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chapter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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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电话……是你打的?”
“是我。”
蔺遥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
没想到他们今日这份关系的开端,背后竟还藏着这样的故事。
视频通话里,烛茗两手交叠着托着下巴,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偶尔对上他的眼神,便冲他轻轻一笑,眼神里的坚定让他安了心。
“叶新桃呢?”蔺遥问。
“送她回宿舍了。未成年是用来保护和关爱的,肮脏龌龊的事情还是交给大人吧。”烛茗说着,转身钻进衣柜里拿了一件厚睡衣出来,“也不知道是降温,还是采暖系统的问题,房间没之前暖和了。你有电话吗?明天让人来修一下?”
“我知道了。”蔺遥心里记下,忽然从视频里看见烛茗的美好风光,没好气地说:“你要穿衣服就好好穿。”
他扭过头,移开目光,把手机立在桌上,燥热地扯了扯领口。
固然想念,固然血脉偾张,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时候。
手边是酒店的便签纸,上面字迹潦草却排列齐整,全是听了烛茗毫无保留分享了和叶新桃的谈话之后记下来的信息,打开搜索引擎。
烛茗,坠楼,平安夜。
系统将他们的人生缠绕在一起的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密密麻麻的信息流从眼前划过,突然一段记忆跳入脑海——
“你本来是去等谁的?那天晚上你等的人到了吗?”
“没来。但也不重要了。”
在天桥上拦住醉酒的烛茗时,两人有过短暂对话。
只是那时,他对烛茗藏着掖着的事情毫无兴趣。而现在,他看着屏幕另一边蹙眉的他,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所以那天你到底在等谁?”蔺遥提高了声音,将沉默的烛茗唤醒。
烛茗扣好最下面的纽扣,抬起头,睫毛微微闪动:“……严零。”
那天晚宴上,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好久不见,平安夜快乐。如果你在二楼露台,大概可以看到我吧。——y-0】
落款是y-0,和是当年自己给严零写歌用的j-r是一套,当时她嫌签名麻烦,学他整了这一出。
只是从来没见她用过。
已死之人给他发了短信,这话没有人相信。
就算换了他自己也未必相信。
可他不信邪,固执地上了二楼的露台,心里想着就算是恶作剧,也要把冒用严零之名的人揪出来。
然而他不仅没见到人,还不小心碰上了想在晚宴上借他炒绯闻的人,为了躲人,甚至在心神有些乱的情况下,险些搭了半条命进去。
“那个短信是……”
“确实是严零发的。”烛茗垂眸,“手机里的定时发送。那手机里面没有存任何一个联系人,也没有我的称呼,新桃不知道是发给谁的,认为是她的安排,就没有删。”
蔺遥问:“这是她很早就编辑好的吗?还有给别人的定时短信吗?”
“没有,只有我。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
严零虽然求死的心意强烈,可无论是留下照片视频,匿名给叶新桃寄出快递,还是前一天给他发了那么多条语音,都证明她在绝望中还能忍住冲动,冷静地安排后事。
如果只是简单的定时祝福,为什么偏偏挑那一天?又为什么只给他发?
“所以她应该是知道你那天的行程安排,对吗?”蔺遥看着网页里的新闻报道,“我记得那场时尚晚宴每年时间都差不多,地点好像也没变过。”
烛茗想了想,眨眼:“确实,我和她吐槽过。”
以往如果有巡演安排,平安夜他都是在开演唱会。
而这次晚宴主办方生怕请不到他,几乎提前了一年联系他。
烛茗默念着严零的短信,沉默了一会儿说:“她说,我大概可以在二楼看见她,是什么意思?说她在天上看着我吗?”
蔺遥:“……那何必特意发条短信,故意吓你吗?”
“等一下,等一下!”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烛茗拿起严零的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图一张图翻着,终于停下来,“蔺遥,那天晚宴的地址你还记得吗?”
“花园别墅?我记得是他们长期合作的品牌方赞助的场地……”
“你看看是这里吗?”
蔺遥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游走,忽然收到烛茗发来的图片,愣住。
很久后才点头。
在严零相册里,有一张照片的背景和他们去过的地方一模一样。蔺遥清楚地记得,当初晚宴主办方的人举着杯站在他身边,夸耀着别墅主人在墙壁上的精美装潢。
那是所谓时尚名流云集、觥筹交错的地方,也是严零被人禁锢成玩物时曾呆过的地方。
那里有人谈笑风生,也有人尊严被深深践踏。
“也许她知道我会来,她想告诉我什么。”烛茗呢喃着,沉思着,“你说她会不会留了什么东西在哪里?如果我那天没有翻下去,我是不是……是不是或许可以找到什么?”
“不是没有可能。”蔺遥说,“若是她在手机备忘录里留下的信息可以确信,她能在几乎被韩骋控制和外界联系的时候,连这部手机都谨慎地处理,说明她很聪明,也很强大。”
“呵。”烛茗冷笑了一声,“强大又有什么用。”
一个人的精神得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那样强大的内心打击到溃不成军。
蔺遥知道烛茗内心愤然需要宣泄,等了一会才问道:“这个别墅的主人你认识吗?或许会和韩骋有联系。”
“没了解过。”烛茗耸了耸肩,无声叹气。
蔺遥点头:“没事,明天有空我先去找五老师打听打听,这些事儿她估计熟悉。”
烛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过了许久说:“别了,严零这些事,你还是先别告诉她。”
“怎么了?”
“你知道严零临死前那段时间是租住在她的房子吗?”
从备忘录里看,那个时候韩骋没再把严零留在自己家,只是定期和她约着见面。
他用一切可以威胁的手段让严零在家里乖乖呆着,三番五次暴力阻止了她的报警,让她逐渐绝了心,躲在家里提心吊胆地等着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敲响的门。
烛茗说着,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我先前和顾甜聊过,总觉得她俩应该不止是房东和租客关系。但是严零都走到那个地步了,都没有想过找顾甜求助,恐怕是……”
“怕她担心吗?还是怕五老师把自己也搭进来?”蔺遥猜测道。
“不知道,但是先暂时别……”烛茗揉了揉眉心,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门铃声,连忙起身,“等下,好像有人来了,我去开个门。”
蔺遥点了一下头,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直到烛茗精瘦的背影消失在卧室,他才不情愿地低声抱怨了一句。
镜头里照着偌大的卧室,顶灯的光线柔和而舒服,可烛茗半天都没回来。
陈青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蔺遥如同望夫石一般笔直地坐在桌前,手边是对面空无一人的视频聊天,面前是同时打开了好几个网页的电脑界面。
“被你对象放鸽子了?”陈青泉调笑着走进来,在他身后站定。
蔺遥回过神,摇摇头:“可能是蒋星盼有事儿找他,在楼下呢。”
陈青泉拿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家小耳朵打电话来了,说是有急事让你回电。”
蔺遥皱着眉头,想到蔺迩的习惯是从来不接陌生号码,看了一眼正在通话中的视频连线,咬了咬牙,忍痛挂断。
陈青泉莞尔,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便签纸,笑意渐渐敛起:“这是……?”
“晚点说。”蔺遥一边拨号,一边在电脑上的截了一张图对陈青泉说,“我发你个图,你帮忙打听一下这人以前是不是星晨的员工,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好。”陈青泉低头看着照片,点点头。
“哥!!!”
蔺迩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冲出听筒,径直刺穿他的耳膜。
这个无论白天黑夜都充满元气的姑娘,今天的情绪似乎格外激动。
蔺遥抬手捏了捏耳垂,轻哼道:“你哥今天没心情猜谜,你就直说吧,什么事这么开心?”
“哼哼,蔺遥先生!”小耳朵嘚瑟的声音传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孙女士给我打电话了!!!”
他愣了一下:“妈给你打电话了?她不是出任务了吗?”
“那我不知道,可能任务结束了吧,还问我你最近忙不忙呢。”蔺迩说,“似乎有什么事要找你,我没问出来,反正她说这三天都有空,让你抽时间给她回个电话。啊,说不定她结束任务之后看到了你和我烛茗哥哥大型出柜和秀恩爱现场,要请你喝茶吧?嘿嘿老哥祝好运!”
小耳朵说完就单方面挂断,徒留蔺遥在原地面对着一串忙音。
她会因为烛茗的事专门找自己?不太可能吧?
虽说孙女士理智果决又冷静,但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当她知道自己儿子多了一位男朋友会是什么反应。
一向镇定自若的蔺影帝,在等母亲接电话时呼吸竟然都急促了起来。
从电话被接起,到孙宜双清冷的一声“喂”响起时,那段空白令他他差点梦回小学闯祸被母亲揪着后颈一路提溜回家的无声战场。
“妈,你找我?”他放软语气,想象着许久未见的她的模样,竟找回久违的亲切。
孙宜双的语气满是无奈:“这丫头可真是……明明告诉她这三天都可以,居然连一口气都没喘就告诉你了。”
“因为我们都想你啊。”蔺遥轻笑,笑过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休息了吗?”
“还没,手头还有些事,这次忙完就可以喘口气放个假看看你们了。”
蔺遥有些怔愣,久久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半晌,他才回神:“是……是回家吗?”
母亲是为了惩罚自己才自愿调离的,这些年她在全家面前几乎闭口不提回家的事情,他们也没再劝她。他们都知道,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孙女士的决定,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是小耳朵眼睛受伤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提出回家!
蔺遥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是啊,乌龙最近怎么样?我也想它了。”
“小耳朵养着呢,不过病越来越重是肯定的,没什么精神,你回来了它应该会很高兴的。”蔺遥说,“如果你定下时间一定要告诉我,我怕越往后乌龙撑不住,我们可能得带他去做安乐死。”
“好。”
孙宜双笑得温柔,蔺遥眼神也柔和下来:“话说回来,要回家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诉小耳朵?还要给我三天?是不是过分了!”
“没有,我是有其他事找你,回家的事我准备给小耳朵一个惊喜,记得保密啊。”
“嗯,你说,什么事?”
“你原来的队友,叫宋一杭的那位,他现在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你有吗?”
“有是有。”蔺遥皱起眉,“不过他已经出狱了,怎么突然又要找他?之前我还给你发过信息,说他当时可能是被冤枉的,不知道你看了吗?”
“看了。”孙宜双淡淡地说,“不过你妈作为警方暂时还不能给你透露任何消息,你就负责好好履行公民义务提供信息,听话。”
“……你儿子都快奔三了,能别用哄孩子的语气吗?”
蔺遥嘴角抽动着,把相关信息转发给她:“你注意安全啊,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嗯。”母亲漫不经心地应着,“说起来,你那个男朋友烛茗……”
本以为这通电话就可以这样结束了,那几个字刚一从孙女士口冒出来,蔺遥的心率就迅速地飙了上去。他险些没稳住身形,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怎么了?”
“我每次开机能看到你上百条回报近况的消息,怎么从来没见你交代过这个?欺负你妈平时从来不刷娱乐新闻吗?如果不是蔺迩嘴巴快,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他是不是有个名字姓纪?那个纪氏最近和你爸是不是有合作……”
“对不起妈我错了。”面对孙女士的连环攻势,最好不解释不反驳,闷头道歉就完事。
可还没等他磨烂嘴皮,忽然听到她后面的内容,不禁愣了愣:“他是姓纪没错,不过他和纪家……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你别多想啊。”
“嗯,不多想。”孙宜双说,“这次回去我想见他,你和他沟通一下,请他务必配合我工作。”
“……”
您知道您的职业病话术听上去怪吓人的吗?
他还想和母亲再多说两句,但听筒里隐隐传来对讲机的声音让他立刻了然,恐怕她还在加班,于是二话没说便结束了通话。
回过头,陈青泉正一脸凝重而严肃地看着他。
“查到了?”他挑了挑眉。
陈青泉默默点头:“我问的是杨方。照片上那个人之前确实是星晨的项目策划,负责新团企划。”
蔺遥眼眸中闪着微光,打开截图的原图,展示给陈青泉看。
图上除了他让陈青泉打听的人,还有另一个人。
“虽然证据可能不是特别充分,但有一件事我觉得似乎可以拼图了。”
*
十月底的冷风吹进玄关,烛茗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他裹了裹身上的睡衣,看着从门外带着寒气进来的人,揉了揉鼻尖,鼻音浓重地说:“我让你早点回家,没让你来找我吧?”
年轻人在保暖和帅气中常常会选择后者,纪可嘉也不例外。
他耳朵和脸颊通红,搓着手掌心,大步跨进屋后立刻关上了沉重的大门,一屁股蹲在地下,温热的掌心盖在破洞牛仔裤露出的膝盖和腿上。
“先进屋,家里有电热毯。”烛茗没好气地说,“不知道穿秋裤吗?”
纪可嘉从鞋柜里翻出脱鞋,边换边说:“哥,你快活成了你以前最讨厌的人。”
烛茗:“……”
少年的犀利让他无话可说。
烛茗想了想,可能从他开始给nl群里发养生和保养相关内容起,这一切就注定了。他没有反驳,转身走进厨房,给纪可嘉倒了一杯热水。
“不回家,不回宿舍,来我这儿也蹭不上蔺老师的夜宵,你说说你图什么?”他把水杯递给纪可嘉,顺手薅了薅他的后脑勺。
没想到纪可嘉放下水杯,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眼眶里亮晶晶的,微微湿润。
烛茗无声叹了口气,暗暗忖度,这孩子估计又有心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大半年在死亡线上徘徊,经历了太多,自己尖锐的锋芒都磨得有些圆润了,看到这孩子的模样,心里居然有些软。
平时调侃说他们全团傻白甜,实际上在外人面前,纪可嘉总是聪明可靠。他们和nl在节目里相处的时日并不算多,他却依旧因为韩骋无意的炫耀而记挂着叶新桃,甚至专程去了韩骋生日聚会现场。
他已经俨然长成了成熟的大男人。
而这种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似乎只有在他面前才流露过。
“哥,我今天在韩骋家无意中看到了一样东西……”纪可嘉声音有些发抖,睫毛也跟着颤了颤,“我偷偷拍下来了,你看。”
他在韩骋家的举动简直堪比动作大片,因为过于惊心动魄,额头渗出了冷汗,害得他钻进卫生间里洗脸掩盖,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上楼的韩骋,现在回想起来,小腿肚都在打颤。
照片显然拍得急促,整个画面都有些模糊。然而放大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份文件。
烛茗艰难地辨认着文件的标题,却在看清的一瞬间僵硬在原地。
“这是……”他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纪可嘉,“亲子鉴定书?”
空气一瞬间凝固,水杯里冒出的腾腾热气从眼前飘过。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的照片,大脑飞速转动,所有碎片式的信息犹如拼图一般渐渐成型。
“哥,哥,你有电话。”
震动声在死寂的大厅显得格外突兀,偏偏主人沉浸在自己的思路理没有察觉。纪可嘉大气不敢喘,只好用手戳了戳他。
烛茗回过神一看,纪成镜的大名明晃晃地在屏幕中央闪动,不出意外应该闪了很久了。
他卧槽一声,给纪可嘉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连忙接起:“诶堂叔!抱歉啊,刚才有点事,久等了。”
“感觉你可能在忙,我就长话短说。蔺遥在组合里的位置原先是安排给韩家那个小儿子的,应该是叫韩骋吧。”
纪成镜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在他说出韩骋名字的一瞬间,烛茗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目光落在纪可嘉偷拍下的那张亲子鉴定书,久久没能说话。
连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纪可嘉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谢谢您。”他郑重地对纪成镜说,“之前您说需要我帮忙的事情?”
“客气,那件事不急,等你忙完有休息时间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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