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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袖凝神望去,厅堂中间站着一位白衣读书人。
此人身长八尺有余,穿着一身莹白菱锦文实地纱道服,内里是月白罗中衣,外面套着一件石兰菱锦文罗衣。
即便在刀刃加身、群敌环伺的境地,也不掩爽朗清举的风姿。
脚边已倒下数具侍卫打扮的尸体,身前只剩下一位手持□□的少年,右臂已无力垂下,其上伤口深可见骨,也不知能撑多久。
而与之相对,还有二十多位黑衣杀手分布在客栈四周,只待少年力竭就一拥而上。
殷红袖不动神色打量完,又向老翁问道:“里面此人犯了何事?”
“姑娘有所不知。据说此人原是个县令,但是很不凑巧,十日前,跟某位停在瞿县歇脚大人物的命案脱不了干系。官府不日就将昭告天下,通缉此人。与此同时,江湖上也不知是何人用黄金三千两悬赏项上人头。这不,大家都觉得是条发财的好门路。”
死的是哪位大人物?
暗部密报中可从未提及过此事。
又听老翁说道:“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对付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算过得去。对付老朽可就差了不少,想必姑娘你也看得出来,气息杂乱不足为惧。所谓和气生财,姑娘为何不考虑与我等联手?”
见殷红袖闭口不言,老翁与竹篓青年暗中对视一眼,脸上喜色渐浓。如此一来,最后的意外也被解决,泼天富贵足以安稳落袋。
人人都觉得这场刺杀已毫无悬念,黑衣人与老翁青年都如此认为。
就不知神情冷静的白衣书生在想什么,左右不过一刻钟后就是一具尸体,想什么也不重要。
直到最后一名侍卫面色苍白,再也无力支撑,倏然晕倒在地。
客栈内,刀光剑影顿起!
却有一人快过世间所有。
殷红袖脚尖轻点,往前飘出数十丈,身形胡旋,大袖随之飘荡仿若一片晚间的红霞。躲闪挪移间,在这片逼仄的空间里,如观音拈花,雷霆一般伸出双手,分别在众多起身扑向书生的黑衣人额间弹了一指!
空中响起一道道音爆声,众多黑色身影倒飞而出。
面沉似水的老翁,紧紧盯着重新玉立在白衣书生身前的红衣女子,咬牙切齿道:“好好好,姑娘是做好打算,想独吞了?”
“哦?”殷红袖显得十分漫不经心,“我答应与你联手了吗?你想的是不是太多。”
起落不过瞬间,白衣书生却觉得极为漫长,乍然逃出生天,浑身上下都冒出一身冷汗。
虽暂且不知陌生姑娘是敌是友,但此刻被救下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于是,敛容上前,行礼道谢:“在下任言渊,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殷红袖暗中长舒了一口气,却紧紧盯着作揖垂首尚未起身的书生。
生怕这个唯一知晓师父行踪的人消失不见。
任言渊直起身后,忽然说道:“姑娘可认得此物?”说话间,从贴身处掏出一支碧绿莹润的竹簪,形制简单,除了雕刻成祥云纹样,再无其他特殊之处。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普普通通的竹簪,却让众多黑衣人神色大骇,竟是将地上横躺着的同伴弃之不顾,顷刻间纷纷从门窗掠出,逃得比偷鸡不成的黄鼠狼还快。
这一幕,实在匪夷所思。
任言渊怔怔地看着手中之物,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根小小竹簪竟然可以将追杀多日的杀手吓得如丧家之犬四散奔逃。
殷红袖淡道:“站我身后。”
外人太多,得把麻烦快点解决个干净。
她将视线放在场中面露惊疑之色却不肯离去的老翁与青年,利落道:“二位,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如果没有,就把命留下吧。”
夜色渐深,雨势转急。
春雨来时不知不觉,闻得见看不着,渐渐又滂沱起来。
客栈中又多了两具尸体,正是老翁与竹篓青年,死去不久尚有一丝温热。
任言渊从客栈厨房找到一些干柴,手脚利落生了一个火塘,又收拾出一片干净的地方,从楼上客房找出一些棉被铺在旁边,搬动此前负伤的少年躺下休息。
最后向一旁坐着的红衣女子问道:“姑娘饿吗?厨房还有一些吃食,若你饿了,在下去帮你煮碗面?”
殷红袖摇了摇头,有些迫不及待道:“我不饿,但有话要问你。”
听闻此言,任言渊很是顺从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平放在两膝上,很像刚入私塾念书的乖学生。
殷红袖往日相处都是些调皮捣蛋的师弟妹们,突然碰见一个正经读书人倒有些无所适从,“你不用如此紧张,坠云令在你身上,你便是我云娥一门信任的朋友。”
见任言渊神色间放松下来,接着凝重道:“几日前,你是否见过一位黄衫女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左眼旁还有一颗泪痣?”
任言渊沉吟片刻,否认道:“未曾见过。”
殷红袖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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