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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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尝试着第一次突破了底线,那么人的下限就会自然而然的降低。

希尔达自然也是如此。

虽然第一句夸奖讲的实在有点勉强，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立刻找到了感觉,理直气壮地夸赞起了布鲁斯：

“……他紧张害怕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令人心动。看到他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难道还谁舍得去责备他吗？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可怜的、弱小的男孩啊！但是他当时所要面对的却是一个狡猾的、可怕的神经病！但是能够从这样危险的家伙手中成功逃脱,难道不正说明布鲁斯身手敏捷，充满智慧吗？”

“咳咳。”蝙蝠侠听不下去了,他的心情着实些复杂。

杰森也听不下去了，他本来就为那句“可爱”感到悚然,现在更是感觉快要被希尔达这带有过分滤镜的夸赞给肉麻死了！尤其想到蝙蝠侠面具之下就是布鲁斯·韦恩,他就感到手臂上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拜托！”他双手合十,半是祈求半是挖苦，“都快到庄园了,我真的不想被逼到跳车！”

希尔达朝他翻了个白眼，鉴于杰森刚才确实因为布鲁斯的逃跑遭了罪,她最后还是很良心的什么也没说。

车停了下来。

蝙蝠侠扭过头,看向两人：“下车。”

杰森立即推开车门,和希尔达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车。韦恩庄园就在眼前,希尔达扭过头,刚想要和蝙蝠侠说句再见,却被蝙蝠车喷了一身尾气，眼睁睁看着漆黑的蝙蝠车如它的主人一样头也不回地径直开走了。

希尔达：“……”

——不愧是你，蝙蝠侠。

她有些无语,转头拍了拍杰森的肩膀，眼神滑过杰森受伤的部位，不由问道：“怎么样？自己能走过去吗？还是需要我你背过去？”

杰森：“不必了！”

为了表示这点小伤对他没有妨碍,他甚至先希尔达一步向前走去，希尔达随即跟上，她若有思地朝身侧的杰森看了一眼，说道：“你的身体素质好像还不错？”

他一僵：“……当然，你别忘了我是什么出身。”

“我知道，”希尔达打了个呵欠，“东区撬车贼。”

“！”杰森怒视她，颇一种被翻出黑历史嘲笑的羞恼感，“什么叫撬车贼！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他对上希尔达带的眼神，梗了一下，后还是把头扭了回来：“……虽然你说的也是事实。”

“以，”希尔达话锋一转，“你真的不怪布鲁斯了？”

“我怪他做什……”

“虽然我个人是觉得布鲁斯做什么都是好的，但是那纯粹是因为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是非观念……但是被抛弃的人是你，产生怨恨的情绪我也可以理解。”希尔达这么说道。

杰森些动容，但是仍然忍不住腹诽：……那是你不知道你男朋友的秘密身份。

杰森·陶德从未因为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的迟到怨恨过，因为杰森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虽然他从来都不算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甚至极可能在之后也不成为超级英雄，但是和蝙蝠侠一样，杰森从来都没将自己的生命放在最为重要的位置，在他们心中，总有一些东西，一些珍贵的价值，比个人的生命或者幸福更加的重要。

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

他瞟了一眼希尔达，嘟囔道：“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怪他。我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好说的。”

希尔达：“那就好。”

杰森一时兴起：“……要是我说我因为这儿怪他，你怎么做？”——暴打一顿布鲁斯是不能指望了，起码希尔达也应该批评指责一下布鲁斯吧？

希尔达脚步一停，对杰森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那么，我好好和你谈谈，直到你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杰森：？？？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在开玩笑吗？为什么要和我谈谈？”

“要是布鲁斯感觉到你因为这件事而对他产生了怨恨，”希尔达理应当地说道，“他该多么难过，多么伤心啊。我可舍不得自己的男朋友那么难过。……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杰森。”

杰森：……

“不过，还好，你是个乖孩子，”希尔达拍了拍他的头，“布鲁斯很看重孩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千万别像他的上一个养子那样没良心，直接离家出走伤透了布鲁斯的心，如果他感到难过，我也感到难过的，如果我感到难过……”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夜翼：阿嚏！）

杰森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试探道：“……那，如果我说，假如说，像你以前那样，或者就先和你一起，扫荡……不是，维护一下东区混乱的治安，你觉得行吗？”

“布鲁斯同意吗？”希尔达反问。

——完了。杰森心想，这不就是一个死结吗？蝙蝠侠要是可能同意，他就不着离家出走单飞了。本来就这两条路，现在都被希尔达堵死了，他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