的香味溢散开来,青岚抽了抽鼻子,醒了过来……
“阿初,我好想你。”
阿初笑笑说:“咱们不过半个小时没见,你看,你钓来的鱼还没熟呢。”
青岚茫然四顾,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噢,是一件薄羽绒服,不是绫罗绸缎。
“亦衡呢?”
阿初说:“他现在忙着,一会儿过来。你头发乱了,过来,我给你弄弄。”
青岚懵懂的起身,走了两步来到阿初身边,乖乖坐好等着阿初给她梳头。
阿初将鱼插在火堆边上,伸手拿了一把梳子给青岚梳好头发后,又拿了一只玉佩,冷不丁的贴到青岚额上,青岚冰的“嘶”了一声,然后就是一阵眩晕,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吸出去了。
“怎么了?”
阿初把玉佩给青岚,温声说:“来,跟你的小伙伴打一声招乎。”
青岚惊疑:“什么小伙伴?”
阿初指着玉佩说:“这里有一位你带回来的魂魄,往上面滴两滴你的血,她就能出来。”
青岚拿着玉佩,猛的想起幻境里的那只嘤嘤怪,她沉默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拿了匕首将指尖划开一道口子,让流出来的鲜血滴到玉佩上。
三滴过后,玉佩蓦的碎裂,从里面升出一股浓雾,浓雾之中,一位穿绣彩蝶穿花袄裙的小女子缓缓出现……
“咦?”
青岚看着盈盈走来的小女子疑惑的说:“那不是我么?”
阿初手上结了一个印,分神回道:“正是另一个你,岚岚,放松心神打开神识让她进去。”
青岚“噢”了一声,忙闭上眼睛,打开全部神识……
半晌,阿初停了手上的动作,轻声说:“好了,再把神识收敛起来。”
青岚听话的收敛了神识,敛到一半时,突然看见自己脑袋里多出了一道青色气旋,柔柔缓缓的,又带了几分欢愉的,随着她的神识一道敛进识海中。
阿初扫视了一眼,舒了一口气说:“好了,第一个神魄总算归位了。”
青岚晃了晃脑袋,心道,如果一道神魄就是一道彩色气体,集齐了七魄,她的脑袋里是不是就能搭一座彩虹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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