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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遥深深看着烛茗,很想问问他,“陪他睡觉”到底是怎么个陪法。

但还没等他开口,烛茗脑袋微微一偏,就在他怀里沉沉的睡死过去了。

烛茗微微仰起的头贴着他的下颌,呼吸间喷出的气在他喉咙处游荡,在脖颈上盖了一片湿热。

蔺遥身体微微颤抖,惊异于自己的变化,想要起身的瞬间被一股力量留在原地。

烛茗的手还紧紧捏着他的衣角。

他愣住,心下叹气着躺回去,任凭他攥着,慢慢调整姿势以防自己碰触到他。

两人侧身相对地躺着,烛茗头顶的发旋落他眼里,像是巨大的漩涡,蛊惑着他的内心,吞噬着他的意识。

网上的人都在猜测他俩现在的关系。今晚热搜出来之后,认为两大对家关系依旧紧张的人纷纷倒戈向缓和派,就连平时被欺负得很惨的cp粉也隐隐有了扬眉吐气之势。

这些蔺遥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意,或者说,他也不甚明朗。

他和烛茗在过去十年相看两厌,互不干涉,忽然有朝一日被怪力乱神的事牵扯在一起,发现十年前的恩怨中全是误会。

那些原本生厌的东西不过是有色眼镜下令人麻木的虚无假象,两人的怨憎从基石开始崩塌,一时间所有情绪都找不到落脚点。

眼下的情形竟让他有些迷茫。明明和烛茗冰释前嫌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可为什么心底多了一丝不满足?还有令他费解的……那凭空生出的欲望。

他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强忍着,粗重的呼吸落在烛茗的发梢,眼底泛起汹涌的前兆。

蔺遥咬牙闭上眼,试着清空思绪,在脑海里想要疯狂召唤小耳朵平时叽叽喳喳的娇贵模样。

可无论他怎么回想,脑海里都是眼前这人的一举一动——

烛茗在这里住了一周多,几乎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蔺遥头一次发现这个人竟然可以如此宅。作息很奇怪,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早午饭就合一顿吃,足不出户,乌龙拉都拉不出去。难怪他住在这里毫无顾虑,完全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看不下去的蔺遥无奈把他丢进家里的小健身房,让他好歹注意注意体型管理。

不提这事儿倒还好,这一督促,烛茗就更不出门了。每天吃饭、睡觉、写歌、锻炼,没事儿还要和自己比一比腹肌。

腹肌,说到腹肌……

蔺遥不自觉地睁开眼,想去看一眼他这几天的健身成果。

可映入眼帘的,是他剔透的嘴唇。

这一眼差点看得他没办法呼吸。

蔺遥红着眼睛,抬手,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背。

窗外的风猎猎作响,据说年后又有一波寒潮,冷风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光是听了就让人牙齿打颤。蔺遥眸光落在远处的落地窗帘,心里希望寒风能将屋里的炽热也吹得一干二净。

过了许久,烛茗似乎已然陷入深度睡眠,攥着他衣角的手渐渐卸去了力量,手臂滑落,轻轻搭在床上。蔺遥轻轻叹息,小心翼翼将身体抽离,转身进了客卧的洗手间。

等他出来时,床上那位大兄弟的睡姿依然没变,侧身蜷成一团。

他不由皱起眉。

这个姿势并不是很好,且不说长久的左侧卧位睡姿会压迫心脏,这样类似婴孩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小耳朵曾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大概就是母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睡熟后恨不得把自己抱成一个球,到后来情绪渐渐好转过来,才恢复了奔放的睡姿。

他怎么会缺少安全感呢?蔺遥想不通,那么骄矜的人,有底气有实力有资本,怎么还这么不安,以至于酒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成了粘人精。

只是粘人精身上五位数的衣服全是褶皱瞬间吸引了蔺遥的注意,这位家务强迫症先生心头一阵窒息,似乎忘了刚才自己的事态,抬脚上来帮粘人精先生换睡衣。

……

帮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蔺遥长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起身离开,突然感到有个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在腿上摩挲。

诧然地看过去。

“……你个小白眼狼。”

只见乌龙在黑暗中爬上床,径直钻进烛茗的被窝,横在两人中间,悠然合眼。

蔺遥无语凝噎。

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崽,都没见过乌龙对谁像对烛茗这样热情。请问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烛茗睡得死沉,乌龙赶也赶不走,蔺遥瞪了这只心里没数的狗一眼,离开了客卧。

走廊里安安静静,只有楼下的钟表声滴答作响。

蔺遥洗漱完,半敞着睡衣下楼检查门窗,泡了杯醒酒茶,接着去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将冷冻的肉拿进冷藏柜里化冻,好明天直接烹调。

明天就不做太荤腥的菜了,他醉成这样恐怕明天没胃口,不如炖个汤……他想着,突然站在空旷的客厅怔怔出神。

除了蔺迩,烛茗是第二个在他家留宿的人,一住就是这么久,久到……他甚至觉得烛茗住在这里是这么理所当然。

今天他借口开车,在饭局上百般抵挡,最终才能以茶代酒,熬过那群老狐狸们的灌酒。

可他明明没喝酒,为什么觉得整个人这么醉?总是想些不该想的,做些不该做的。

他就这么静静在客厅站了许久,直到睡意彻底袭来,让他没有心思再想和烛茗有关的事情,他才回屋。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晚上又做起了和烛茗有关的梦。

说是梦,却又比梦要真实。不像是做梦,倒像是……进入了谁的记忆。

整个梦境笼罩着一层陈旧的色彩,他站在一条长且窄的路上,两边是一片白茫茫,雾蒙蒙,伸手一碰,才发现那不是烟雾,而是高墙。

墙面再被他碰触过后,突然浮现出了繁复缭乱的纹样。纹样颇为眼熟,和烛茗手臂上的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放大了很多倍,显得更加诡谲。

这场梦也是那续命系统的杰作吗?蔺遥压下心底的困惑,往路的远方看去。

这条路的前方没有尽头,后方……

后方是高百尺的悬崖,他微微撤了一步,就有砖石跌落。

蔺遥不假思索地朝前走去,直到看见一道虚掩的门。

他停下脚步,试探地往里看去,整个人愣在原地。

门里站着的……是他自己,是十八岁的蔺遥。

他看见少年的自己在杨方面前,正满怀自信地表示,他一定带着队员们会将出道曲表现得很出色。

他从来没忘记过那天,他的表情是那么无懈可击,胜券在握到连杨总都赞赏他比同龄人沉稳可靠的气质。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时候的蔺遥没有退路。

父亲错信朋友投资失败在家,母亲因自责而离开,小耳朵整日惶惶,除了抱着个电台度日根本无法重新回归正常生活。他必须要胜利,必须要出人头地,他扛着整个家的担子,撑着小耳朵的未来。

别人眼里的少年全是假象,但他不得得带着那副面具去博得人们的喜爱,去求得市场和资本的青睐,用尽全力许给自己和爱的人一个未来。

他的粉丝都说粉他值得,他业务能力强,他努力,他正直,他从不传绯闻,他全心全意回应着粉丝的喜欢。

那是他们不知道,没有这些狂热而沉甸甸的爱和期待,他走不到现在。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这世间没有理所当然的爱,他的所谓“值得”,不过是在尽力回馈这些成为他的翅膀、曾给予过他力量的人。

他从少年的自己身上收回视线,猛地惊觉,这应该是烛茗对他怨怼的起点。他应该就是在这扇门后,听到的是自己抢走资源后的趾高气昂。

蔺遥心里陡然焦急起来,四下张望。既然这是当年的场景,那么烛茗呢?

他向身后看,临近悬崖那端没有烛茗身影。

一回头,在这条路的前方,忽地闪过一道身影。

背影萧瑟而瘦削,步伐跌撞,蔺遥眼里一亮,拔腿跟上,想要追上烛茗,当年的烛茗。

人没追上,他停在了另一扇门前。

这扇门大敞着,他却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着。

十六岁的烛茗在门里,坐在钢琴前,眼底一片乌黑。他每弹一段旋律,就在纸上记下几笔。如此反复,直到一首歌的副歌部分成型。

蔺遥看得有些痴迷,他出道后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见过烛茗工作,尽管那时大家都在一个公司,却几乎没有打过照面,他对烛茗的了解也仅限于媒体、视频和小耳朵嘴里。

那首副歌的旋律他太熟悉了——《当且仅当》——和他们打得昏天黑地的那首烛茗出道曲。

当时bm的主唱宋一杭还和林岱桥揣测,是不是公司为了打造创作人的人设,故意高价买了制作说是烛茗原创。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盲目自信和骄傲。

他在门外看着烛茗创作,作完曲是编曲,编完曲是填词,等歌曲录制完,再通过公司请来编舞老师研究这首主打歌的舞蹈编排。

蔺遥抱臂靠在门上,兴味盎然地看着烛茗给公司打电话,听着听着不禁哑然。

“我想约练习室,我什么时间都可以,你先告诉我bm约的是哪几天。”烛茗小大人似的淡淡地说。

原来如此,难怪他觉得很少在公司见到他。

刻意避开bm所有训练时间,连公司年会都几乎避免同时出现的人,怎么可能常常打照面?

这份爱憎分明,既让他有些怅然,又莫名觉得可爱。

心思微动间,少年烛茗突然如一阵烟,在他眼前消散了。

蔺遥心里暗骂一声,扶着墙壁往前走去。刚走没两步,他又看到了一扇门。这扇门似曾相识,像是公司大楼里紧急通道的防火门。

他正要试着推开门,忽然飘来一阵青烟,消失的烛茗重新出现在他眼前。这个虚影看不见他,他也碰不到这个虚影,虚影似乎只是按照记忆,在完成着他过去曾做过的事情。

虚影里的烛茗推开了门,在迈出脚的瞬间缩了回来。蔺遥俯身,顺着门缝看去……又特么看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烛茗这是无意的动作,他真怀疑这人是自己的私生粉,酷爱在门外偷窥的那种!

他看见自己缩在楼梯间,躲在监控照不到的角落里抽烟,坐在地下两腿叉开,颓废地仰着头,并没有注意到门外曾有人路过。

那是他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

小耳朵的眼睛治疗不顺,复诊情况更恶化,原本还有光感,后来连光感都没有了。

团内成员不知为何总是发生口角,镜头前堆满了笑容的人回到宿舍就拉下脸,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林岱桥更是时常走神,网上关于他的恋爱传言甚嚣尘上他也不在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能让他好好坦白,他只好躲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尝试抽烟。听人说这样能缓解压力,可是滋味并不好受,口腔鼻腔受到刺激,电影镜头里烟雾缭绕的成熟感在他看来只想作呕。回家还被嗅觉灵敏的蔺迩一顿大骂,导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碰这玩意儿。

他默默起身,心说自己这般丑态原来都被烛茗看在眼里,却发现烛茗在墙这边坐下,抱着膝盖沉默。

从蔺遥的角度看去,年轻的他和年轻的烛茗背靠着背,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堵墙。

近在咫尺,却咫尺天涯。

他应该也是想来找个地方发泄的吧?蔺遥心想,那时的烛茗又在经历什么?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因为下一刻,眼前抱膝的烛茗就消失在面前。

蔺遥继续向前,脚上的步伐似乎更加沉重,在这个梦里留得越久,他就越怅然,越想了解烛茗,越想……触碰到那个虚影。

这条路没有尽头,他扶着墙上花纹往前走,渐渐明白这是一条长达十年的路。他无法看尽烛茗这十年,墙壁上的雾气突然开始涌动,将他包裹。

蔺遥冷眼看着周遭的白烟雾气笼罩着自己,淡定站在原地。

“你这系统半夜不好好睡觉,还想玩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

没想到居然有声音回答了他:“最后再看点有趣的。”

那声音空旷幽远,带着金属质感,像极了没有调试好的智能语音机器人。

蔺遥面无表情:“……”

内心:草,还真能说话?

浓雾散去,白茫茫的一片中,刺眼的鲜红猛地呈现在眼前。

他快步走过去,烛茗躺在血泊中,手指尖微微抽动,眼睛艰难地想要睁开。

这画面他太眼熟了,平安夜那天的一分一秒都历历在目!

按照记忆,很快他就会出现,去试探他的脉搏,去打救护车,被他无意识拽上车……可是没有,烟雾中没有任何人出现,只有烛茗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体渐渐冰冷。

要让他这样眼睁睁地看烛茗在眼前死去,他做不到!

仿佛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蔺遥脸色瞬间惨白,他伸手想要把烛茗从地上抱起,却只能从虚影中穿透,根本碰不到实体。

尽管知道眼前并非真实,他却紧张到汗浸湿了满背。

地上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嘴里还在呢喃。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连蔺遥自己都没察觉,他声音里的怒意直至云霄,对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系统吼道。

无措的他俯下身,艰难地辨听烛茗的声音。和那天在救护车上一样,他听见烛茗唇瓣微顿,低声说:我还不能死……

听清这句话的瞬间,天地旋转,等他回过神,突然发现自己的视角有些怪异。

他无法左右转动头,只能看着前方……而这个前方,是空中!

他居然成了地上的烛茗,而眼里所能看到的,是那天昏迷中的烛茗看见的幻想。

四周泛着白光的烟雾中钻出一个个人影,那些人影探头探脑地包围了他,拽着他的衣袖和裤腿,发出的刺耳尖叫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吞噬。

人影后是光怪陆离的世界,远处末日的云海在翻腾。

恍惚中,蔺遥看见有张恬淡的笑容一闪而过。

还没来得及辨认那张面孔,烛茗的意识就从身体里挣脱,奋力挣脱开层层叠叠的人影向远处冲出去,而那笑容在他踏出第一步后,消散殆尽。

“我还不能死……”烛茗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蔺遥眨眼间又回到了旁观者的位置。

“他原本会死的。”系统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在失血过多前本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他,他的血液会变得干涸,会带着不甘心结束他的九周年艺人生涯。”

蔺遥垂眸,落在地上那摊他无法改变,扩散流淌地越来越大的血液上,一言不发。

如果他没有在那天出去,他不会看见烛茗翻窗,而屋内酒意酣然的人也只会把这声巨响当成工作人员的失误,不仔细看,没有人看见后院灌木丛前的奄奄一息的男人。

如果发现他的不是自己,是看不惯烛茗嚣张做派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狠心放任他在这里。

“只有强烈求生的渴望才能被我们听到。”系统冰冷的声音继续道,“我们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能活下去。”

蔺遥颔首,他知道系统在说什么,他自己,便是烛茗的生机。

“所以他从那天起到现在经历的病痛,不该被视为痛苦。这一切都不过是代价,用病痛换一个生机,是我们的仁慈。”

蔺遥动了动嘴角,他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被病痛折磨的人生,和心灰俱灭的放弃生命,虽然残忍了些,但如果选择放在烛茗面前,他大概会选前者吧。

那么小就直面资源被抢,他竟没有委屈地掉一滴眼泪,坐在钢琴前一首接一首的输出,满腔怨愤都化成前行的动力。

所有未能摧毁他的,都将成为他踩在脚下的;所有未能杀死他的,都将赋予他的涅槃和新生。

这……才应该是他认识的烛茗啊!

“哈哈哈……”系统突然笑得宛如杠铃砸地,“行了,你该去给我们的烛宝宝做饭了,我们有缘再见哈。”

“……”

蔺遥嘴角抽搐,你们的烛宝宝?是想恶心谁啊?

他睁开眼,第一次觉得一场梦如此清醒,如此疲惫。

看了看表,翻身下床。

下楼前路过客卧,忍不住推门进去看了一眼。

乌龙警惕地睁眼坐起,看到是他,立刻跳下床走到他脚边。蔺遥走近,坐在床边,抬手碰了碰烛茗那白的不像话的脸。

有血色,有温度,和梦里那样惨烈的景象完全不一样,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一个人低沉平稳的呼吸这么令人安心。

乌龙低头咬着他的拖鞋,他“嘘”了一声,乌龙叽里咕噜的声音弱了下去,而他抬起烛茗的手,轻轻在那已经显示着48%生命值的手腕上落下一吻。

无论如何,谢谢你让他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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