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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脸色刷得黑了一层。
公良湖轻声道：“再者，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快二十年，要人证没有人证，要物证也没有物证，能不能立案都是个问题，拖个两三年都能过追诉期了。还是您觉得柳笑笑可以自己为自己报警，开庭那天招魂让她坐上原告席？柳笑笑被杀不能立案，能让死者付出代价的也就只是顶替旁人学籍这件事情。可顶替学籍是能让她坐一辈子牢，还是能让她死刑？”
老警察沉默听着，面部肌肉似上了弦的发条一般紧绷。
他此时的真实情绪远不似表面那么风平浪静。
因为凌晨有夜戏，齐曹明背了一会儿台词就抓紧时间补觉。
刚酝酿出点儿睡意，放在化妆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困意朦胧地伸手去摸，看见来电显示是【经纪人张哥】。脑中浮现不久前跟经纪人不欢而散的争吵画面，齐曹明下意识皱了皱眉，以为张哥还想拉他去给投资人李阳和“赔礼道歉”。
“喂，张哥。”
犹豫七八秒还是接了。
经纪人张成一开口就责问：“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
“刚才出去了一趟，手机不在身边。”
经纪人张成：“你住在阿卡丽斯酒店？”
“嗯。”
“那你现在人在哪里？”
齐曹明不知道张成又想弄什么幺蛾子，但还是耐心回答：“我在剧组。”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松了口气。
齐曹明不解，试探询问：“张哥，是酒店发生什么事了？”
经纪人说：“哦，是有狗仔蹲守酒店，拍到疑似是你的人被带上了警车，还说跟一桩杀人案有关。现在wb上已经有营销号用这件事情内涵你，我来跟你确认一下，不是你就好……”
齐曹明嘴角抽了抽。
但凡经纪人关注一下他的行程，也知道他这时候在剧组。
居然还来跟他确认而不是第一时间辟谣澄清，也真是够了。
被经纪人张成这么打搅，他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打开wb搜索关键字。
果然有几个营销号发出几张模糊的照片。
尽管照片模糊，但也看得出被带上警车的青年长得不差。
营销号还内涵阿卡丽斯酒店是某耽美剧出圈男爱豆目前住的地方，青年装束跟齐曹明某次机场照类似，看那意思，只差挂上#某流量被警察带走，疑似陷入凶杀案#的话题。
齐曹明正要嘀咕营销号离谱，点开照片却发现照片中的青年有些眼熟。
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直到看到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南红珠手钏。
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
公良先生？？？
他心下一惊，连忙给公良湖的vx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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