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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小人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到了督主跟前再说,收拾好自个儿,赶紧跟上!”都是些盛气凌人的主儿,容不得旁人插半句嘴。
阿琅唉声叹气起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掸了掸身上的粉尘,抹了一把嘴角,便随着曹元亨去见他们口中的那位东厂督主。
早晨的万里晴空在这时早已不见了踪影,乌云低垂,晦明晦暗,风起云涌,没想到初到京城,还不到一天,天就变了,照这势头,不久将落一场大雨。
阿琅像个观测天象的术士,一路上琢磨着这究竟是一场及时雨还是一场暴风雨,也凭着这一天象暗自揣测着东厂督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传言公孙怀为人阴狠毒辣,铲除异己是他的拿手绝活且从不留后患,也从不露出把柄,因而这么多年,靠着皇帝的宠信,权倾朝野。
有道是“相由心生”,像他这样的奸佞小人,必然生着一张丑恶的嘴脸。
“元亨见过督主,督主,人已带到。”
阿琅跟着曹元亨进了前院偏厅,正是白天路过的地方,院内竖着一块镌刻“百世流芳”的石碑。偏厅内燃着烛火与香火,随着穿堂风,浓郁的檀香味扑鼻而来,火苗窜动,影影绰绰看到厅内悬挂着一幅画像,上头画着一位身着盔甲,手持大刀的武将。
画像之前,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着门,阿琅偷眼一看,他头戴乌纱描金官帽,身穿一袭朱红色织金团花纹曳撒,腰杆挺得笔直,单手背于身后,脚下黑面皂靴一尘不染。
都说宦官哈腰讨好主子,多少有点佝偻,曹元亨也不例外,而眼前之人,单看背影,半点瞧不出他是个谄媚逢迎的内官。
“愣着做什么?快给督主磕头!”曹元亨推了阿琅一把,阿琅尚未恢复元气,脚下打了个趔趄,眼看就要撞上公孙怀的后背,她偏了身,顺势跪下。
仿佛听到了膝盖碎裂的声音。
“起来说话。”这是阿琅从未听过的声音,她难以相信出声的人是和曹元亨一样的身份,他更像个寻常的男子,又略有不同。宋世良的声音爽朗如明媚的春光,偶尔也如洪钟一般浑厚,但此人声如西边凉月,幽幽脱俗,又如木叶萧萧,怆然灭人世,很是特别。
一日之间,下跪磕头大马趴,阿琅统统做了个遍,总算有个人可怜她,叫她站直了身子说话。
阿琅单手撑地起身,公孙怀留意到她手掌的伤,瞥了曹元亨一眼,“元亨,谁动的手?”
曹元亨将匕首呈交上去,垂首回道:“回督主,这小子想以自残蒙混逃出东厂,此乃证据,请督主查收。”
公孙怀只淡然一扫,对这些冰冷的利器不甚关心,“元亨,你先下去,我有话问他。”
曹元亨点头应了声是,临去前瞅了阿琅一眼,阿琅始终垂着头,倒不是畏惧什么威势,而是担心抬眼所见之人面目丑恶,灼伤她幼小的心灵。
“你一个孩子,胆子挺大,割伤手也不觉着疼么?”公孙怀转过身道。
这算是兴师问罪吗?可是,怎么像长辈与小辈问责,哪里像是凶神恶煞地审问,半点不符合反面人物的正常作风。
“疼……”然而比起这点疼痛,自由和性命更重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纵然是身不由己,也不该自残身躯,往后别再使了。”
若是真的恶人,她服软就能保命,可他状似百般关怀,这就让人捉摸不透,也难以招架了。之前与宋世良周旋,还能见招拆招,可这公孙怀的言行,叫她彷徨无措。
阿琅只管点头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以示感恩,公孙怀没有放在心上,又问了一些她的家中事。阿琅一一回答,除了自己的女儿身,也没什么好隐瞒。
不知为何,到了公孙怀跟前,她竟说不出自己的身份了。
公孙怀听后,沉默了一阵,阿琅眼见没了动静,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莫不是哪句话开罪了他?直到一个轰天雷当头劈下,公孙怀才缓缓开口:“你与你阿姐相依为命,吃了不少苦罢,可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想。”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怎么都会好过的。
“留在本督身边当差,今后你也可以靠自个儿的双手接济你阿姐。”
“啊?”阿琅猛然抬头,与公孙怀打了个照面,原本低着头也就把他想成了面目凶狠之人,眼下见了庐山真面目,她真想狠狠打自己一个嘴巴子,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阿玕已是她见过最俊美的少年,哪里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不仅有高明的手段与智慧,还有摄人魂魄的绝世相貌。
阿琅瞬间沉沦,忘了所有想说的话。
若是常人这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必然一个眼神丢给曹元亨,隔日便也再也不见那人踪影,可当他看到满面尘土的阿琅时,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以及潜入心扉的一丝明媚快意。
她虽糊着脸,眼睛却不会骗人,她的这双眼睛像极了她的母亲孝贞范皇后。
她不是阿玕,而是消失十年的永嘉长公主李淑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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