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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云枳养好身体,便被送去蓝启仁那里一同进学。她的房间被安排在蓝忘机旁边,蓝氏向来子嗣稀少,到了这一代与忘机年岁相当的孩子竟然一个也没有。故蓝启仁备下的院落尚显得空落落的。
搬去新房间的那一天,云枳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蓝忘机。
少年年纪虽小,但是面若敷粉、冷若冰霜。身穿正红圆领袍衫,系九环带,袖子收得很窄。他的额上也系着一根绣着卷云图案的抹额,长长的飘带落在身后,显得清冷无比。
他就静静站在一棵梨花树下,满树梨花皎洁。少年抬头望着梨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枳不敢上前,就站在廊下看着他。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唯恐自己惹了这个小少年生气。
仆人们很快就收拾好一间屋子,鱼贯而出,有条不紊的退下。偌大的院子,此刻也仅剩下他们两位。蓝家向来是不娇宠孩子,固虽有仆人,也很少会陪在他们身边,都是隐在角落,不在急需的时候是不会出现的。基本上是真正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两个孩子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院子里,一个看树一个看看树的人。
晌久,蓝忘机回过身准备去叔父那里听学,却发现院中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蓝家的衣服,头上尚未系上抹额。她比自己还要矮一点,脸上还有隐约伤口愈合后的疤痕。
“你是谁?”
小少年出声询问,他声音里像是含着冬日雪花,淡漠冷清,却也动听。
“我是青蘅君带回来的弟子,青蘅君吩咐,日后我在此处同你一起向蓝启仁前辈学习。”
女孩拱了拱手,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其实她还没弄懂要如何见人行礼问好,只不过有样学样罢了。
“嗯。”
听她这番解释,蓝忘机大概明白了。他不是很在意,谁来谁走。就像这满树梨花一样,此刻灿烂无比,在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落,零落成泥碾作尘。
他今年已七岁有余,早就明白母亲不会再回来。可他还是不舍,他总觉得,只要自己愿意等,龙胆小筑的门还是有被打开的那个时刻。
但对于其他的事情,蓝忘机都不是很在乎。就像此刻,他并没有问女孩的名字。
“你…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蓝云枳,云是云朵的云,枳是南橘北枳的那个枳。”
云枳还是忍不住,她原在家中就是活泼性子,如今徒增骤变后,虽伤心难过不假,但还是尚存原来的脾性。
她挺喜欢眼前这个小哥哥的,也明白自己日后要和相处很久,所以她还是想着要和他做朋友的。
“在下蓝湛,字忘机。”
小少年向她拱手行礼,虽然是不在意父亲是否又收新弟子,但是他一向好的教养,也不允许他不回话。
在蓝忘机说完之后,气氛又回到了原点。云枳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先转身回房了。
年纪尚小的他们还不知道,这种情况在长大后会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尴尬。
之后几天,云枳和蓝忘机两个人一同去蓝启仁先生那里听讲,又一同走回来。
虽然是同行,但是和一人前往并无多大区别。蓝忘机几乎从未与云枳交流过,而云枳虽有心想要搞好两人关系,却也无从下手。毕竟如今每天学习蓝启仁的课,已经把云枳耗的精疲力尽了。
“这节课,我们主要讲琴。”
书房里,两个小孩端端正正坐在小桌前。蓝启仁则坐在椅上,面前摆的正是一把古琴。
姑苏蓝氏先祖出身庙宇,聆梵音长成,通慧性灵,年少便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弱冠之龄,他以“伽蓝”之“蓝”为姓还俗,做了一名乐师。
故身为蓝氏子弟对于音律的培养是尤为重视的。
云枳虽未从小习音律,但对于这些不算是抗拒,只不过比起身边的天才学霸,自己真的是拿不出手。
想到每每蓝启仁对蓝忘机透去的欣赏目光,自己不自觉的就亚历山大。
“天呐!这也太难学了吧。”
云枳坐在院落里池塘边,闷闷不乐的往里扔着鱼食。
“那个蓝湛,样样学的都好,真的压力好大啊。”
想到自己同学样样出彩,本就不熟练这些的云枳,更觉得郁闷无比。
“想必你就是父亲带回来的小女孩吧。”
突然一个声音在云枳身后响起,吓得她一激灵,手里的鱼食全部撒在水池里。瞬间,四面八方的红鲤鱼涌动而来,池塘里出现一股红色的浪花。
她转过身去,却看到一个大版的“蓝湛”?眼前之人容貌衣着与蓝湛有□□分相似,只不过更高些,脸上带着蓝湛脸上从来没有的笑容。
“你是?”
云枳问道。
“我是蓝涣,字曦臣。也是青蘅君的长子,蓝湛的哥哥。”
少年虽然和蓝忘机长相相似,但周身气质却截然相反。如果说蓝忘机是远山上的冰雪,那蓝曦臣就是池边被微风吹拂过的荷花。和他讲话,能感受一种细致的柔和。好像他是你最耐心的挚友,最温柔的伙伴。
“我叫蓝云枳。”
她连忙行礼,却被少年扶起。
“不用多礼,不知道你来云深不知处这么久,可有不习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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