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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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将北柠恼时捆扎的一束花插进了寻来的长颈瓶内,放在土屋外的新木桌上,在风中摇曳着绚丽与芬芳。
每日悉心照料着从她手中得来的花或是其他,尽管小心翼翼呵护她的一切,也敌不住奉献反噬逐渐将她的气色与康健夺走。
不同于神短暂而悲壮的湮灭,凡躯的坍塌是一种冗长的细细折磨,一天一天的,走向尽头。
像花一样,枯萎凋谢。
润玉选择了罢朝,全心全意守着时日无多的北柠。
玥家村越来越多的人,坐在屋外时常听见路人踩着沙石,谈笑风声的走过,不太安静,却令他极其安心。
一贯清寒的人,近来频繁多言与人亲近问候。
邻里相处,回家有她。
很平淡的生活。
时间,抽走的,不仅仅是她健康的身体,还有几分清醒。她像个可爱的老人,总忘事。
时常拿着花苗找花苗,捧着他熬的粥问他要粥。
偶尔去走街窜巷会忘了回家的路,也有多次转背就不记得刚刚与她说话的人。
日子长了,这些事愈发频繁。
“洗过了。”
“没有。”
“你看,干净的,还能拧出水,对不对?”
润玉低头,阳光下,他温润的双眸很亮,柔柔的看着她,动作很慢很慢地将衣服拧出水给她看,轻言细语一番后,从她手中轻轻拿走刚洗才晒的衣裳。
他晒好衣裳,伸手摸了摸一脸茫然的她,转目看了眼她烤的地瓜,“地瓜烤熟了。”
“嗯?”北柠侧目看到土炉里的柴火间有两个地瓜,“你什么时候烤的?”
润玉从她头上缩回的手抖了一下,微僵的嘴角努力上扬:“没多久。”
转头她就忘了要做什么,坐在土屋前的木凳上发呆看天边鸟儿与云。
风携着地瓜烤熟的香味飘到她的鼻尖,她突然看向润玉,咧嘴笑起来,“你什么时候烤的地瓜呀?好香。”
“没多久。”润玉语调细描,像第一次回答。比第一次更温柔。
他从未向她进行着无奈之下的消耗耐心去呵护,无谓重复遗忘,多的是一寸进一寸的宠爱。
她的忘记,她从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忘了神殿,也不知道忘了玥央,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的名字。
“如何了?”
沈婆婆送来一碗鸡汤给她,可她忘了有肉或好吃的都会送一份给她的婆婆,婉拒不收,说是润玉付了银两才收下的。
润玉:“如水中写字,前笔总无。”
沈婆婆叹息:“也不知如何是好。”
润玉:“您不必过忧,多保重身体。”
“人不知自忘,也算得欢喜。”沈婆婆年岁渐入黄土,看透了很多,她深知万物衰败乃常理,多言无益,只能真心实意宽慰润玉。
沈婆婆才走。
她喝了几口汤便咳了好几下,呛出血,人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润玉慌了,撤了汤,忙将她抱到床榻上,诊脉片刻,眉心紧蹙,有些恍惚地将指尖抬离她搏动的脉,替她盖好薄被,起身轻走离开土屋,关了门。
人总有一死,她逃不掉。
润玉心里清楚她只是凡躯死了,可还是无法接受。
这时,天降一人。
“邝露参见陛下。”
“何事急?”
邝露难有失态时,令润玉不解。
邝露:“禀陛下,鸟族派人来奏,在七日后锦觅上神与旭凤将为荼姚举行忌期大典。”
话落。
润玉捏碎了手中花,双眸无比狠厉:“休想!”
润玉在土屋布下结界,返回了天界。
一身素衣变成了垂感十足的银色纹绣帝服,温润气质全无,威严且凛冽。
帝冠束发,长身玉立。
邝露踏入正殿,行礼:“陛下,人都在姻缘府。”
润玉孤冷地看了一眼封录上所写的“荼姚”二字,随后将封录卷于袖中,不急不慢地前往姻缘府。
“润玉……”
“放肆!”邝露厉声训斥月下仙人,“君臣之礼,莫要忘了!”
润玉目光冰冷地掠过月下仙人,直扫彦佑手中的大典帛书,“想不到彦佑你对荼姚如此孝顺,旭凤能有你怎么个好兄弟,真令本座欣慰。”
氛围格外沉冷。
“小鱼仙倌不会把我怎么样的。”锦觅悄声让彦佑把帛书给她拿着。
彦佑将帛书给了锦觅后,对润玉说:“你不必字字带刺,我做什么与你润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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