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夫夫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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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郁把方法给她们讲解一番,马琴认真倾听。
两人找来工作服换上,随后又朝尸体鞠了一躬,马琴庄重道:“林小姐,得罪了。”
旬郁转身背对着她们,有时候马琴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二人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把衣裳穿好。
马琴稍微整理了一下,说道:“旬先生,已经好了。”
旬郁转过身。
瑶瑶捧着大红嫁衣,忐忑道:“这衣裳要怎么处理?”
旬郁淡淡道:“拿到院子里烧掉吧。”
二人把嫁衣带了出去。
旬郁细细整理一番衣着,就好似林绪生是一件工艺品,需要仔细打磨。
不一会儿裴宴清进来了,旬郁摊开妆盒,开始给尸体上妆。
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上妆粉的手非常稳健,只薄薄一层,灰白冷硬的脸色便显得柔和起来。
妆殓是个非常细致繁复的过程,旬郁认真地进行修复,一双妙手仿佛带着魔力,一点点化腐朽为神奇。
工作台上的林绪生在他的精心打磨下换了模样,死气沉沉的脸色开始有了生气,秀气的眉毛,挺直的鼻子,饱满的唇上透着鲜活的血色。
在某一瞬间,裴宴清不禁产生了错觉,仿佛她会忽然睁开眼睛。
旬郁拿干净毛巾垫到林绪生的手下,说道:“她生前很漂亮。”
裴宴清“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旬郁摊开工具,开始修复破损的手指。
外头闹哄哄的,裴宴清出去探情形,原是村民们从驼背孙那里弄清楚了林绪生的大概来历,全都恐慌不已。
裴宴清静静地看着他们,幽幽道:“昨晚我同林小姐说好了,让全村人来操办这场婚礼。”
有人受不了道:“你别欺人太甚!”
裴宴清嗤笑,“反正我都已经死了,接下来死的人又不是我。”
这话把众人堵得哑口无言。
裴宴清歪着脑袋打量日头,白森森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尸斑,“天色不早了,场地还没开始布置呐。”
一些胆小的匆匆跑开了,赶紧回去叫自家婆娘备贺礼。
整个下午村子里都笼罩着不详的气息,然而家家户户的门和窗户上纷纷贴上了大红的“囍”字,并在门口的碟子里摆放瓜果祭品和香烛纸钱等物。
祠堂里更是人来人往,贴对联的贴对联,挂红绸的挂红绸,洒扫的洒扫,一片忙碌纷繁。
人们很有默契地闭嘴不语,像生怕惊动了孙家祖宗似的。
傍晚时分,有村民送来新人的喜服,红得刺目。
裴宴清的状态有点糟糕,旬郁取出未开封的妆盒,说道:“这套入殓妆便是旬某今日送给裴先生的贺礼,还望裴先生莫要嫌弃。”
裴宴清默默地脱下纸皮糊的衣裳,往工作台上一趟,只一张白布把重要部位遮挡,全身赤-裸。
满身尸斑看起来非常吓人,罗二进来看到那情形惊恐地捂住嘴,被吓出去了。
旬郁倒是习以为常,缓缓铺开妆盒,开始处理他身体上的尸斑。
裴宴清闭上眼睛,像睡着了似的,细细感受着他指尖上传来的温度。
也不知隔了多久,裴宴清忽然问:“旬先生可曾爱过一个人?”
旬郁微微停顿,没有说话。
裴宴清自言自语道:“如果我在今晚死了,我想劳烦旬先生替我捎句话,就请你告诉他,说我寻了他许久。”
旬郁忍不住道:“裴先生怕是要失望了,我不会离开东泉村。”
裴宴清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处理完身体上的尸斑,裴宴清穿上衣裳坐到椅子上,像雕像似的任由旬郁给他上妆。他的五官生得俊,眉峰凌厉,凤眼细长,鼻梁挺直,薄唇稍显冷酷。
不笑时如冷面阎罗,笑起来眼中却盛满了星辰。
情绪极其复杂的一个男人。
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指尖上勾了一抹朱红,点到唇上,细细涂均。手猝不及防被抓住,裴宴清嗅了嗅,呢喃道:“好香。”
旬郁垂眸看他,眼里没什么情绪。
裴宴清仔细端详他的手,赞道:“旬先生的手真好看。”
旬郁淡淡道:“被一个死人称赞,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裴宴清:“……”
旬郁捏住他的下巴,眼中意味不明,“这个死人一直不停地撩我,你说我是有兴趣还是没兴趣?”
裴宴清:“……”
两人看着对方,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氛围。
裴宴清缓缓把手放到旬郁的心窝子上,隔着衣料的心脏有力地跳动,带着他没有的体温,“能活着真好。”
旬郁的心被扎了一下,瞳孔收缩,很想在他面前表演隔空取头。
外头传来响动,老许进来道:“六哥,已经准备好了。”
裴宴清轻轻的“嗯”了一声,旬郁把喜服给他穿上,还挺好看。
瑶瑶撩起帘子进来帮忙,看到裴宴清的模样,两眼放光道:“六哥好帅呀。”
裴宴清斜睨她,阴深深道:“那我娶你好不好?”
瑶瑶连连摆手,惊恐道:“别,这美人福我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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