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变种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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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希尔达就感受到了纽约与哥谭截然不同的氛围。

同为历史相对悠久的都市，哥谭总是透着种说不出的阴郁，哪怕临近圣诞,也仍然无看出多少喜气洋洋的氛围，或许，只有钻石区那些昂贵橱窗中摆放着的圣诞装饰勉强提醒着哥谭人圣诞即将到来。但是对于纽约来说,圣诞的气氛浓烈的让刚下飞机的希尔达都能够感觉到。

每个人看起来心情都不错，纽约又是个美妙的晴日,红色的圣诞帽已经早早挂，虽然今年的冬天并没往日寒冷,甚至都还没有下过雪,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对圣诞节的期待。

这让因为和布鲁斯分别而稍稍感到郁闷的希尔达也变轻快了起来。

voice的录制进展顺利，她出乎众人意料地在这轮比赛中选择了首以前从未选择过的情歌——这让所人,包括评委和观众们眼前亮，导演组的人更是高兴,执行导演本人已经可以预料到这期播放之后会带来多么大的流量和关注度：毕竟,大众就是如此,他们总喜欢看具有反差的东西,希望看到明星们去做他们不擅长或者从未做过的事情。

没有想到希尔达这个一向怎么配合节目组工作的“刺头”居然会做出这样迎合观众的举动,节目导演回想着看到的那份对节目走向的规划,免犹豫起来——要知道，按照上面的意思，节目组今天本来是打算找“没有太多进步”的理由淘汰掉希尔达·沃克这个话题选手的。

本来淘汰话题选手这个行为已经足够让他感到心痛了,结果现在这个让他挂心的选手表现出了“求生”般的配合度，他免更加抓心抓肺起来。

尤其是，希尔达交了份近乎完美的答卷——用充满了情感的声音将这首歌诠释到了极致,想到这里，导演就更加扼腕了：……如果希尔达不是变种人的话，仅仅是凭借着她的话题度，也定会被留到最后一轮的。

然而，希尔达却并是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是为了能够留下来而迎合观众而选择了首以前从未选过的歌曲。

她选择一首情歌为自己舞台的最后告别曲，只是因为她正陷入美妙的爱情之中，对这首歌感同身受罢了。

虽说希尔达其实已经和布鲁斯恋爱了许久，甚至在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之时，就已经感受到了爱情的辗转反侧和酸甜苦辣，但是，直到现在，希尔达才真正的感觉到，她似乎真的对布鲁斯·韦恩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产生了爱情。

他什么都没，既没与她比肩的实力，也没有能够陪伴她的永恒生命。这个地球多是比他更符合“优秀”标准的男人，可是只有他会让她在夜晚和他相拥时，产生了为了他而搁置一切的冲动——虽然只是短短的刹那，但那一刹那已经足以证明这场爱情的存在。

因为那些计划，乎可以说是未遇到布鲁斯之前，她生命全部的意义所在。

希尔达并吝啬于承认自己的感情，虽然她可能放弃过往的切，但是，她确实犹豫了，本来在杀死艾德维亚，拿到钥匙的下刻，她就应该去执行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但是，想到当布鲁斯知道她将做的所事时会露出的表情，希尔达就踌躇再三，在时间的流逝中一次次将行动推迟。

她告诉自己：反正为了那些冰冷的东西已经等待了足够久，再晚段时间又怎么样呢？或许，她可以等到自己对布鲁斯的爱情消失的那一天，到那时，她就能够毫无负担地无视布鲁斯可能出现的所情绪，重新变回过去那个希尔达。

舞台上的镁光灯冰冷地从头顶倾泻下来，希尔达注视着眼前运转的机器和黑压压的观众们，感到了丝无趣。

地球人有那么多，可是，他们都不是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只有个，他那么珍贵，为了他而短暂地延迟自己的行动，难道应该吗？

此时，节目的录制已经进行了大半，最终的结果即将公布，录制现场短暂地进入了休息。

希尔达对他人或嫉妒或同情的目光熟视无睹，照旧不慌忙地走下舞台，去楼层尽头卫生间。

公司大楼的盥洗室面积宽阔，也许是因为往来人员大部分都是娱乐圈人士，盥洗室灯光照明充足，配备着干净的镜面，方便女人们补妆或者收拾仪容。

希尔达很少用得这面镜子，大多数时候，她根本不会去费心抬头去看它，但是今天，她却不抬起头来，在镜面中与这位悄无声息走进盥洗室的大明星兼节目评委——伊迪丝·杰拉德对了视线。

她穿着身高定，优雅地走到希尔达的身后，同样通过镜子与她对视：“嘿，希尔达。”

希尔达慢条斯理地洗完了双手，关掉水龙头：“……杰拉德小姐，你什么事情吗？”

“你今晚表现的很好，亲爱的，甚至比以往更让我惊艳……而我则因此产生了丝好奇，”伊迪丝·杰拉德露出一个微笑，对她说道，“你知道今天节目录制的脚本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