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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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露弯腰拾起,都是润玉的自述,写得很长很长,每一张都有不同……
他的伤,他的福,他的愿,他的求,一一述清,毫无隐瞒。邝露不懂,他为何会将自己全盘托出,一点都不剩。他不是会毫无保留的人。
邝露还注意到每张自述结尾,都会有一句:若得你,一生足矣。
“陛下这是?”
润玉拿走邝露手中所有的帛笺,用灵力销毁,他脸上的笑容破开一抹青涩,轻言细语似水无痕顺入心:“怕她嫌弃我字写得不好,这篇幅太大,也恐她嫌我叨扰。”
他说,他想改一遍。
却改了又改。
润玉对邝露的从不隐藏,是一种信任。
邝露的眉目间融出细腻浅淡的笑,“陛下,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一语道破,润玉无奈放笔,“倒是我贻笑大方了。”
邝露:“没有,陛下做得很好了。”
外面风起,涌进殿内,吹动了万念之花,花影摇曳于壁。
邝露盯着润玉手边的昙花,笑容渐逝,出神之余,她问润玉:“陛下,你爱北柠吗?”
顿了顿,她语气沉得厉害:“你爱她胜过爱锦觅吗?”
润玉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即怔住。
邝露说:“北柠是个明事理也懂事的姑娘,陛下,她分得清感激和爱的差别。那么陛下,你分得清吗?”
润玉沉默,未开口,神色较冷。
熟悉北柠的人都知道,北柠爱润玉。
只有润玉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爱北柠。
邝露走后,润玉撕了刚写的帛笺,他走出璇玑宫,恰好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锦觅。
她笑起来,满面桃花,“小鱼仙倌,待会儿凤凰来和我一起陪着你。”
“谢谢。”润玉应声。
帛笺碎片散落在他衣裳上带了出来,飘在地上,锦觅捡起看到“北柠”二字,笑着递还给了润玉。
他接过,看了看,随即折好放入袖中。
锦觅瞧见这一微小的细节,敛了眉间笑意。
锦觅看霜花和昙花都消失了,背着手,仰望天空,沉了许久的思绪,忽然与立在一侧的润玉说道:“润玉,你做回以前的小鱼仙倌吧。好吗?”
“什么?”润玉侧目,红衣锦觅仿佛将他拉回她还是活泼的觅儿那时。
只是,他忽然发现心跳没从前那般快了。
锦觅与他相视,“或许,大梦三生,太上忘情去爱众生才是你的正途。”
润玉垂眸,未答。
他手心炙热,是北柠的心头血。
“我不希望小鱼仙倌你不开心。”锦觅转开头,“既然爱过了,就不要再爱了。”
她急匆匆离开璇玑宫,到水神那里拿了些久酿的桂花酿,递给润玉时,也没想到会被拒绝。
“老胡说酒是好东西。”
“不必了。”
润玉拒绝了第二次,锦觅自然不会勉强。
又是片刻的死寂。
锦觅苦笑,“真的回不去了。”
温润亲和的润玉,三人谈天说笑,何时这般尴尬。
润玉侧目望她,“锦觅,莫要多想。”
锦觅摇头,深深叹息:“倘若我母神不自以为陨丹救我,倘若一开始心意明清,倘若一切误会和纠葛不隔夜,便不会成就后来的三人行,曾愿和睦相亲相爱却貌合神离何其悲哀。”
润玉始终都很平静,不动声色的神情令人感到清冷,他说:“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旭凤在凡间带了许多吃的,到璇玑宫看到穿了落霞锦的锦觅,边把食物摆桌边对她轻言,“起初叔父说有一好主意让兄长欢喜些,却不想竟是这等馊,觅儿,速将衣裳换了去,免招人误会。”
夫妻二人交头接耳,举止亲密,润玉望着他两,出了神。
他要的,只是这般平淡的生活罢了。
明月朗照,远处有一抹红垂在地上。
一把红伞,遮不住霜花,落了女子满身。
“诶诶,束香,你看那边像不像说书里所写的,她爱他,他爱她。”前来报道的膳仙抵了抵伙伴的手,看着天帝缄默守望,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三人行,必有一伤。”
束香笑赞:“放眼六界,如陛下这般痴情专一的,当真世所罕有啊。”
北柠拿着邝露还她的红伞站在璇玑宫前,见润玉站在旭凤和锦觅面前痴望,如同她痴望着他,不知回头是岸。
她成了他,卑微且无法自救。
她不出一言,眉目清雅偏就生出了孤冷,转身,盈盈双眸微垂坠入空洞,艳红唇角斜扬。
走出璇玑宫,满天霜花,她未打伞。
举目,望着漫天飞花,泪融了霜,模糊了眼前,她的执着不附加任何要求,她依然轻柔,鼓励着那个人:“润玉,好好爱自己,加油。”
情不能自控,痴爱生出贪恋,期望终将成绝望。
她不知道变得贪心的自己,快被磨得万念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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