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地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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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门一脚,及时卡住。

蝙蝠侠微不可地松了一口气。

他来就已经够难受了，某种压抑不住的冲动从刚才开始几乎要左右他的心神，如放任希尔达继续,他怀疑自己的神经会直接崩断，而他将再也无法维持刻摇摇欲坠的平衡局面，一切都会失控。

……是,即使他再三试图忽略，另外一种声音还是他的脑海中摇曳不定：

——……就算失控,怎么样呢？

他们来就是情侣，不是没有生过关系,甚至于,布鲁斯·韦恩多次扮演过蝙蝠侠,而恶劣如她，也不是没有像这样折辱”过他扮演的蝙蝠侠——只是那时候,他没有穿上这一身蝙蝠战衣罢了。

所以，他完全可以假装这次和以往一样,不是吗？那道声音如诱惑着他。

……不,不行。下一刻,他已经重新凝聚了那几乎涣散的意志,至少这次绝对不行,他已经深深预感到今天生的一切,很可能成为决定他们之后关系走向的关键。

而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接受希尔达希望的那种扭曲的关系。

蝙蝠侠的眼神不过动摇了一秒，不希尔达现端倪，便已经如之前一般盯着她,像是待着她的答案。

——如你认为蝙蝠侠不于布鲁斯·韦恩，那么你现是对蝙蝠侠做什么呢？

这样的对视下，希尔达的手突然轻轻一动,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感受到她的手瞬抽离。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放松多一些。

不过下一刻，希尔达就再度给他展示了她的不可预料性。

她的确抽出了手，是与同时却抬起了膝盖，他身上的盔甲她动作的那一刹那无声碎裂，而她就着那些坚硬的碎片，提腿向上。

蝙蝠侠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觉得如不是苦苦维持，他的表情几乎要就这么裂开。

疼痛混杂着某种由于耻感而产生的冲动，如同一只野兽，从牢笼中扑出。被操纵被压制的不满刻全然转化为了喉咙里被苦苦压抑的一声喘｜息，变成了烧灼着的空虚，多巴胺泌的窒息感。

纵然他咬牙拒绝，可是，事情终究生了。

她慢条斯理磨蹭，而他的呼吸也不可控制地随之而急促起来：“你……”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既而对他勾起一个笑容：“你开什么玩笑啊，蝙蝠侠……对你做什么？”

她歪着头，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恶劣道：“……当然，是折磨你啊。”随着这句话，她的动作也变得粗鲁恶劣起来。

“……”他再度压抑住差点逸出喉咙的声音。

“真的好可怜啊，”她说道，似乎不耐烦需要抬腿的动作，干脆换上了更加灵活的手，她一眨不眨盯着他露出来的小半张脸，“……纵然如卑微的祈求，你却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能怎么办呢？蝙蝠侠？你教教，还有什么办法让你爱的人还给？……只能强硬一些，粗暴一些，只能让你感受到的决心，逼迫你不得不答应的恳求。”

“……这都是你的错，蝙蝠侠。”

蝙蝠侠闭上了双眼。

他的视线陷入一片漆黑，是与同时，他却觉触觉却变得外灵敏，灵敏的几乎让人无法忍受。于是他不得不恼怒地再度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你、”蝙蝠侠顿了一下，猛地喘了一口气，“你到底怎么样？！”

“到现你还要装傻吗？”希尔达反问，“要的是什么，已经重复过无数遍了，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他咬牙切齿，原就很坚定的法刻因为某种对抗欲更加拔高，这促使他暂时失去了理智，盯着她一字一顿：“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你明知道他不过是一张面具。”

“可现就是爱上了这张面具。”她贴近他，抵上他垂下来的额头，眼神如箭，像是要刺破一切，“就是爱他，这是的错吗！”后一句几乎低吼，蝙蝠侠微微僵住。

他动了动嘴唇，一边极力忽视身体上传来的一浪盖过一浪的热潮，一边勉力说道：“……是的错。”

他近乎狼狈地承认。

希尔达从来没有过，自己会从蝙蝠侠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近咫尺的超级英雄，手的动作微微一顿，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他的错吗？当然，或许有一些吧。可是这完全是他的错吗？似乎也并不是。她太混乱了，一切都太混乱了……

半晌，她轻声开口道：“……不，你不用……不知道，无法接受，只是很生气……生气你他当成无关紧要的面具……可从来不觉得他仅仅是一张面具。你怎么能这么轻视他呢？谁也不能这样对待他……”

蝙蝠侠看着她，神情似有所动：“……”

她闭上了眼睛：“……算了。”

她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不管刻狼狈的蝙蝠侠，更不关心突然收手后某个人的感受，她似乎颓丧至极，只要立刻转身离开。

蝙蝠侠下意识向前，要挽留住她，可是该的，他的四肢被地卡那里，根无法做出任何有实质性意义的动作，只能勉强向前探出身体，随即无力向后。

他盯着希尔达的背影，沉声道：“……怎么？你就这么放弃了？看来，布鲁斯·韦恩你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

希尔达骤然回首，瞪着他。

他只是平静地和她对视，并不说话。

他太了解她了，她根受不了这种激将法。

不其然——

她怒气冲冲，重新回来，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按下他的脑袋，逼迫他向下注视着她，与同时，另一只手竖起食指，落他的有些苍白唇上，随即重重碾轧，近乎玩弄：“……蝙蝠侠，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现的局面？你是不是……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他张开嘴，轻轻叹息，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咬住了她的指尖。

希尔达僵住了。

她瞪大眼睛，感受到指尖的濡湿，以及他的牙齿不满地磨了磨她的食指，这感觉很微妙，很不……蝙蝠侠，倒像是她一贯热情放得开的布鲁会做的举动。

可是偏偏，刻的他明是蝙蝠侠的装扮，似乎察觉到她刻的僵硬和迟钝，他抬起眼眸，颇有些阴郁地看了她一眼。

希尔达浑身都燥起来了。

“草。”她忍不住骂了一声。

蝙蝠侠不赞同的视线立刻扫了过来。

希尔达强忍着瞪着他。

……于是他垂下眼眸，神色晦暗，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舌尖抵上她的手指，推拒一般向外，慢吞吞意图吐出她的手指。

——妈的，妈的，妈的！

她手上用力，并不费力地重新撬开他的牙关，呼吸有些急促地追逐他的舌头，弄的他不免瞪了她几眼。

希尔达耳朵红了。

“……你什么意思？”她问道，“你同意了？”

她忍不住追问，眼神紧紧追随着他的脸庞，甚至要抬手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更好地观察他的神情。

“松开。”他避开她的视线，如含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