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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中圣旨加封花景为“京畿道行营兵马副都统”。
花家数代都在南延,属江南道,京畿道行营兵马副都统也仍为正二品,却是在京畿道。
这道恩封的旨意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便是原本没留意镇南将军入京的,也都纷纷侧目。有说是因为之前的“南北、皇恩”之说,让今上加恩花家,也有说是今上想要再度融合南北。朝中诸臣,南方派系的自然高兴,北方派系的却暗自警惕。
而对于花家,特别是花景来说,却犹如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一个镇南将军,本来就正二品了,却跑到京畿道占了个位置,可不是招人恨嘛。
所以,自从圣旨下了后,花景几乎不着家,各种宴请,打着庆贺的名义,行试探之实。敲打、拉拢、贿赂,各色都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一场大戏开锣。
而花朝也借着照顾她爹,从兴王府搬到了正英巷自家的宅子。虽然,老兴王和温宁都不太开心。花朝许了好多好处,才将一老一小给哄好了。
而另一边,有花景的引人注目在前,多年听不到声音的太子殿下突然上书,替皇长子请求出宫、开府、选妃的消息反倒没有激起多少水花。今上自然也表示了不舍,却又很快的选定了一处府邸,府邸很新,略一修整就能迁入,简直像是准备好了等在那里的。然后,今上给皇长子赐了“鸿霆”为字,封善郡王。
鸿有远大之意,霆为雷雨,再加一个“善”字,不得不感慨,今上果然恩威并施啊。
紧接着就是皇长孙选妃之事,正式提到明面儿上。原本皇子选妃多是趁着宫中大选之年,一并选好了由今上赐婚。可皇长孙身份特殊,加之宫中已多年不开大选,单独为皇长孙一人开选妃也不可能。所以,说是选妃,也不过是让礼部报了合适的人选名单进宫,再由今上并东宫一起择选。
论身份,花朝应在名单之列,可今上那里亲自与花朝她爹叙话,说是花朝既与顾恒安已有婚约,即便还没定下,也不便再选。还言,若日后花朝与顾恒安未能成婚,他也会为花朝挑一好夫婿。真是正反都由今上说完了,花家根本无从反驳。如此这般,若花家还说要花朝应选,恐怕就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想要皇长孙妃的位置了。当然,花家原也不想。
这事外头知道的不多,然后花朝收到一份东宫的礼物,说是太子妃补给花朝的生辰礼。
一支凤头钗。一张桃花笺。一句“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花朝看了一眼便让非言锁起来了,其实最想做的是退回去,可打着太子妃的名义送来的,退反倒成了打东宫的脸。那就只能束之高阁,永远不拿出来。
原本也没什么,何必闹得像有什么。
花朝收到太子妃的礼物之后,没多久金霓裳就送了一匣子金钗,本来还有顾恒安一封信。不过花朝她爹直接把东西全退了,还派人去传话,意思是花朝是花家的千金,买什么用什么自有他这个当爹的在。花朝听非言传话,笑不可支。
花朝搬到了正英巷自家宅子,喜妈妈她们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呆在魏家。魏老夫人还特意派了二老爷来见花景,不过没说上多大会儿功夫,二老爷和花景就不欢而散。此后魏家派人来,门上是直接给回了,反正他家老爷的确说了没空,至于主子姑娘,没有老爷同意哪是随便见人的。也不知魏家有多生气,反正花景底气足的很,才不耐烦那些什么名声,特别是对魏家。魏家欺软怕硬,对着花朝敢指手画脚,对着花景却是一点不敢的。
魏家找不上来,花朝却能轻松看魏家的热闹。之前魏老夫人替魏贤所求之事,花朝也还是告诉兴王府和她爹了。兴王府倒是无所谓,一张名帖卖个人情也还好,反正就算进了哪个军门卫里头,也有的是法子让魏贤吃苦头。甚至都不需要兴王出面,顾寅都能办了。不过花朝她爹却不打算轻松让魏家过去,一直拖着没给。
花朝觉得她爹以前在南延,有她祖母看着,还算是手段温柔,入京以来,恨不得把积了这么多年对魏家的怨气全撒出去。
“爹爹,头还疼吗?昨天干嘛喝那么多啊?您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
难得今日她爹不出门了,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花朝来的时候,她爹正喝着醒酒汤,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
“我要不多喝些,就要带个人回来了,你让爹爹选哪个?”
“老爷,您在姑娘面前说什么呢?”
喜妈妈最近荣升管事妈妈,临时全权接管正英巷宅子这里的各项杂事。听着花景对花朝说话也没个顾忌,忍不住出声。
花朝捂嘴偷笑,可算是让她爹也感受下被喜妈妈管的感觉了。
“就是,爹爹乱说话,喜妈妈回头你可要好好跟祖母告状。”
花家关起门时,可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花景一边吃早饭,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我家敏慧公子长本事了,不跟爹爹亲近了。罢了罢了,原本想带敏慧公子出门耍下呢。”
花朝跺脚,她爹现在没事儿就打趣她,称她为“敏慧公子”。
“我不出门,每次问爹爹事情,爹爹就顾左右而言他,不管,今天您先给我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了。不然……”
花景好整以暇的反问:“不然如何?”
“不然我就去跟外曾祖父告状。”
花景一口热粥差点喷出去,大笑着说:“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家宝卿厉害。不过,姑娘啊,有些事还没到揭晓的时候。你这急性子可真不像你爹我。今日你就随我走,总有好戏给你看的。”
闻言,花朝就不生气了。主动给她爹夹菜,讨好的道:“爹爹最好了。那我还要骑追云。”
花景瞥了自家女儿一眼,只说考虑考虑,惹得花朝一阵撒娇。
喜妈妈在旁边看着又是笑又是摇头,只有在老爷面前,她家姑娘才这副娇态。也不知道那平王世子日后能不能像老爷这样宠着她家姑娘。
花朝一身火红的骑装,她爹的追云是踏雪马,又通体黝黑发亮。自从进京后,花朝就没这么恣意过。果然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
父女俩也没带多少人,一路往北,走到一半,花朝就隐约有了猜测。她从刘氏那里才知道了那位悠姑娘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急具体打探呢,跟她爹提过一句,她爹反应倒像是早就知道的,说让她不用管了。今日她爹就带着往城北去了。城北可没什么逛的。
花朝被带到一个小院儿,民房墙头低矮,屋造简陋。花朝刚想说话,就被她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只见她爹指了指院子里备好的桌椅,都有人提前烧好了茶水,父女俩分别落座。然后就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
“姐夫来了。姐夫快坐,我刚煮了甜汤,一会儿就好了,再端给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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