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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玄的禁君大统领之职和南泽的国师之位有共同之处,就是都出自一个家族。
韦吕的祖先正是最早墨部的首领,也是跟随在玄煜身边的近卫,当年随玄煜一并离世,而玄煜临终前留下口谕给他弟弟,韦家儿郎将世袭西玄大统领一职,直到韦家拒绝,若韦家主动拒绝,西玄不得强留。
从此韦家就成了西玄国中最特别的存在,此令一出,就意味着西玄王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托给了韦家。
韦家树大招风,所以在朝堂中从未和任何人亲近过,也从未建立自己的嫡系,就连划归到自己手中最神秘精锐的墨部,也只是用而不去养,更不会直接出面去管他们的生死,到了韦吕手里,他更是将墨部死士看做了下属送上来的一个个编号而已。
此种做法在外人眼中极其的冷酷无情,但不知为何,墨部死士却偏偏死心塌地的愿意跟随大统领,无他,就因为大统领在他们眼中是天下最强的!
就是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大统领,现在却出手救一个‘编号’,估计不少人会抬头看看太阳今天从哪升起?!
一声低吟逸出口中,紧闭双眸的墨一眉宇间依然残存着几分痛楚,但青白的面色却似有缓解,一直未能顺畅的呼吸随着热流缓缓平复,憋青的薄唇也有了淡淡的血色。
越往深处遇到的阻碍就越大,韦吕眸色微沉,看不出情绪,只是施力愈发地小心了,这人究竟是如何练功夫的?一身经脉乱七八糟不说,丹田气海之中也是漏洞百出,显然是此人并未好好地打基础,而是一开始练的就是霸道至极但后患无穷的武功。
这人将来不残也废了……
墨一觉得自己仿佛泡在温泉中,四肢百骸中针刺般的痛楚在暖流中渐渐散去,舒服得直想沉睡下去,可他却逼着自己拼命睁开眼睛,已被训练成死士本能的警觉与戒备都在脑海中叫嚣这么诡异舒服的感觉一定是个陷阱,巨大的危险就在眼前。
昏睡的人开始挣扎了,韦吕查探了下,已暂无生命危险,便收了手,从怀中掏出绢巾擦了擦手,而后丢弃在地。
墨一睁开眼看见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方被丢弃飘落而下的绢巾,上等材质丝线都隐隐泛着光,薄如蝉翼却又让人相信此绢巾极其柔韧,这只有王室贵胄方能用得起的上品,一般人家是绝不会这般奢侈的。
绢巾很眼熟,蚕丝的本色,无任何其它染色及绣工,就是简简单单的微微透着黄的米白色,这是大统领用来擦拭宝剑的绢巾,墨一曾见过,便牢牢记住了。
熟悉的气息,墨一不用抬头就知道身旁这片袍角的主人就是大统领,身体已抢在尚未彻底清醒的意识前做出了反应。
“墨一叩谢大统领救命之恩。”跪伏在地的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手臂无力支撑还是惊慌,韦吕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畏惧自己如虎的死士,蓦地心中有些不爽,这天下难道除了那个楚离和玄襄王外,就没有人敢正常与自己说话了吗?
“你叫墨一?”
墨一一顿,“喏,属下墨一。”
韦吕略无趣地看了看这人的头顶,大概是这两日一直病中,墨一的发髻略有些散乱,有几缕头发从木簪固定的发髻中钻了出来,散在瘦削苍白的脸颊旁,衬得发色愈发地乌黑。
“你抬起头来。”
“属下不敢。”墨一头低的更深了。
“我命你抬起头来!”韦吕语气中已隐带着怒意,墨一身子一僵,而后一咬牙,闭眼将头抬起,眼睑微颤就是不敢睁眼看向大统领。
韦吕没料到此人抬起头后会是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既像是怕狠了,又像是被逼的无奈了,一向冷面无情无绪的死士突然流露出这般神情,倒是让韦吕意外之余觉得有了几分有趣,话语中就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笑意和温和。
“你练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经脉与气海居然能糟糕成这副模样?你难道不知这般练功即使无外敌伤你,你也活不过三十吗?”
墨一愣住了,垂在身旁的双手不由地捏紧、放松、再捏紧,终于还是大着胆子睁开眼,看着神一般的男人,低声道:“回大统领的话,身为死士从未想过三十之后的事,能勉强活到二十五已属上天庇佑了。”
死士话语中的认命却是让韦吕心中微微一震,这才想起好像是这么回事,自他接手墨部以来似乎真没有命长的死士,每年都会有新人顶替一个个空出来的位置,编号不变人却不是同一个了,但平日里都戴着面具,面具下究竟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你在墨部多久了?”
“属下六岁进入止杀堂,如今已过了十三年。”墨一眼中跳跃着小小的火焰,大统领这是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吗?
“六岁?”韦吕略感错愕,这人今年才十九岁?已拿下了墨一的位置?
“是。”墨一嘴唇动了动,终还是将未尽之言咽回腹中,微垂眼眸看向地面,说了又如何?难道大统领这样的人还会记住一个脏不拉几的小孩吗?
“你这一身功夫也是在止杀堂学的?”韦吕不知为何,心底有丝怒意,“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此等功夫虽霸道,但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最不入流的功夫吗?”
听出怒意的墨一惶恐伏首,“大统领息怒,止杀堂护法提点过,这是属下自愿的。”
“为何?为了这个排名?”韦吕蓦地有些失望,世间人看来真是没有几个能逃脱虚名的诱惑,这人小小年纪就可为了排名居然甘愿练习如此霸道不入流的功夫,可见也是个浊物。
墨一的心猛地一抽,针刺一般地疼痛,口中酸苦难以言表,自己以命相酬的忠心在大统领这里竟然成了争名夺利的虚荣。
“大统领,属下只知排名越前就越容易赴死,其他一概不知。”墨一强压下心中苦涩,垂首而语,眼底猩红,本已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薄唇再次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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