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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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科波特才见到了希尔达真正生气的模样。

他压抑着心底的震惊紧紧跟着希尔达，看着她大步从废墟间穿，风衣衣摆翻飞,不知其数幽蓝色的锁链紧跟其后若隐若现，每遇到一个阿卡姆的病人，它们就如同有意识一般,不等希尔达有任何动作，便已在对方冲过来之前捆住对方,为希尔达扫清一切的障碍。

日历人：“看这是谁——啊！”

猪面教授：“哼哼，企鹅——嗷！”

日历人：“fuck,你是什——！”

杀手蛾：“蝙蝠侠救命！”

企鹅人：“……”

他第n次庆幸自己和希尔达是同伴,与此同时,看着这些一度扰乱哥谭秩序的疯子们被希尔达教训了一通，企鹅人感到了一阵幸灾乐祸,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希尔达能够教训的更狠一点——这群家伙以前可是害他损失了不少生意！

希尔达简直势不可挡,她一路向前面无表情,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为奇。原本今天为配合拍摄,她还点妆,此刻眼神深邃,茶色眼眸浮动着微末的杀意,真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疯了疯了，这是什么黑帮大佬提刀上阵的模样】

【胡说什么呢,我们希尔达是正经的纳税公民好吗！】

【靠我觉得好刺激，热血沸腾，甚至很想问问这姐姐下一步打算炸哪栋楼】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对待这群病人的态度有点粗暴吗？刚刚她明明说会温柔一点】

【救命,不会真的有人相信她刚刚承诺的“温柔”吧哈哈哈哈】

【那么，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群病人有点不对劲吗？一个个为什么长得都那么奇怪，刚才那个的确是头猪吧！】

……

“妈的，”一粗声粗气的男声从前方传来，“你这个蠢货！为什么就不能跑得快一点！我们来晚！蠢货！废物！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你——”

“疤面先生，”一个唯唯诺诺的男声回答，“我已经跑得很快了。”

“贱人！废物！垃圾！”那道粗暴的声音依旧滔滔不绝，丝毫不管后者的解释。

希尔达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没有说话，只是绕开坍塌的钢筋水泥，按照原本的方向前行。

两名对话者瞬间察觉到了她这位不速之客，他们同时扭过头来看向希尔达。

两人——不，不如说一人和一个玩偶，在对上希尔达视线的那一刻，同时顿住了。

“是你——！”疤面大叫起来，“企鹅人身边的那个女人！”

突然被cue的企鹅人气喘吁吁地跟上来，挑眉诧异：“噢，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疤面。”

“给我杀她！”疤面大声指挥着腹语者，“杀他们俩，上次就是这个女人，胆大包天居然敢那么对待我！”

腹语者瞟一眼希尔达，才说道：“……哦，疤面……我不行，我做不到，她太强了。”

疤面怒不可遏，简直想先干掉腹语者，再亲自动手干掉希尔达。

希尔达挑眉问道：“这也是阿卡姆的病人？”

“当然，”企鹅人清清嗓子，嘲笑地瞥了一眼疤面，“正常人可不会和一只玩偶说话。”

疤面愤怒地举起了手中的机关枪。

希尔达动了动手指，蓝色的锁链却已经缠上腹语者，它骤然绷紧，于是被腹语者拿着的疤面便落在了地上，这只玩偶愤怒地对着希尔达怒骂起来。

【玩偶为什么会说话！我裂开！！！】

【我靠这是恐怖片吗？？】

【哥谭究竟是怎么回——好的我发誓我现在真的开始害怕这鬼地方了。】

【太艹了太艹了，这地方是不是有点牛逼过头了】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头去看看我收藏了一个柜子的娃娃。】

迪克皱眉注视着疤面，他的咒骂声实在有些吵闹，迪克情不自禁地看向希尔达，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希尔达无动于衷，一跃而下，似乎对一只玩偶的叫嚣不以为然，然后，她一脚踏上玩偶的头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迪克总觉得希尔达的马丁靴在对方破碎的躯体上碾了一下。

疤面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企鹅人满脸幸灾乐祸，不仅没有任何同情，还顺势跟在希尔达的身后踩碎疤面，腹语者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徒劳地动了动手指，终却只是怯懦的接受了实，被锁链抛到了“阿卡姆病人集合处”。

——这节目现在真的像是在给观众们展示哥谭特产的疯子们了。迪克心想，与此同时，他心中某种不妙的预感正在组建攀升：虽然说蝙蝠侠确实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应对这么多的反派，但是城市中心发生这种，他绝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抵达，除非，有什么人或者情缠住了他，让他根本无法赶来维护哥谭的秩序。

有人全程围观这一幕，一边“咯咯咯”地笑起来，一边为希尔达的举动鼓起了掌。

迪克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随即微微顿住——小丑女哈莉·奎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