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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才。你觉得刚才怎么样?好不好?”萧岳抬手在春娘嫣红的面颊上轻轻拧了一下,低低笑道:“快如实招来,别装憨。”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的笑容又矜持又匪气。
春娘乍然醒悟,羞得无地自容,想要挣脱萧岳的怀抱起身走开,却被他用双臂更紧地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低低道:“我觉得好,特别好。你呢?”
热热的气息拂进耳内,他的声音温柔而淳厚,春娘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似乎走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里,只觉得周身安稳舒泰,由不得也点了点头,羞涩地低语道:“我也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得了她的回应,萧岳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两簇光芒,熠熠生辉,灼热而明亮。“我也是,从来没有过……好奇怪!”
他挑起春娘的一绺长发,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慢慢缠绕着,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可不知为何忽然又沉默了下来,似是想起了重重的心事。
春娘没有注意到他的沉思。她一味地沉浸在一种奇异而单纯的快乐里------啊,
他居然和她一样呢!她听见他亲口这么说的!
在遇到萧岳之前,她从不知道这竟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即使已为人妇,可和赵二的每一次,都是痛苦不堪的噩梦。
莫非萧岳他……也是如此么?
春娘偷偷觑了萧岳一眼,这个俊秀的男人忽然间又不笑了,满脸严肃的样子让她有点慌张,有点患得患失。明明刚才他还是那么开心的,这是怎么了呢?不是因为她吧?
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下床去倒一杯茶来给他喝------一个时辰之前他就渴了,到现在都还没喝上一口呢。
手在榻上忽然触到一个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荷包。藏青的底子,用金丝银线绣着层峦叠嶂连绵不绝。
春娘愣住了。这个荷包,她见过的呀!
别人家的荷包,女孩子家精细些也无非是绣朵花,绣个草虫燕子什么的;那些糙汉们就更别说了,装散碎银子的荷包都是脏兮兮的,能凑合着使就不错了,还绣个啥。
所以她那日在雪地里捡到了这个荷包,做工材质且不说都是好的,上面绣的巍峨山川是她从不曾见过的纹样,那样繁复的绣工,没有个把月是根本完不成的。不过是一个荷包而已……
而且,这样精致的荷包竟然是从一个干苦力的轿夫身上掉下来的,她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愈发过目难忘。
轿夫……?
春娘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再抬眼疑惑地打量着萧岳,眼睛眨了眨,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岳,就是高高的山。她再没读过书,也知道三山五岳吧。
“这不是那个刘升的。这是你的东西,对吗?”她眉头微蹙,很严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萧岳有点心虚。
他劈手抢过荷包揣进怀里,含混道:“什么刘升的?你看错了……走吧,不早了,咱们该出去跟高县令告辞了……”
春娘扑过去要把荷包抢过来,嘴里不依道:“你甭想蒙混过关!岳就是高山,我知道,那就是你的!你为什么让刘升掉个荷包给我捡?有什么鬼花样快说清楚……”
萧岳左躲右闪不肯再让她拿到荷包,嘴上死不肯承认。春娘急起来,便扑到他身上在他腋下和肋间一顿乱咯吱。
萧岳最捱不得痒,当下便软了,呵呵地笑着讨饶:“我说我说,别挠了……确实是我让刘升故意把银子丢给你的,因为我当时想退了你……”
春娘顿时坐在那里不动了。“你……那天见过我了?你没有看上我,是吧?”
她垂下眼皮讷讷说着,下意识地抠着手指头,神色间有些难堪,有点失落。
“也不是……”萧岳一时之间颇费踌躇,不知该如何才能确切表达。“但是我后来看见你把银子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我就……就……”
他重新拥她入怀,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唇角向上勾出两道温柔的弧线,在她耳边低缓道:“就忍不住,心里一动。”
春娘怔在了那里。她抬眼瞅着萧岳,萧岳也同样瞅着她。春娘的耳边不知怎的又回响起傅三娘唱的那几句戏文: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
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
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
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
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
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
…………”
迂回缭绕,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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