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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九珠抿了抿唇，开口道，“其实，身为设计师，对学生的作品要求和对自己的同样严格，是一件好事，他的用词可能犀利了一些，但也肯定只是想让你看出自己的问题，从而更快解决。”
“大概是吧。”海伦别过脸去，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第一次跟着盛光天河的聚餐，刚才下楼的时候就觉得人多，但下了楼之后都分散到了停车场和公交站，等到了香格里拉顶楼的旋转餐厅，程九珠才真正感受到盛光天河为什么会成为全国规模第二大的设计公司。
因为人，是真多。
梁超作为交际花，像只蝴蝶似的在人群中穿梭飞舞，几乎所有的人他都认识，还能聊上几句。
程九珠和海伦初来乍到，平时也只是眼熟几个同层办公的工程这边的人，可今天人一多起来，平时认识的几张脸混进人堆里也像水珠滴入大海，完全分辨不出来。
她们两人随便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欣赏着阿宅们难得的交际时间。
身边的椅子似乎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程九珠转头一看，是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裤的展浩。
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展浩抬手，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这里面好热。”
程九珠双手放在膝盖上：“确实，挺暖和的。”
两人的对话着实有些尴尬。
“咦，展工，什么时候来的啊？”两个路过她们桌的女人看到展浩，停了下来。
“刚刚。”展浩礼貌地起身。
“多谢你帮我们找的福利啊。”其中一个看上去和展浩很熟的样子，“我都连续加班两个月了，再不休息，我儿子都不知道自己妈妈长什么样了。”
“哎？你有儿子了吗？”旁边的女人惊讶道。
“是啊！去年刚生的，你看你，加班加糊涂了吧，之前满月的时候你还给过我红包呢……”
两个人聊着天离开，展浩重新坐回位子上。
一转头，看见程九珠在托着腮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
“听到别人当面夸你，感觉怎么样？”程九珠好奇地问。
“其实算不上我的功劳。”展浩倒也诚实，“通知是我定的，但放假是王培源找老板谈的，以老板的名义发了邮件给所有的合作伙伴，理由用的是盛光天河周年庆。”
“周年庆？真的吗？”
“二十三周年。”
“……嗯，确实值得庆祝一下。”程九珠眨眨眼。
“你感觉怎么样？”展浩问。
“我？”程九珠一愣，“我才刚来没多久，就能碰上这样的福利，确实还挺幸运的吧。”
“盛光天河的老板也是做设计出身，他知道设计行业的辛苦，而且也愿意尽自己的所能满足员工的要求。如果工作压力实在大，就算是请假出去旅游，老板一般也都会同意。”
“喂。”程九珠突然笑了，“你不是你们老板派来说服我加入你们的吧？”
“虽然我确实希望更多优秀的设计师加入盛光天河，但其实还有另一个想法。”他转头看向她，“在这里，不需要员工委屈自己出去应酬，就算是甲方刁难，也完全可以交给公司解决，公司会最大化保证员工的利益。”
程九珠：“……哦。”
展浩的眼神似有深意：“明白就好。”
程九珠心里还是有点纳闷。
所以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展浩潜台词：所以你不要去和周兰渊吃饭，要吃也是我跟他去吃，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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