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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得不算轻松，谢子辉换了好几种方式套话，宛如查户口一般。可程烟就是一直打太极，说的全是一堆废话。到最后谢子辉终于没了耐心，结束了这场鸿门宴。
程烟却不敢松懈，她直觉谢子辉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果然下午时分，内线电话打了过来，秘书温声细语，让她去霍渊办公室一趟。
她一进门，便看到了两张冷脸。霍渊没说话，谢子辉出声质问道：“程小姐，你把文件夹藏到哪里去了？”
程烟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落了地，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中午吃饭前，那份文件不是已经完璧归赵了吗？”
“文件袋是换回来了，可里面的文件却被偷梁换柱了。”谢子辉一脸严肃道，“程小姐，你要是现在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公司里都有监控，你尽管去查，那段时间里我的所有行动都在摄像头里有记录。”程烟说。
“不好意思，程小姐。”谢子辉不紧不慢道，“你的座位，正好在监控死角上。”
程烟却忍不住笑了：“你的意思？是打算搜我的东西？”
谢子辉不置可否。
“也行。”程烟耸了耸肩，“你尽管去搜，但我有一个条件，你搜出东西来了，我立刻离职。要是搜不出来，你当众给我道歉。”
他轻蔑一笑，刚要说话，却被霍渊打断了：“谢子辉。”
谢子辉看向他。
“别闹了。”霍渊冷冷瞥他一眼，“这种试探太低级。”
谢子辉微微一僵，显然没料想到霍渊竟然会直接当着程烟的面拂他面子。
“你回去吧。”霍渊朝程烟说。
程烟颔首，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程烟出了门，霍渊才朝谢子辉说：“要是完全不信任的人，我不会放在身边。”
“霍总，可她之前是霍天泽那边的人。”谢子辉抿了抿嘴，似乎不太好启齿，“还差点成了您的弟妹。”
霍渊反问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您既然知道，为何还会让她过来？”谢子辉显然有些不理解，“甚至之前连招呼都没跟我打过。”
这么多年来，程烟是唯一一个让霍渊这么做的人。
霍渊没答话，过了片刻才道：“我自有安排。”
得，连个借口都懒得编了。
谢子辉终于能够确定，霍渊对程烟，的确有那么点不寻常。
他没再说话，退出了霍渊的办公室。
路过程烟办公室的时候，他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个女人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敲着键盘，单从外貌上论，她唇红齿白，细眉星眸，长发似海藻般倾瀑而下。哪怕是最普通的职业通勤装，她也能穿出一股妖冶的感觉来。
谢子辉顿觉自己成了掏心进谏的比干，而眼前的程烟就是那个该死的祸国妖姬妲己。
哎！美色误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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