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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腹疑惑,全身戒备,等见到了李溯,便觉得哭笑不得。
如此深山,沈小寒原以为只是简陋的匪巢,谁知一路看过来,道上遇着的土匪喽啰皆都各司其责,军容整肃,绝无散漫无礼之辈,比之盛名闻于天下的幽州军也不遑多让,对这匪窝已经有了些想法。
到山脊平地之处,渐有建筑,多以砖石道旁两侧垒成房屋院落,齐齐整整不似寻常匪徒的手笔,看屋檐上的瓦松,砖石间的青苔,篱笆上的朽木,此地多半已经经营了数十年。
等到她走进雕梁画栋的主建筑,发现格局竟是长安城时最常见的三进大宅,富丽堂皇,陈设精美,较之长安城的豪富之家也不差什么。
提前赶来的李溯,早已经沐浴更衣,在正房暖阁里的绣榻上歪着,两个十一、二岁的俊秀小童正为他捶腿捏肩,他自剥了只福橘吃,旁边坐着位三十余岁的青衫女子,生的温婉妩媚,正笑盈盈地与他说些闲话。
沈小寒哭笑不得,是觉得自已的揪心全都是浪费,迫不及待抛下她赶过来,大概是为了和这位女子多说几句话吧?
她心里微微有点酸意,脸面上却不显,进来与李溯见了礼,又与那青衫女子见礼,才知道她便是此地主人,姓许,名京墨。
“实不相瞒,殿下自从哭的头一声起到他十三岁,我都在跟前守着,他早年还规矩些叫我许姨,如今大了,便只喊‘哎’了。”
许京墨也是位七窍玲珑心的人物,瞥了一眼李溯微有得意的模样,又见沈小寒的表情稍有不豫,就先解释了最麻烦的部分,又命她挨着自已坐,温言问候路上辛苦,又道:“我这后山有一脉温泉,我命他们从泉眼中引了一个池子在房中,想来你也奔波辛苦,去泡一会解解乏。”
沈小寒万想不到许京墨竟然是李溯的保母,本朝皇子保母,皆是从其母族中选年高有德之辈,多半是孀居的诰命夫人,也有致仕的女官,似许京墨这般年轻倒还真没有听说。
这般尊贵的皇子保母,本该随着李溯,照料他饮食起居,帮着管照后院,将来若有了王妃还要扶持新妇,甚至教养皇孙,几乎可是说是皇子生母之外最亲近的女性,可她怎么会在这么个看似匪巢,又绝非匪巢的地方做首领?
沈小寒突然觉得李溯最近给自已知道的隐秘也太多了些,异日她要是想不开准备寻个别的前途,只怕是得被赵王殿下杀了灭口。
李溯见许京墨解释的太快,估量着是气不到小寒,佯嗔道:“快去吧,后山有老虎,小心吃了你。”
沈小寒只觉得他实在是幼稚,连一声答应也无,笑和许京墨道了谢,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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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目送她出去,笑向许京墨道:“许姨,你觉她怎样?”
许京墨侧首略想了想,道:“我瞧着还好,只是性子再磨一磨就更好了,她现在为你效力吗?”
李溯嚼着橘子,笑道:“嗯……算是吧。”
许京墨所知的李溯,向来机敏果决,从不犹豫,绝少见他这般欲言又止,叹道:“你的婚事可拖不得了,自已就没有中意的大家闺秀吗?”
这句话可问到了李溯死穴上,不过聪明人从来不和自已人较劲,他笑嘻嘻地道:“听说陛下手里有一本名册,少说也有几十位小娘子供我选,还怕没有中意的?”
许京墨点点头,“但盼你认真点,不要辜负了那个被你中意的小娘子。”
她这话语带双关,李溯自然听的懂,他立即道:“反正我要自已选的,陛下若是不中意,我就还请旨回幽州去。”
许京墨微微叹息,“李家儿郎痴心执拗,世所共知,料想陛下也不至于在这事上难为你,我也不想劝你为前途打算,不过阿羲只会和你站一边,倒不必非要和他亲上加亲。”
她这话说的过于直接了,李溯甜笑道:“许姨,我自有主意,你只说她好,旁的就不用再管了。”
许京墨佯嗔道:“果然去幽州跟着阿羲学坏了,就来找我问要一个‘好’字,我若说她不好,你还能撂开手不成?”
李溯摇了摇头,笑容些微有些黯淡,“也许……能、不能都是当下,再过三个月,说不定是另外一个答案了。”
许京墨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再唠一会闲话,突然有人匆匆进来,单膝点地,禀道:“新新新来的那个助教,窥探方才来的那位贵客沈娘子沐浴,被巡卫抓了,按规矩该挖眼割舌,扔到马圈去,请大统领示下。”
许京墨微愕,她可万万想不到自已手底下的人还有敢做窥探女儿家沐浴这等下作的事情,回想一下他所指的那位助教,气的浑身乱战,再无温婉妩媚之意,俏脸上寒霜森然,道:“带过来,我亲自挖了那厮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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