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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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圣蛮想反驳,仔细一想,好像这样,像当初徒弟们入门即凤一化一样,不知不觉间,整个师门都开始有点谢圣化了……
他只能三句将魔祖击败,然后补偿性地安慰几句,去处理其他琐事了——比说,龙二不知少曾侄子出生,被敖金带来请谢师上保险。
今敖金身份可与从前不同了,龙族被天庭分封四位龙王,他这一族后辈:“……这孩子,在家里排行老三,唤作敖丙。原本敖光得子时候,还想过要给儿子们取什么字,怎么想也选不出个好。后来还他媳妇儿说,好字倒不简单字好记,像谢师您门中这些位徒弟,一二三四五,朗朗上口!”
“嗯……”谢圣正待说什么,从书房传来嘈杂声音,不出少顷,门顿时挤进一帮人。
玉兔蔫耷脑地被人提溜着扔进来,拿手搓搓脸,很羞愧模样。壹压叉着腰从门进来,很生气地跟谢圣告状:“老师!您看看玉兔师侄,他又犯老毛病了!”
什么老毛病呀?好色呗。
巫妖量劫之后,师门上下虽从谯明山撤出了,孔宣作为谯明山领袖,却还需要时常坐镇。山中那么兵将,一时间也不好直接打发人家回去,孔宣和鬼谷子一块儿协调着,看能不能通过治安督察队,给他们安排恰当工作岗位,同时也算保持谯明山一个军事功能,为不时之需做准备。
这么一来,孔宣非常忙了,再加上今孔宣又西方教三教主,自上回恭贺罗睺出关以来,几乎都没着过家。
玉兔跟着师门一块回来,刚开始几天还好,忍了一段时间,故态重萌了。压压们巡演刚回家,瞧见玉兔跟在过来看他们父亲们身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本玉兔垂涎四不像时候,压压们还能兴致勃勃地围观,这下惹到他们亲爹上,压压们忍不了了——乱辈分可不行!
谢圣听压压们你一眼、我一语声讨完,很无语地看着满脸羞愧玉兔:“……你啊你……我怀疑,你不投错了胎啊!”
猪八戒前世该你才对吧……
玉兔也不知道谢师在说些什么,嗫嚅着不敢搭腔。
谢圣看着义愤填膺压压们,想了想:“其实前段时间,常曦回月宫赴任太阴星君,已经向我讨要过人手了,那时候我还没确定派谁上去辅佐常曦。刚好遇上你这事儿,作为惩罚,罚你去月宫与常曦相伴,捣药去吧!”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恰好在这个时候玉兔犯事,仿佛合该玉兔上月宫陪伴常曦一样。
谢圣叹了口气,对玉兔道:“孔宣估计也不会有机会经常回来了,你只怕得跟孔宣拆对。”
什么拆对?照理来说,说相声搭档一经确定,没什么殊原因不好随便再换,而搭档二人友好散伙,被称为拆对。
“……不过呢,刚好上了月宫之后,你身边还有个常曦,他捧哏、逗哏都行,你给他量呗,不然单口也可以。你俩也别想着偷懒,水镜节目单还照排,回我和罗老师通过水镜看你们节目。”谢圣指了指莫有点小兴奋玉兔道,“可不说放你上去度假、看美人啊!”
“嘤……”玉兔瞬间又丧了回去。
谢圣无语地戳了一下玉兔脑瓜儿:“走吧你,看你这点出息。壹压,来送下你师侄上月宫。”处理完色胆包天玉兔,谢圣又转过敖金,“你再说一遍,这孩子叫什么字?他爹谁?”
敖金楞了一下:“敖丙啊,他爹东海龙王敖光。怎么,难道这字哪里不好吗?”
谢圣:“……”
哪里都不好啊,这不要被哪吒抽龙筋那个三太子么?
谢圣把《山海经》掏出来了:“那得好好上个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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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薅羊毛以及开源,四教有了长远发展。当然啦,再发展也不可能有谢圣师门气大了,不天下每个人都认同西方教教义或道门学说,在数会元潜移默化下,听相声却成了和呼吸一样自然事情,哪怕不人人都喜爱,却与任何人生活都密不可分。
想要放松娱乐时,听相声;想要修炼悟道时,听相声;想要得知天下八卦时,听相声……甚至,有时候接引、通天收了徒孙,询对方为何想要拜入自己师门时,都会有人回答:“谢师师门都不怎么招人哦,我想着拜您门下,也算半个谢师徒孙啦!说不定还有门抱机会哦!”
接引、通天等:“……”
可能,这他们之前薅谢师羊毛报应吧?
想来想去,几弟子凑在一块亲自酿了几坛仙酿,给谢圣送去,以表对自己先前不孝行为歉意。因为考虑到圣人难醉体质,他们还地用了些天材地宝,很下了番血本以表诚意。
“……所以他把自己灌醉了。”罗睺驾着谢圣把人送回书房,别无语地对鸿钧说,“我发誓,我下台去换衣服那么一小会功夫,转回来看他醉了。”
毕竟几位圣人一块儿酿出酒,谢圣会醉也不算丢人。
“反正人给你送来了,回要撒酒疯你担待吧!”罗睺露出幸灾乐祸表情,抛下这句,转身溜了,背影颇有些迫不及待。
“……”鸿钧不禁低看看怀里貌似很老实谢圣,实在很难想象,能让罗睺有这样表现,过去谢圣究竟撒过怎样酒疯?
……而且最近对双修技巧研习,也已经基本结束了。鸿钧神游天一样地站在原地,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
正想着,怀里人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眼大睁,精神抖擞:“喔喔!你来啦!”
鸿钧:“…………!?”
谢圣只眼睛睁得滚圆,因为醉酒关系,别水汪,而且脸蛋粉扑扑,别像在仙酿里泡过蟠桃:“趁着天黑,我们快点行动噢。”
“……”鸿钧十分茫然,不知道这没没脑剧情从哪儿开始,他又该何去接。
醉酒中谢圣显然也不需要鸿钧回答,一个人能把剧情走完。他脸蛋一板,别严肃地训斥:“不跟你说了要来偷东西,你怎么可以穿这么白衣服呢?换掉换掉!”一边说,谢圣一边转身,在书房里到处乱摸。“我夜行衣呢?”
谢圣书房,一向都由凤一亲自打理,介凤一看到什么都想拿东西罩起来习惯,其实屋里桌柜上都铺着平平整整布罩。因为夜色昏暗,烛光不甚明亮,乍一看深色桌布别像黑,谢圣伸手扯过来往鸿钧上盖,嘴里还含糊地嘟哝:“换上,换上。”
“……”鸿钧被桌布糊了一脸。
至么,谢圣到底想要偷什么?
半纵容半好奇地裹上了桌布后,鸿钧跟在谢圣身后出门,为防丢人还地捏诀隐匿了行踪。俩人一路走到后院,越过羲和院子,又穿过重重回廊,鬼鬼祟祟地潜入红云、镇元子小院,颇为完整地体验了一回蹑手蹑脚□□经历,这才抵达目地。
人参树上,三十来颗成熟人参果白嫩可爱,安安静静缀在枝叶间。最顶端垂着颗立独行,挨,嘴挨嘴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谢圣踩在树根上,只睁圆眼睛别亮,带着种因为醉酒而懵懂、天光,攀在鸿钧肩,别小声地说:“我们把它俩偷回去!”他露出很羞愧表情,不好意思地说,“虽然之前我很大气地表示,一定要把它们留给红云、镇元子,好像他们俩没有什么奸情噢……所以我现在反悔又想要了,不也不别不好?我应该不一个坏师父噢!”
大约喝醉了酒缘故,谢圣说话变得别慢,一个字一个字都带着酒香。
鸿钧本来想说,这也没有偷必要,直接来拿都行,可被谢圣这么一阵咬耳朵,那些到了嘴边话好像一下被吹远了,过了好一会才道:“……嗯。”
谢圣指使鸿钧把他抱起来,自个儿伸长手臂哼哧哼哧去捞人参果。
这一刻,醉酒好像会传染一样,令道祖一时也忘记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镇元子要,而且人参果得用金器摘才管用,还有他们仙人,并不需要叠罗汉这种笨办法来够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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