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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寻和刘虎彪还有个她不认识的男生玩了几局。
她小时候曾有过击剑课,但看完湛寻之后,重剑的进攻后退格挡,她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当湛寻问她愿不愿意换上护具上场时,她坚决摇头,不想被虐。
湛寻见她不愿意玩,心里悔悟,自己应该再示弱的,要是被刘虎彪虐几回合,宋酌说不定也会想上场试试。
他若有所思,感慨自己太单纯,还得再“心机”点。
当迟到的祝阙赶来时,宋酌正巧去了洗手间,桌上放着她的半盒泡芙,祝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扔了一颗又一颗泡芙进嘴,不知不觉,见底了。
他吧唧吧唧嘴,意犹未尽,扬声说:
“这泡芙哪儿买的?还怪好吃的。”
场上的两人停下,刘虎彪摘下面罩,骂他:
“傻缺,这是小保镖的,她去洗手间了。”
“宋酌的?”
祝阙心虚,视线转向湛寻,后者冷冷凝视着自己。他居然吃了寻哥小保镖的东西,而且还吃得渣都不剩!她待会儿回来会不会哭鼻子?
可能是因为湛寻平时给宋酌买的草莓牛奶,碰都不给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哥们碰,所以他误吃了宋酌的东西,才觉得事儿大。
“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们几个大男人,怎么会吃那奶了吧唧的东西。”刘虎彪说。
祝阙:怎么不吃了?他身为大男人,就爱吃这些。
但他怂,他不敢说。
湛寻脱下护具,碎发微湿,汗珠顺着下颌角滴落,拿毛巾擦了一把,捞起手机朝外走,抛下句话:
“我去买盒新的回来。”
经过祝阙时,那眼神,怎么说呢?
祝阙觉得自己待会儿上场玩击剑绝对会被完虐,就和这盒泡芙一样,连渣都不剩。
当湛寻回来时,约莫是20分钟后,他手里不仅有两盒泡芙,还有支甜筒,草莓味的。
祝阙瞄了眼,低声对刘虎彪说:
“瞧瞧,寻哥这宠的。”
“你他妈懂什么,未来女朋友不得宠着?”刘虎彪说。
“宋酌呢?”湛寻目光环视,没有看到她。
“她说下去见个朋友,”祝阙回忆,“叫什么……什么音?”
“林佳音。”刘虎彪补充。
“对对对,我还以为你俩会碰见呢。”
对面店的泡芙卖完了,在等新烤好的,所以才久等了会儿,想来就是那时候,她出去的。
“她说就在楼下见?”湛寻又拿起了一盒泡芙,准备下楼,心里的理由是甜筒马上要化了,必须让她赶紧吃上。
“在隔壁街的嘟乐奶茶……”店。祝阙话音未落,湛寻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他又忍不住泛酸:
“啧啧,泡芙还拿走,不就是怕我吃她的嘛。”
“你今天吃柠檬了吗?”刘虎彪晲他,恨不得离他远点,“眼睛也挺瞎的,桌上不还给你留着一盒吗?”
“嘿嘿,寻哥还是爱我的。”
湛寻:滚。
另一边,宋酌正顺着手机地图导航,步行朝那家奶茶店去,导航的女音提示她:
【前方路口左转后步行30米到达目的地】
她照做不误,结果奶茶店是找到了,林佳音却不在里边。
自从上次两人遭遇变态之后,反而成了好朋友,林佳音发消息说有家店的奶茶很好喝,她觉得湛寻和那几个兄弟在俱乐部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就下来找林佳音了。
现在看来,她好像找错地方了。
抬头望了眼奶茶店的名字:嘟乐奶茶。
确实是这家店呀,她又在导航里输入一遍店名,结果在另一条街还有一家同样的店。
在凭州市生活了六年,还是没办法做到熟门熟路,认清事实后哀叹三秒,准备重新出发。
“找不准方向?”沉质微扬的声线。
宋酌正拿着手机原地旋转找准方向,闻言,驻足抬头,是白梁旭那厮,他刚从家店出来,顺眼望去,几个字赫然在目:刺青纹身馆。
视线再回到白梁旭身上,发现他鼻梁上有副细框眼镜,银丝边的,在太阳底下微闪。
看似斯文清冷,实则衬衫下藏着刺青纹身?
宋酌脑补出他花臂的样子,眉心一跳,些许的诧异。
“找得准。”她恢复如常。
在他面前,她不想暴露一丝的弱点,总觉得他会拿这些来刺自己,毕竟他做过这事儿。
白梁旭戴了眼镜,视野清晰,垂头瞥了眼,说:
“反了。”
宋酌向后转,嘴硬:“我当然知道。”
说完就径直迈腿出发,没走多远,有个路口,她身形顿了下,然后往左转。
白梁旭在背后拖着嗓音,语调微扬:“右拐。”
本以为她还会若无其事转身,再梗着细颈说:我当然知道。可她置若罔闻,像是着魔了一样,朝着左边走去,准确来说,是远远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中年男子休闲西装着身,气质儒雅,从路边一辆停稳的车里下来,正沿街边走着。
而宋酌目光紧随,在逆潮的人群中翘首,脚步微快向着那中年男子去。
白梁旭正欲跟上去,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无比熟悉的来电显示,屏幕在闪烁,沉凝数秒,还是没做出接或不接的决定。
身侧有挺拔的人影走过,蓦地,他手里被塞了支甜筒,稀奶油融化,沿着脆皮滑落下两竖条,沾湿了外面的包装纸。
他拧眉正想骂人,就看清了湛寻匆匆朝宋酌去的背影,还扔下疏狂的三字:
“赏你的。”
赏……赏你妈!要化了就扔给他。
白梁旭额角隐忍怒气,微微抽搐。
被这么一气,对眼前这个刺眼的来电反而没那么抗拒,点下接听键,手机听筒传来歇斯底里的声音,在骂她的丈夫、一遍又一遍。
白梁旭咬了口甜筒,甜丝丝的,在嘴里化开弥漫,他没出声,就这么听着。
女声的尖锐渐渐平息,开始哭泣,自怨自艾,说自己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为白梁旭隐忍多少。
听到这里,他启唇出声,很平静冷淡:
“你们趁早离了吧,我为你庆祝。”
“你懂什么!”女人掐断电话。
午阳煦暖,温度偏高,甜筒化出的细流黏腻,沾在手指上,他浑然不觉,送到嘴里咬了一大口,鼻尖热得冒汗,但牙齿冻得发软,甜腻充斥着整个嘴巴。
吞下一口,喉管里冰凉划过,他突然觉得奶兮兮的玩意儿还挺好吃的。
两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儿嬉笑打闹着,跑过。
“啪叽”,甜筒砸在地面,碎成滩泥水般。
小男孩是始作俑者,被他垂头不语的模样吓到,怯生生地说:
“哥哥对不起,我买一个给你。”
“买两个好不好?你别伤心了。”
都未得到回应。
*
另一边。
宋酌紧紧追随那抹黑色西装的身影。
宽阔伟岸的肩膀,高挺的背影,都与9岁之前的记忆中的爸爸相似。
红灯,30秒,拦下了她的脚步。
那抹黑影消失在了街边,就在她一眨眼的瞬间。
红灯数字的闪烁无比煎熬,当跳动成绿色的小人时,她几乎是跑出去的。骤然间,和一个微胖短胡子行人相撞,她慌忙又无章地抱歉几声,脚步加快,身后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当看到地上的手机时,短胡子男人眼神一亮,不顾来往的陌生人,弯腰捡起,立马关机了正在导航界面的手机,导航的女声还在提示方向有误,突兀的关机掐灭了机械的重复声。
他正准备放进自己口袋,眼前伸出只手,骨节分明,白皙匀称,小臂的线条流畅,再抬头,见男生阴沉着脸,冷睇自己。
短胡子装糊涂。
湛寻眸色不耐,两腮微紧,手掌的长指勾了勾。
短胡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把手机放在了他手心,拔腿就溜了,跑得肚子颤动也没停,生怕对方追上来。
当湛寻追上宋酌时,她正立身于一家亲子会所前,注视着不远处的一幕。
黑色休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蹲下身,把小女孩儿一把抱起,嘴里笑说着:
“宝贝,爸爸来晚了,这里实在不好停车。”
“都让你早点出发了,我们等你这么久。”妻子忍不住娇声埋怨,脸上的幸福洋溢着。
“我已经让音音赶快回家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做蛋糕。”妻子在聊些小事。
语音渐弱,听不太清男人说了些什么,总归是开心的。
三人越走越远。
宋酌目光追随,视线越来越模糊,杏眼水雾氤氲,眨了几下眼皮,憋了回去。
湛寻觉得自己跟来是对的,他轻抚的嗓音说:
“你要哭了?”
“没有。”宋酌不承认。
“你有。”
结果宋酌真的哭了,“哇”的一声,哭得好大声,周围人纷纷注目。
宋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憋回去的眼泪簌簌掉落,脸颊湿润,连唇色都泛着泪淌过的水光。
“我看错了……我以为……”抽噎地几乎喘不上气,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我还以为,我爸爸回来了。”
“我知道。”湛寻声线紧沉,静静看着她,眉心因为哭声揪着,最后,理智的弦崩断,他手掌揽过那截几乎要折断的细颈,微微压下哭得一颤一颤的脑瓜,抵在了胸口。
哭声变闷,他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力道很轻,安抚着怀里几乎要哭得窒息的小身板。
宋酌忽然抬起头,恍然出声:
“林……林佳音还在等我。”中间忍不住抽噎。
“她回去了。”大抵是理智一断再断,湛寻甚至拿手背擦了擦那张泪水涟涟的小脸,擦完后心虚,又说:
“她说不等你个哭鬼。”
“我才不是。”宋酌红着眼反驳。
湛寻眉心微舒,暗自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湛寻去了祝阙所说的那家奶茶店,也找到了林佳音,但不见宋酌,想起她在学校都还得记路牌的性子,猜到她可能是迷路去了另条街的同名店。
和林佳音说后,她本来想来找宋酌的,但临时接到电话,有点儿急,就匆匆走了。
“骗你的,她有急事先走了。”湛寻用不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说了实话,“她说发了微信给你。”
“微信?”宋酌两手空空,苦脸,“我手机丢了。”
“这儿呢。”湛寻把手机递给她。
她刚刚满眼都在那个身形和爸爸相似的中年男子身上,全然没注意到手机里有消息,林佳音的消息还是未读,点开:
【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
【我妈一直在催我回家,抱歉,下次再约啦】
她忆及刚刚那三人的对话,“音音”或许就是林佳音,自己竟然把她爸爸认错了,不由得觉得有些阴差阳错的缘分,还有几分莫名的笑点。
再仔细想想,从跟丢到找回,她爸爸和自己爸爸似乎也不是那么像,摇了摇头。
湛寻打电话让司机小李来击剑俱乐部接,两人往回走,渐走渐远。湛寻手里是盒泡芙,开着盖,宋酌趁他不注意,捏了个塞进嘴里。
他抿嘴暗笑,把整盒递给了她。
就像小时候,湛寻有时候有种不符年纪的沉稳和静默,能解决很多很多她认为的难题,比如她那时总是犯懒,觉得作业就是世界上最让人头疼的事情。
而湛寻,三两下就帮她写完了,让她有大把的时间瞎玩。
那时候,湛寻小小的身板在她心里蹭蹭蹭长高,简直不要太伟大。
但他却会因为一道雷声,缩成一团,揪着她的衣角不让走,于是,在她心里,他的身板又咻咻咻缩得比猫咪还小。
现在依然是,安慰她时,她觉得湛寻有青松的坚和柔;被她抢吃的时,又觉得他太好欺负了。
两人都未注意到,在亲子会所的对面有家会员制的康复训练馆。此时,馆内出来一人,身穿黑色休闲西装,气质儒雅,面容是岁月沉淀过后的英气,步履沉稳有度,正朝反方向走去。
*
在击剑俱乐部门前,小李屁颠屁颠要去开车门,结果被湛寻抢了先,利落从容的姿势,名贵的黑色车漆,衬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更加玉白漂亮。
小李在旁边,眯眼瞧着,小少爷将手背抵在车顶,护着宋酌上车的模样,心想回去又有八卦的话题了。
宋酌顿足,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直觉。”湛寻说。
嗷,直觉,宋酌眨巴两下眼,“就回去了吗?祝阙他们知不知道?”
“他们知道。”湛寻眼睑撑定,心想的是,他们会慢慢习惯的,反正扔下他们也不是头一遭了。
宋酌弯腰坐进车里。
有瞬间,几根呆毛划过湛寻的掌心,羽毛似的,很轻,微微的痒,皮下的血液翻滚了两下,才归于平静。
湛寻卷合起五指,从另头上车。
车走着走着,抛锚了。
小李忙下车查看,引擎出了问题,比较复杂,只能叫拖车,他上车后提议:
“少爷,我留下来等拖车,让老邓来接你和宋酌吧?”
车停的地方离湛荣居不远,隔了一条街。
天色暗沉,宋酌掀眸远远望了两眼,凭州市的天气堪称变脸,刚刚还是艳色正好的天气,现下乌云压城,翻卷不止,下雨就是这半小时内的事。
湛寻偏头,能瞧见宋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再掉眼泪,映衬着翻卷的天空,很静谧,一如车内的气氛,他觉得不赖,懒声道:
“行。”
宋酌眼里的静谧被打破,她忽的说:
“我走回去就行了。”
因为她貌似忘记关阳台的窗户了……
她想回家收衣服……
“也可以的,走回去的话,十分钟的样子。”小李说。
“那我先回去了,湛寻。”她最后望了眼天色,斜背好包包,开车门出去。
是冲出去的。
湛寻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车门“嘭”的一声响,他与她相隔在两个小世界。
她越走越远,他的世界越来越紧缩。
当手臂微凉,留下水滴的渍印时,宋酌加快了步伐,跨出一步,能越过五块雕花纹的地砖。
雨滴越来越密,落在脸上、脚踝、身上,棉质的短袖染出许多深色的小水印。宋酌在心里想,照这个速度,等这件衣服被雨滴的印子铺满,她估计才能到家。
行人开始撑伞,花花绿绿的。
宋酌拿出跑3000米的气势魄力,也不捂着头挡雨、指望能不洗头了,干脆豁出去跑回家,还能让阳台少进点水,衣服不用重新晾晒。
当头顶的雨滴没有按规律砸在她头顶时,她步伐减慢,侧头入目的是只握着木质伞柄的手,连指甲都修剪出十分好看的圆弧,在伞下,看上去干燥白净。
“你的手怎么这么好看?”
宋酌看着,吐露了心声,十分无厘头的。
“……”
“我的手不好看。”此时,湛寻的音色很寡淡冷倦,为了反驳而反驳。
不知道是不是撑伞的原因,她总觉得湛寻的嗓音挺闷的。没等她问他怎么不在车里等老邓来接,就听他说:“拿着。”
于是,那把木质伞柄被塞到了她手心里,那只原本干燥的手也被雨珠滚落,变得湿漉。
湛寻回身走了,雨幕很快在他身上留下湿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她走了?
气自己明明生气,还拿伞给她?
别扭……他脑子里冒出这词,确实挺别扭的。
“等等!”宋酌跑出几步,追上他,举高伞柄,高到伞面下能站得下他。
“雨有点大,你先跟我回湛荣居吧,让老邓来那里接你好不好?”
一般车里都会有把备用的伞,他追上给了自己,就预备要淋回去车里,之前他淋雨发烧的记忆还依然深刻,要真这样,她这个保镖未免也太失职了,拿湛叔叔的工资都挺不好意思的。
湛寻垂眼,就见宋酌为了迁就他的身高,双手举着伞,身形娇小清瘦,那股子艰难劲儿,就跟举着广告伞棚一样。
这把伞骨架坚实,质地确实很沉,他抿直的唇角微松动,抬手,将伞拿了过来。
见他有动作,宋酌卸下口气。
这是同意了的意思。
两人挨着走,袖角时不时碰到,反复摩擦,软软的没有声响,宋酌想说要走快点,但见他面色不虞,就压下话音没提。
事实证明,她根本不用说,因为她不管多快的步伐,身侧的湛寻都能配合地和她一样。
唯一的就是,他的一步,是她的两倍。
她微微喘气,他还能悠闲从容。
直到电梯“叮”的一响,门开在两人眼前时,他们还未说话,宋酌脚趾头挠着鞋底,不晓得气氛为什么如此扎人。
进去后,湛寻伸手按亮数字“7”,准确无误。
宋酌终于找到开口说话的机会,疑惑问道:
“你怎么知道在7楼?”
湛寻空顿了两秒,很淡定地说:
“听聂管家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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