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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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叫上叶寻他们。”宋翊笑了笑道。

她这话就营造出一种，只有她们熟悉的环境，站在旁边的同学们都瞧戏似地看着这边。

他们都知道李承宴、聂臻、甄素素之间的爱恨情仇，有闲工夫的同学甚至早就写出了两万字的小同人放在贴吧上，内容写得那叫一个精彩。

两个班里的同学都进了包厢，因着他们今天都毕业了，张立文甚至破例让他们上了啤酒。

“点到为止，不能喝醉，不然我没法跟你们的家长交代。”张立文嘱咐道。

好歹生日大的已经成年了，生日小的马上就要成年了，大家都知道分寸，于是都笑着应道：“您放心。”

这酒店价格比较亲民，上菜也很快，大家都吃得志得意满，推杯换盏之间气氛炒到最高潮。

饭桌上有些喧嚣，李承宴别跟聂臻说了一声出去透透气。

走到阳台的时候之后，傍晚清凉的风吹过来，拂去了他心头的燥热，他点起了一支烟，红色星火在夜幕之中分外显眼。

“你果然在这里。”甄素素今天穿的很符合她的风格，一袭纯白色的连衣裙，再搭上一个小坎儿，纯粹中又带了一丝妖冶的美感。

毕竟是打小甄素素就爱粘在他身边，她了解李承宴一切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淡淡的轻烟飘忽起来，李承宴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冷淡道：“别找聂臻的麻烦，这是我的底线。”

甄素素没想到聂臻竟然这么快就告了状，一方便有些生气，一方面又有些不屑，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不会再去找她的。”

甄素素虽然有千万个不好，但是有一点，从来答应过李承宴的事儿没有一样办不到的。

那人靠在阳台上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约莫是心情不错，他倒是没有直接将甄素素赶走，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晚霞。

……

许久不见李承宴回来，聂臻猜测他这会儿在阳台。

她推辞去洗手间，却看到了甄素素和李承宴在阳台，本着尊重并且不打扰的原则，聂臻退到一旁等着两个人谈完再过去，她站在昏暗的走廊里静静等候。

站在门口的甄素素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眼睛眯了起来。

她故意大声道：“你和聂臻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两情相悦，仅此而已。”李承宴说。

果然是这样，甄素素敛去了眸中的那一抹笑意，然后才说：“你们还没确定关系。”

这语气太过肯定，总有些试探的嫌疑，但是李承宴这个人向来敢说敢做。

“我不想将我们的关系固定化，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她如果想要确定关系……然后如果发展的好的话就订婚，然后订婚之后再……”

李承宴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想那么远，走一步算一步。”

寥寥几句话道尽了他的心声，聂臻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楼道里没有一丝风，她感觉手心里渗出了一点汗。回到包厢的时候，聂臻感觉周围有些光怪陆离，她与周围格格不入，坐回自己位子的时候，周轻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

“这是怎么了？”周轻轻在底下问她。

聂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周轻轻略微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道：“剩下的就是他们相熟的聚了，你不然就先回去。”

聂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又不是不当熟，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也没必要因此撕破脸皮，那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

打量着这会儿聂臻已经走了，甄素素也不再问下去，她这种做法也算是为了聂臻好，这是为了让聂臻彻底看清楚她喜欢的南哥人。

这才是真正的李承宴，他冷心冷情，从来不对感情下注，他不信任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甄素素满意地笑了笑。

旁边的李承宴也捻灭的烟，单手插袋离开了阳台。

回到包厢的时候宴会已经走到了末尾，他也没了继续庆祝下去的心情，于是问了问身边的聂臻：“我们走吗？”

“恩。”聂臻应了一声，随后就站起身来。

其实饭桌上已经人烟稀少，只剩下几个男生围在班主任身边跟着喝酒。

窗外夜色浓重起来，聂臻和李承宴下来之后已经看不到一点阳光，湛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

李承宴本打算去提车然后送她回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拦下了。

聂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冷淡，看着她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眉眼，李承宴没由来心中一凉。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聂臻语气都变了，不像平常那样乖巧可人，不像平常那样软糯温柔。

她就站在那里，背后是来去匆匆的车流。

李承宴大约能够想到，她是听见刚刚在阳台上的对话了，一阵烦躁和气闷爬上心头，他实话实说：“暧昧关系。”

就像你本来知道故事的be结局，可是总是忍不住看到结局，再确认一次。

一阵浓郁的酸涩涌上了眼眶，她抑制住了自己的哽咽，半张脸都沉浸在黑暗之中。

她沉默了好久才道：“就……只是暧昧关系？”

满腔欢喜一朝被戳破，取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失落感和颓丧感。

李承宴见她状态有些不对，烦躁地蹙了蹙眉，“为什么要用‘就’，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不够吗？”

正是下班高峰期，酒店外的马路上车轮碾过去的声音、汽笛声从不间断，往远处看许多高楼大厦都重新亮起了灯，整个南城都熙熙攘攘的。

聂臻目光呆滞地往远处眺望：“确定的关系才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如果我现在问你，能不能确定关系，你怎么说？”

“现在这样不好吗？”李承宴不理解地问她。

感情本来酒肆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的热情什么时候散去，也不能确定聂臻是否能够始终如一，那么为什么要确定所谓的关系。

聂臻再没看他一眼，只是转身寻找最近的公交站牌。

李承宴那样高傲的人，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追上去，于是就任由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