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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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了眼睛。

的大脑空茫茫一片,好像电脑启时进入的初始化状态，起初只是一张白纸，随后一东西慢慢现在了脑海之中。原本空茫的视线也随之聚焦,变得锐利，意识地皱起了眉毛。

坐了起来，视线所及处皆是一尘不染而毫无温度的白色,高耸的穹顶上是恢弘的浮雕，此处宽阔空荡,恰如巍峨宫殿的一角，沉默矗立。虽毫无作为填补的记忆,眼的一切在落入视线之内时,自动浮现了名称用途。

有什么东西兜头向砸了过来。

意识地接住,发现那是几件柔软的衣服，抬起头来,朝衣服抛来的向看去，看了那个黑色头发茶色眼眸的女人。

“醒了？”她说道,“比我想的要早那么一点……换上衣服,亲爱的,你睡了太久,该来活动活动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过身去,毫不犹豫离了这个地。

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追随着这个女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感某种油而生的亲近,这让忍不住服从她，于是换上了这衣服，跳了来——直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原本就躺在一张冷硬的白玉石桌子上。

最初几步，的动作还有不灵敏，像是第一次学会站立的孩童，还不能熟练操纵自己的身体，可是还没有走这个地，就已经迅速地掌握了平衡，快步绕那石柱，紧紧盯着那个女人的身影，完没有在意自己经过的那宫殿、长廊、和那张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王座。

不知不觉，已经找了宫殿之外，天光倾斜，阶梯之，是看不见尽头的散发着无穷寒意的军队——旧神的军队。

站在了女人的身边，专注地注视着她，后迟疑着叫了从见她的第一面，就浮现在脑海之中的那个称呼：“……母亲。”

她垂首，和对视了一眼，后牵起的手：“好好看着眼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而后们也将归属于你，但永远不要满足于这微末的起点，我的孩子，因为我们注定要在燃烧起来的战火中将宇宙驯服，而地球，将会是一切的始。作为我的继承人，你注定要完成这个理想，……驯服宇宙，之后它将永远属于你……这就是我为你起的名字——”

“……达米安。”

蓝色眼眸的孩子专注地聆听了这段来世界之后第一段训导。那双和父亲相差无几的深蓝色眼眸中，没有最初希尔达所设想的温柔，只有隐藏在闪烁双眸之后遗传自母亲血脉中的野心，它悄无息地酝酿，又深深地蛰伏，像是随时等待着给予这个世界致命的一击。

小男孩勾起唇角，露和的年龄不符的成熟神情：“……好的，母亲，向您发誓，我会做。”

*

哥谭，综合医院。

一道黑影从医院背面的窗子里悄无息地闪过，如一只黑色的大鸟，落在医院顶端。

乌云遮盖了今日的月亮，这道黑色的身影融化在了今晚的夜色里，孤寂向。

不一会，另一个蓝色的身影落在了的身侧。

“你又去医院审问企鹅人了。”夜翼低道。

“……”

“天啊，我知道我不该劝，”夜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说的，我觉得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来了——放过吧，才刚从昏迷中醒来，你已经审问不知多少次了。”

“还不够，”那道沙哑的音固执地说道，“没有吐露任何关于希尔达的消息。”

“差点死在希尔达手上。”夜翼回想起了那一天亲眼见证的企鹅人的惨状，“的就差一点——我几乎要以为她是把自己有生以来所有的怒火都悉数倾泻在了的身上，天啊，相信我，蝙蝠，没人能够在那样残酷的手段之鼓起勇气再背叛她一次，企鹅人也不能。虽我们都知道科波特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但这次，我相信你再也不可能从口中撬任何关于希尔达的讯息。”

蝙蝠侠的身影微不可见的一顿。

夜翼注意了的动作，那张面具遮挡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起一丝同情：“……唉，而且我们都看了，她当时坠入的地……那一定和魔法有关，或许还是外星魔法，我想，现在或许我们只能等她自己愿意现……”

迪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发展现在这个地步，之一切都好好的，甚至还想过布鲁斯婚礼时会不会让做伴郎……谁知事情急转直，今天为止，希尔达已经消失整整一周了，她就像是从哥谭蒸发，最后见过她的是暴了一顿的企鹅人——因此住院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谁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呢？们婚都求了，就差选个好日子结婚……难道这段感情就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夭折吗？

张了张嘴，询问道：“——那条短信，还没有追踪它的来源吗？”

们都知道这条短信指的是什么：就在企鹅人遭暴的那一天，蝙蝠侠收了那条来源不的建议短信，一个不知身份的管家，好心劝告布鲁斯用“角色扮演”的法哄劝回希尔达。

迪克的不敢回忆当时布鲁斯看这条消息时的表情。

但是现在，觉得，说不定那个神秘的“管家”的是一片好心，那条建议也是的唯一可行的手段——但是现在的问题根本不在于这建议可不可行，而在于，们根本找不实施这条建议的对象。

迪克甚至悄悄去正义联盟求助了超人，可是即使超人动用了自己的能力，也无法再地球上找希尔达。

她就像是从这颗星球彻底消失，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她回了她的星球。

但是，没人愿意对蝙蝠侠说后一个猜测，无论是正义联盟的队友们，还是蝙蝠侠的家人们——有时，迪克认为蝙蝠侠也考虑过她彻底离地球的可能性，只是一如既往，固执地将这个猜测藏在了心底。

一边替蝙蝠侠忧愁着这令人烦恼的感□□件，一边和一起结束了今晚的夜巡，回了蝙蝠洞。

刚一回蝙蝠洞，夜翼就看了坐在座椅上的杰森·陶德。

“你怎么还没睡？”熟练地上，趁杰森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揉了一把杰森的头发，后躲过的攻击，无视掉杰森的怒视，“你不是不算当罗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