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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个半小时之后,宋屿家里只有主卧的灯还亮着。
“hunter.拼出来。”
宋屿冷淡的声音响起,手里正拿着上次送给时良的那只软毛钢笔。
笔管里灌满了红墨,软毛吸饱了墨汁。宋屿坐在书桌前,而时良正坐在书桌上,穿着浴袍面对着他,分开双腿,露出光溜溜,又嫩又滑的大腿。
为了不弄脏干净的床单,他们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时良咽了咽唾沫。
虽然他坐得比宋主席高,但宋主席的气势完全压过了他。原本准备趁机撩撩宋主席的游戏现在落在他身上,让他激动得在轻微地战栗。
即便他提前打了抑制剂,信息素在疯狂地撞击禁锢,想要冲破牢笼冲出来。
时良磕磕绊绊地拼出来:“h-u-n……n-t-e-r.猎人。”
“错了。”宋屿说,牵起微薄的笑意,“一个n。”
只是磕巴了的时良:“……?”
宋屿的眼镜还架在鼻梁上,撩起眼皮看向时良,连头发丝儿都翘着严谨,左手轻轻压在时良腿上,指尖穿过浴袍撩开,漫不经心地问:“先从哪儿开始写?”
时良看出来了。
宋主席是真的在跟他玩。
这里。
两指轻压这细嫩的皮肤,离腿根还有几厘米。
酥麻从指尖接触的地方开始蔓延,时良眼睁睁看到笔尖轻轻落下来,微凉的触感让他轻轻嘶了一声。
——好痒。
也有种异样的酥麻涌上心尖。
他想要的更多。
宋屿下笔的动作很轻,听到他吸气的声音停下来,笔尖轻轻触着白嫩的皮肤:“痒吗?”
“嗯。”时良蜷起脚趾,似乎困扰地皱起眉,“快点写,宋主席。”
“急什么。”宋屿喉咙间发出清笑,“不是你想玩儿?”
我他妈说的玩不是让你在我身上写。
还他妈在腿根。
时良瞅了眼身上被宋屿写出来的花体英文,艳红和白皙相得映衬,红得更艳,衬出几分引诱,不禁红了耳尖。
宋屿眯起双眼,直起上半身轻声继续:“rosebud.”
时良脸颊还有些潮红,闻言皱起眉,疑惑:“什、什么?”
“rosebud.”
“?”
“不知道?”宋屿眉角微挑。
“……不是,”时良打断他,头顶冒出几个问号:“你那资料上面有这个单词吗?”他一晚上都没见到这个单词,什么rosebud——
宋屿被拆穿,还一脸淡定地点头:“有。”
“真的吗?”时良见他这么笃定,差点就怀疑自己了,“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
说着时良就要去拿那一沓资料。
他的双腿被宋屿压在桌边,只能扭着腰身探身去拿它。殊不知在他扭身的那一刹那,宋屿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虚虚压着他,含着笑意:“宋老师说有就有。”
“……?”时良微睁大眼,心里操了声,挑着音调问道:“你怎么还学我耍赖啊宋老师?”
“这次写哪儿?”宋屿几乎是贴着时良的耳垂说,深藏的属于alpha的侵略感爬上尾音,指尖按着腰际,“就腰吧。”
还没等时良反应,他就被掀翻,被压着趴在书桌上,浴袍的带子也被抽离,露出细白的腰肢。
软笔尖依旧微凉,又尖又软的笔尖刚触碰到腰中间凹陷,时良就条件反射地向下沉了沉,鼻间哼了一声。
“别动。”宋屿不让他动,喉结重重向下一沉,带着诱哄的意味:“马上就好。”
骂人跟小奶猫缩起尖爪用粉嫩的小肉垫挠人似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时良的腰比某个不过审的地方还要敏感,更别说刚才真正离某个不过审的地方还有段距离。
这会儿浑身的力气都因为细细的笔尖而轻易卸掉,时良回过头半责怪半嗔怒:“你太、太过分了。”
宋屿做了个不过审的动作,时良瞬间就闭嘴了,体内的信息素横冲直撞,终于冲破了隐形的禁锢。
“你好甜。”宋主席低声叹了句,手上开始动作,喃喃般:“信息素怎么又出来了。”
时良的浴袍半搭在背上,支棱的蝴蝶骨半遮半掩,诱人得紧。刚张开口就只剩下了细细的轻吟,跟只小奶猫似的。
在宋屿手下哆哆嗦嗦的,眼尾被源源不断涌上来奇异的快感逼出了湿意。
rosebud,玫瑰花蕾。
宋屿手腕轻轻一抖,勾勒的动作停下,完成了这个单词,堪堪停在凹陷的那块儿地方。
信息素欢天喜地地围绕着宋屿跳跃,面对着哭泣的玫瑰花蕾,在虔诚地狂欢。
时良大脑混沌,趴在桌上细细喘了会儿,拉好衣襟,从灵魂深处爬升起来的渴望让他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想要宋屿的抚摸和标记。
经过这么一遭,时良这会儿浑身泛着湿意,从头到脚,包括他以前从来没在意的地方。
说宋主席君子吧,他亲自把时良搞成这副模样,说他伪君子吧,面对衣衫不整,浑身都冒着渴求的时良偏偏还坐怀不乱。
时良缓过来后心里乱七八蕉的。
“结束了。”宋屿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但他只是嗅了嗅沾染着香甜信息素的发丝,站了起来,准备去洗掉笔尖的红墨水。
时良没穿好衣服,就这么披着,冷哼了声。
“喜欢吗宋主席?”时良拉住衣冠整齐的宋主席的手歪了歪头,视线缓缓从宋主席下巴下的风纪扣下滑,落在某处。
“应该是喜欢的。”时良自顾自地说,“藏不住的,都鼓起来了。”
宋屿:“……”
“rosebud什么意思。”时良把他拉回来,强迫他坐在他面前。
如果宋主席不想动,时良压根拉不动他。但现在宋屿正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目光却极炙热赤|裸地盯着时良。
宋屿手腕使力,一把将时良从桌上拉了下来,落入他的怀里,对方张扬的眉眼里还盛着残留的欲色。
“是啊,鼓起来了。”宋屿回答他前一个问题,紧紧抱着他,强烈的alpha荷尔蒙再也掩饰不住,明知故问,带着点诱哄,“那你说该怎么办?”
时良跨坐在他身上。
其实他在晚上听见宋屿说要换一种说法时就隐隐预知今晚会发生什么。但他没想到宋主席今晚没那么能憋。
他哪儿知道宋屿从送他生日礼物的那天起,就一直肖想着这么对他。
现在好不容易成真,哪还能憋得住。
宋屿再能憋,他也是个正常的alpha,更何况时良和他的契合度高达99.9%。
“rose是玫瑰,跟我有关。”时良偏过头,听见宋主席胸腔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猛然发觉他们心跳的频率几乎合为了一拍。
宋屿轻声说:“是。”
时良啧了声:“玩个游戏,你怎么还夹带私货?”
宋屿只是看着他,眸中清浅的笑意几乎能将他溺死。
时良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往前挪了挪,忽然隔着柔软的浴巾做了个晋江不让过审的动作:“难受吗?”
“还行。”宋屿喉结轻颤,眉角微跳,眉心微不可查地出现几道浅浅的竖纹,深吸了口气按住他的腰,“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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