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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姑娘?”
张易安将倒好的清茶递到了对方身前,“我什么都没说,你为何会有这种认为?”
苏瑾欢看了眼被人递过来的东西,“感觉。”
“千岁的曲子我没有听全,可饶是听了一半,我也有一种无力又无限缠绵的感觉,这种复杂的感情,不会是亲人,也不会是友人,所以我猜是个姑娘。”
话说着说着,苏瑾欢笑了,“我猜对了,是么?”
话是疑问的话,可语气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首曲子是张易安临时想的,他吹奏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被苏瑾欢听到,更没有想过其竟然能听懂他吹奏的感情,张易安双眸微垂,单手紧了紧自己手中的茶杯,“对与错,重要么?”
对错与否确实不是那么重要,毕竟苏瑾欢心下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秀眉微挑,“我只是很好奇,能让千岁魂牵梦绕的姑娘,是什么样的。”
张易安小啜了一口茶水,压下了心中涌起的各种情绪,他瞥了人一眼,“你应该好奇的是我一个阉人,竟然也会喜欢人。”
“不。”苏瑾欢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张易安这个说辞,“千岁会喜欢人,在我这里是意外,非是好奇。”
“人有七情六欲,喜欢人再正常不过,相较于这点,我当然是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会让叱咤朝堂的九千岁也坠了凡世,落了世俗。”
这一句话相当的长,张易安听不见苏瑾欢说话,只能看着人的唇来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又在忐忑些什么,等到将对方话中的意思猜了个大概,他整个人倏地便松了一大口气。
她没有嫌弃看低他的意思,她没有......
说完解释,苏瑾欢本还在为自己的说辞感到完美,可是此间高兴不过一瞬,她却是猛地意识到张易安听不见她说话,她之前说了那么多,这人也只看了自己两眼,不知道听了多少进去,感受到此,苏瑾欢的神色突然就有些复杂了起来。
“你怎么了?”因为交流问题,张易安只要与苏瑾欢在一起,他的注意力总是有一半在其身上,为的便是不错过其要说的话,见人脸色突变,他没忍住的询问出了声。
苏瑾欢闻声抬眼看去,她先是盯着人看了一息,随即问:“我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多少?”
张易安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他略微思忖了一下,给了一个保守的答案,“七成。”
好歹有七成,苏瑾欢放心了,她嘴角重新噙起了笑,“所以,千岁不打算说些什么么?”
两人光明正大相处以来,这是苏瑾欢第一次对自己提要求,张易安不忍扶了对方的意,遂缓缓道:“你想听什么?”
苏瑾欢心知张易安定然不会与自己说那位姑娘具体的事,所以她退而求其次,转问道:“千岁喜欢的姑娘,可是权贵人家?”
张易安闻言默了下去。
苏瑾欢原以为瞧对方这样子,这是不愿说了,没想到少顷之后,却是听着人道:“是。”
这个回答并没有特别的指明什么,但却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南唐冷心冷情冷面的九千岁,竟然真的有喜欢的姑娘。
“那......”
苏瑾欢还想再问些旁的,不过,张易安却是不愿再说了,他认真的看着她,打断了其即将开口的话,“不用再费心试探,今后若有机会,你会见到她。”
还能亲眼见到,说明人就在南唐,张易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苏瑾欢自然识趣的收回了自己的好奇,转而笑道:“那好,千岁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旁的事她可以不感兴趣,可能让南唐九千岁喜欢的姑娘,苏瑾欢觉得自己有必要要见见。
一杯茶很快就被张易安在不知不觉间喝完了,未免泄露自己的情绪,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绷着一张脸。这个话题一过,两人间也就没什么可以谈论的事了。
天雨还没有要来的迹象,苏瑾欢坐了一会儿之后,索性躺了下去,面朝漫天星辰。
张易安余光瞥见人的动作,他的睫毛颤了颤,双唇下意识的泯了一下,“我认识你已有一段时间,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想叫我什么,便叫什么。”“苏瑾欢”这三个字说出来代表了什么,苏瑾欢自己清楚,她是傻了才告诉张易安自己的真名,反正现在也是一抹孤魂,叫什么并不重要,随人喜欢好了。
张易安双眸微动,他拨了拨屋顶小桌上落下的落叶,“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便随意取一个?”
苏瑾欢闻声看了其一眼,没有回答。
不过,既然没有否定,这便是默认了。
张易安将茶杯中的水到了些许在桌面上,随后用手指蘸了蘸,“你我有缘,既你无名无姓,随我张姓可好。”
“姓张?”苏瑾欢原本并不是很在意,可一听见自己要姓张,她总感觉有些奇怪。
见苏瑾欢双眉微蹙的看了过来,张易安手下动作一滞,“不妥?”
毕竟是自己说的随对方叫,且这人也只是说了个姓而已,还未说名,虽说心下感觉怪异,但也不好再反悔,唯有吞吐道:“...没有。”
“好。”对方没有拒绝,张易安颔了颔首,继续在桌子上将余下的笔画写完。
苏瑾欢见张易安写的认真,没忍住从一旁飘到了人的身旁,待看清桌上的笔画,她没忍住念了出来,“张子钰?”
“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那这个?”
“张南风?”苏瑾欢的嘴角扯了扯,无形中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张易安瞧着这样的苏瑾欢,他压了压自己的嘴角,试探道:“你自己想一个?”
什么名字都比不上自己最初的,别说两个,就算张易安写十个,苏瑾欢也不见得看得上,她有些兴趣泱泱的重新飘回了一侧,认命道:“名字而已,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张易安本是小小的与人开个玩笑,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名字与其不符,此时见人无所谓的放弃了要求,他也没有说穿,反而稍稍低了低头掩盖住自己上扬的唇角应道:“好。”
天雨今晚要来,这是天师推算得出的结果,而在苏瑾欢来之前,张易安便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他是人可以吃些东西打发时间,可苏瑾欢却无法食用人间美味。
看着人无所事事的在一旁躺着,张易安缓缓眨了眨眼睛,“饿了么。”
苏瑾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觉得我会饿?”
“你......”
苏瑾欢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了张易安的话,“退一步说,就算我饿了,千岁能给我吃东西么?”
张易安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让人备了些香烛。”
此间话说着说着,他便从桌下将东西十分正色的端了出来,随即推到了苏瑾欢的那一侧,“你来我府上这么些日子,今日才想着,未曾好好款待于你,不过,由于不清楚你能吃什么,便没有擅自准备旁的东西。”
苏瑾欢是真没想到,张易安竟然会做这样的事。看着摆在精致的盘中的香烛,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看着他,哭笑不得道:“千岁这几日怎么像是换了个芯似得?”
张易安面不改色的迎上对方的目光,“你现在替我做事,也算与我在一条路,姑娘以为,我该如何收拢人心?”
香烛的味道渐渐飘了过来,苏瑾欢饶有兴趣的噙了噙嘴角,“所以,千岁这是在收拢在下?”
“收拢那是对旁人。”远处天边的繁星似是有一处亮了一下,这让张易安说话时双眸闪一闪,“你的智谋丝毫不逊色与男儿,我二人该是朋友。”
“朋友......”苏瑾欢呢喃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和孤魂做朋友,千岁不怕说出去别人笑话?”
张易安缓缓垂下了双眸,“旁人笑,是旁人的事,与我何干?”
“千岁就莫拿这种事玩笑了。”苏瑾欢随意的碰了碰自己身前的香烛,“千岁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以千岁的心机与手段,还会相信‘朋友’这种东西?”
“朝堂之争,风云变化,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朋友?”话说到这里,苏瑾欢自嘲的笑道:“这东西不适合千岁你,也不适合我。”
张易安也是一晃神便说出了这话,话一开口,他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此时见对方如此回答,他的拇指与食指在下方轻轻摩擦了一二,“你这么聪明,定然知道,有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死。”
苏瑾欢乜了其一眼,“怎么,千岁是对我二人成为朋友很有信心?”
“不。”张易安轻轻抬了抬自己的下颌眺望远处,一双黑眸渐渐深邃了起来。
“你我阴阳相隔,以你的谨慎,你不会放心任何人。”
“所以?”
张易安慢慢的把头转了过来,他的嘴角难得噙起一抹弧度,看着人道:“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是同类人。”
同样的权衡利弊,同样的杀伐果断,同样的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苏瑾欢想了想,最后轻“唔”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张易安这句话。
说完前一句,张易安顿了顿,他双眸微敛,自顾自的笑了笑,“所以——”
“等到我死之后,同为孤魂,或许这个时候,我们会是朋友。”
苏瑾欢被张易安的这话给逗笑了,“我说千岁,你一个活人,怎么现在就想死之后的事了。”
“且你死之后,人死后不由己,你怎么就能肯定,你死后会与我再见?”
张易安闻言转了转自己手中的茶杯,他也没有回答苏瑾欢的问,反而反问道:“那若是能见,届时你可会来迎接我这位故人?”
苏瑾欢秀眉微挑,“既是故人,若故人来,怎有不相迎的道理?”
听着这话,张易安眼底的深邃渐渐散去,倏地便明亮了起来,他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笑道:“好。”
他等的便是这句话。
两人说话的功夫,天边的繁星早已一颗一颗的闪烁起来,等到此间话刚说完,苏瑾欢便瞧着一个东西突然便从天边滑了过去,“快看!”
在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之后,天雨终究是出现了!
苏瑾欢的话张易安听不见,不过他眼前的人影突然飘了起来,他很快也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一道,两道,三道......
就像是流光划破黑夜,黎明出现破晓,漫天的星辰,顿时便亮丽了起来。
两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色,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多言。
天雨也就是数息的功夫便结束,此时的景美的不像话,可张易安却渐渐将自己的目光挪到了他的身侧......
*
关于称呼的事,张易安当然不可能那般的称呼苏瑾欢,他给了她一个姓,但关于名,他在这之后其实从未真正叫过,反而是张姑娘叫的最多。
有这一夜的交流,两人原本只是合作的关系渐渐开始向旁的方向发展。
比如,商量政事完毕之余,苏瑾欢会有闲情留下来与人说说前一晚她听到了什么墙角,又发现了府中有什么欺上瞒下的事。关于这一点,从苏瑾欢与张易安交流之后,便成了千岁府有史以来最大的不解之谜。
下人们不是谁,不管私下说的多隐蔽,偷鸡摸狗做的事有多小心,只要犯了错,第二日保管会被人抓住,千岁府的一切就像是无形之中被人监视了一般,这样的事次数一多,下人们不用多说便变得十分自觉,凡是与主子相关的一切,私下绝不讨论,凡是千岁府的私密,绝不对外人道也。
整个京城,可以说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这样的府邸,实乃京城权宦人家一大奇观。
当然,这还只是一方面的,张易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瑾欢,这个时候苏瑾晏已经驾崩,他们两人的目标都只剩下了裴钰之。苏瑾欢还是没有对张易安说她要报仇的对象,但张易安却心知肚明的没有挑明。
在闲赋的那两年中,张易安少有召集手下幕僚,不过私下的安排,并没有少上多少。
两年后,裴钰之成功的中了张易安花了大功夫求得的毒药,身体渐渐僵硬不能动弹,药石无医,南唐九千岁重新回到朝堂,重掌大权,其扶植幼帝登基,裴钰之顺位太上皇。这个时候,经过了裴钰之谋朝篡位的南唐早已民不聊生,千疮百孔。张易安并没有要篡权的打算,也没有要将南唐给中兴的想法,正所谓不破不立,这样的南唐,需要的是新的明君来重整,而那个明君,不会是裴钰之,也不会他张易安,更不会是裴钰之的后代。
作为被篡朝后唯一的苏氏一族皇子,苏瑾烨在某一日收到了一封匿名书信,书信言道对方可助他夺回苏氏皇族的江山,但唯一的要求便是替南唐的护国长公主立书列传正名,揭露裴钰之于新婚之夜杀害妻子的罪行,并以新帝的身份,解除裴钰之与苏瑾欢的婚约。
毫无疑问,这封书信是张易安写给苏瑾烨的。
这是一封很有诚心的来信。关于要求的前两点,并没有什么奇怪,可关于最后一点,这却是张易安出于自己的私心另附的。
苏瑾烨男扮女装二十余载,他遭受了这么多为的便是这个时候,其实无论有没有张易安的相助,他推翻裴氏一族的统治几乎成了民心所向。只是,有某人的相助,他会少一些弯路罢了。
外有苏瑾烨,内有张易安,史载裴氏一族的统治不过两世而亡,前后甚至没有十年,为历朝历代中之少有,后世称之为——裴氏乱政。
有张易安提供的裴钰之罪行,再加上苏瑾烨本身的皇室身份,其登基登的名正言顺,南唐偏居江南,苏瑾烨登基之后,年号隆庆,称元熙帝。后人对元熙帝多以雄韬伟略,善用贤人为评,其在位四十八年,前后历经三次改革,数次出兵北伐,甚至两度御驾亲征,最后南唐吞并北燕与魏两国,结束三足鼎立局面,统一中原地区。因南唐史上经历过裴氏乱政,且裴氏乱政前南唐全然是两幅容貌,是以为区分这两个阶段,后世人多以裴氏乱政为界,乱政前偏居南方的唐朝称南唐,乱政后统一中原地区的唐朝称北唐。
话说回来,以上这些都是后话,从控制裴钰之到使裴氏一族统治的南唐支离破碎,张易安前后也花了三年。这三年中,苏瑾欢的魂魄从一开始的精神满满到后面的精神不济,时间越久,情况便越发的明显,以往两人能相处起码两三个时辰,但时间最后竟然缩到了一柱香的功夫便不得不休眠修养。为此,张易安不知找了多少能人异士,最后,到底还是让他找到了一位得道之人,而询问过后,张易安才知道,原来苏瑾欢会变成这样,这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手上戴着的是佛前开过光的佛珠,其上更是有得道高僧的舍利,有这两样东西,他能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可是,万事有利自然有弊,苏瑾欢是孤魂,常年在这些东西面前出现,她的魂魄不虚弱那才奇怪。
于是,为了苏瑾欢的身体,张易安不得不将佛珠取了下来,两人最后一次相见的时候,苏瑾烨已经起兵,至其攻入南唐宫门,由于苏瑾欢身体还未恢复的缘故,张易安都没能再见其一面。
不过,既然苏瑾烨已经攻入了城门,这也就意味着裴氏一族的野心彻底破灭,而为了师出有名,苏瑾烨一开始便放出了苏瑾欢早已遇害的消息,为其正名不过是时间为题罢了。所有的后顾之忧似乎都已经没有,为了报仇,张易安自己在南唐已经成为了人人唾弃的阉人,世间没有了值得他留恋的东西,所以,张易安最后索性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千岁府。
熊熊烈火犹如火龙喷火一般的在燃烧盘旋,张易安一个人坐在旬日中苏瑾欢进不去的那间屋子,看着墙上他偷偷画的画,嘴角渐渐噙起了一抹由心的笑容。
苏瑾欢是被周围陡然升高的温度热醒的,当她从自己阴间的屋子出来飘到地面的时候,看着眼前已经无法控制的火势,她的心倏地紧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们的计划被那人发现?
这是破釜沉舟还是被仇人报复?
那个人呢?
苏瑾欢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一瞬间会手足无措的想这么多事。周围的温度似乎又高了数分,她飘到了两人常谈论政事的书房门口,热浪顿时扑面而来。
苏瑾欢想进去看看,然而四周除了火海之外,浓烟更是滚滚,饶是作为阿飘的她,眼前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不清任何东西。
府中这时已经没有了旁人,明知道张易安不可能听见她说的话,苏瑾欢还是不死心的唤了出来,“千岁——”
“张易安,你能听见么——”
怎么好好的府邸,说着火就着火呢,她不过才睡了多久?她明明记得最后一次,那人还告诉她,让她放心来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法看清屋中的情况,苏瑾欢只能在屋前干着急,“张易安--”
这是成为孤魂后的苏瑾欢第一次如此六神无措。
苏瑾欢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事实上,哪怕是她在世时最困难最凶险的那个时候,她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惊恐之感,这就好像有什么唯一的东西在她眼前眼睁睁的消散似得,她着急的想要握住,可事实却是越想握住的东西,反而流失的越快,那种苍白无力之感,顷刻间便将她淹没。
她在府中来回的飘了又飘,最后在她全程目睹之下,这座占地巨大的千岁府,渐渐由辉煌化作了灰烬。
火势燃过了最凶猛的时候,这个时候,饶是人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打火里存活下来。张易安在这里,这也就意味着人活不了了,张易安若不在这里,这也就意味着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苏瑾欢都不会高兴。她心情复杂的从空中飘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苏瑾欢双眸渐渐深邃,一双手不知不觉间便紧紧握在了一起。
偌大的千岁府浓烟不断,那被烧的漆黑的房梁中隐约还冒着些许火星,落败之感顿时油然而生。
来人远远的便看见院子中间落寞的站着一个人,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其忍不住的将唇角勾了勾。只见一身青衣的他渐渐飘在了地上,随后将单手负在身后,开始朝人慢慢走了去。
一步,两步,三步......
到第九步的时候,来人停了下来。
苏瑾欢原本在兀自的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然而她的身后传来的强烈的注视,却让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双目一凛,瞬间呈防御状态转过了身子。
“谁!”
“是我。”人终于发现了自己,来人眼底渐渐升起了一股笑意。
眼前是熟悉的容貌,熟悉的人,唯一不一样的,是那双已经离了地的......
从看清对方的脸的那一刻,苏瑾欢整个人便愣住了去,而当她将其全身扫了一个遍的时候,她眼中除了震惊,已经再也找不到别的情绪,“你......”
理解对方的讶异,来人将自己的手缓缓伸了出去,对着人含笑道:“不是说要来接我么,张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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