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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宗景这个年过的没滋没味。
王雅芳在小年那天晚上打电话让他回老宅过年,他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拒绝。
檀家户口本上少了两个人,谁也没在意。就算少了,有新的添上,对王雅芳来讲,也是皆大欢喜。
檀宗景感觉不到一点喜,反而苦得跟吃了十斤黄连似的。
几个朋友约他打麻将,他拿上钥匙,驱车赴约。麻将打到近凌晨,檀宗景手气好到爆棚,一整晚都在赢钱。
同桌的是他几年的合作人罗群,两人岁数相近,脾气相投。除此之外还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离过婚。
只是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相对檀宗景撑了八年的婚姻,罗群结婚不到一年就草草离婚收了场。
罗群和檀宗景一样,正值大好时光。临近过年,家里催得紧,索性躲了出来。今天这场牌局也是他特意组的,檀宗景刚刚恢复单身,想必也不好过。念着生意场或是私下里那点交情,罗群想也没想就叫了他。
只是如今两人紧挨着上下桌搓麻,看起来热热闹闹的,实际上在场人谁不是心生感慨。
只是见多了风花雪月,他们也都看开了。不就是离个婚,还能过不了日子吗。
该过得都得过,就没谁离了谁就要死的道理。
众人想明白这点,话也多起来。
罗群丢了根烟给檀宗景,在洗牌的时候,说:“什么感觉啊。”
檀宗景续上烟,吐出一口,瞅着罗群,语气淡淡,“就那样。”
罗群一笑,一副谁比我清楚的样子,一针见血地说:“不好过吧。”他拣了牌,手上忙着摞牌,嘴上轻轻飘飘,“我离婚那会,还以为要死了呢。”
其余两人笑出声,一人和罗群关系铁,打趣说:“得了,多少年了,还装什么深情款款。”
罗群扔出一张三万,嗤笑道:“你别说,好过的女人们都说我是个深情种,怎么忘都忘不了那女的。天天和我闹,和我气。我也不明白了,人家好歹是我明媒正娶的第一个老婆,虽然成了前妻,可想想又怎么了。”
又是一阵哄笑。
可檀宗景由始至终都没笑,他夹着烟,烟火熏得他眯起了眼。
“怎么没死成呢。”
罗群捏着牌的手顿时僵住,檀宗景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看着他,勾着嘴唇笑了下。语气轻快,带点凉意,“不是以为要死了,这不活得好好的。”
罗群眼底情绪抽了下,很快又堆满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推了自己的两张白板,拔高了语调说:“碰咯。”伸手拣过堂子里檀宗景打出的白板,凑在一块。
抖了抖烟灰,罗群看向檀宗景,才悠悠说:“哄女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谁犯得着为个女人丢条命。就算离了婚,还不是个人吗。”
檀宗景静静听着,过了片刻才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牌翻在桌面上,左手一推剩下的几张牌,说了句:“自摸”。
坐庄双台,自胡清一色,运气简直太好。
檀宗景靠着椅背,突然没了玩牌的兴致。
“走了。”
罗群看着檀宗景拿起搭在身后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没留人,任由他去。
桌面上牌局散着,另外两人意犹未尽,张罗着让人替檀宗景。
罗群却伸手一推,伸了个懒腰,说:“不玩了,没劲儿。”
檀宗景兜着圈,漫无目的地开。
晚上的场子在上城,离景安七八公里。可就是这样,檀宗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仍驱了车往那开。
景安别墅外空空荡荡,连个灯笼都没有。屋檐下亮着黄澄澄的灯,照着紧闭的大门。
二楼窗户缝里透出一点点白光,光影闪动着,檀宗景猜想方薇在看春节联欢晚会。往年这时候,方薇都会缩在沙发里,偶尔从沙发里回过头,问他要不要一起看。
檀宗景觉得节目一年比一年无聊,可就算这样,面对方薇的邀请,他还是会坐下陪她看一会。等到实在挨不住了才借工作的口离开。
年年如此,年年不变。
只是曾经寡淡到无味的点点滴滴,此刻都被从记忆的囚笼里翻找出来,来来回回的咀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甜味。
屋内的光影暗了下来,看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
车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深蓝的天空中烟花绚烂,宣告着新一年的到来。
檀宗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短信框打出一串字,等打完了又逐字逐字删去。
天空亮的像白昼,檀宗景丢下手机,从口袋里摸出烟。冬风吹着打火机的火焰摇摇晃晃,点了几次没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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