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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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在最初，柯嘉言是反对将这个年轻人升任少将的一员。

对方的家世和联姻对象都足够强大，北家在军部本就有着相当的权力，而与之联姻的江家，更是帝国重要的经济支柱，相当数量的重要资源都掌控在江家手中。

陛下也不是没有想把那些资源收回来的意思，但江家足够乖觉，几乎在发现异动的同时就向皇室示好，愿意尽最大力量配合国家。

而帝国之中，一时间也的确没有能做得比江家更好的对象，于是江家直至今日，仍然是星际闻名的巨富。

北翰音凭借着这两大背景，在军部一路顺风顺水，升任升得比当初一路连胜把入侵者赶回去的柯嘉言还要快上几分。

不过……这小子的确有几分本事。

柯嘉言记得，北翰音提出过不少关于如何利用精神力和人工智能参与作战的方案，尽可能提高作战效率和战斗力。那些方案，也的确具有相当的可行性。

但这并不是军部就能借此随意提拔的理由。

柯嘉言甚至还为此和北家如今的掌权人吵过一架。

而对方指着他怒骂“和平年代如果还要遵循老一套，没有实际战功就不能提拔，那么这个军部，迟早会变成一潭死水”的模样，都还历历在目。

与那个光鲜亮丽的前未婚夫相比，江放就灰头土脸得多了。

精神力等级和成就远远比不上，只剩一个家世还勉强能看。而抄袭案一经曝出，江放更是瞬间跌落到了尘埃里。

就算是柯嘉言这样不怎么喜欢看热闹的人，也对那几天铺天盖地的对江放的指责印象深刻。

只要是个还没脱离星际社会的人，在那样的氛围之中，自然而然地就会对“江放”这个人，形成先天的鄙夷情绪。

但是……如果这个名字和“空间钮技术的实现者”联系到一起呢？

柯嘉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谬和不可理喻。

星际时代的抄袭案，大多都是板上钉钉的存在。因此每一个敢迈出这一步的人，无一不是孤注一掷赌命一搏。

这些人大多都没什么才华，或者都是一直依靠枪手而成名，一旦失去作品，他们就会直接沦落至再也无法翻身的地步。

而任何一个拥有优秀才华的人，都不会选择“抄袭”这样极其容易暴露而身败名裂的事情。

那么……

柯嘉言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哈里森教授带来的那一堆碎片面前，仔细地一片又一片地检视起来。

而他越是仔细观察，就越发心惊起来。

这些零零散散的碎片，在最初……应该是一个整体才对。

在那些细致刻画的纹路之下，有着一些粗糙的，被人随手磨去过的痕迹。而柯嘉言在脑海中稍一拼凑，便不难看出，这些碎片和底下被磨去的纹路，分明就能完美地衔接嵌合在一起！

一片小小的碎片可以扩展出足以塞下一个抱枕的空间，那么如果换成是更大一些的材料——

柯嘉言将猛然激荡起来的心情收回来，转头看向在一边缓缓微笑起来的哈里森教授。

“让他过来吧，教授。”帝国元帅如是说，“我大概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的新学生了。”

“……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