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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美滋滋地扶着那奚王到自己院子中,她亲自服侍了奚王净脸,换下了那身苍宝色的衣裳,她挥手吩咐,“将东西准备好了,都离远些,远远的,听见了吗?”
众人应着捧上了一个铜雕花炭火篓子,上面一个精致的瓷盆,里面温着水煮的白巾子几条,边上伸出的耳上更有一壶热茶水,备着奚王与陶侧妃用。一般都由丫鬟服侍,可陶氏却不愿,她身边服侍的人都知晓,奚王纳她那日,陶氏尖尖的声音将整个院子的人都要唤醒了,为这,多少人在她身后偷笑着,连其他的姬妾都是当面取笑讽刺她的低贱格调。但她都当做是她们的妒忌,对,就是妒忌,装模作样的姬妾们私底下怎么会不妒忌她将王爷的喜欢牢牢地捉在自己的手中。她们就是想如她一般叫唤,只怕王爷也不会真的看她们一眼吧。想到这里她真是万分的得意,呸,你们就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吧,那会让你们美丽的脸充满扭曲,憎恶之色会为你们涂上鬼一般的青黑,让你们再也笑不出口,让王爷再也不会看你们一眼。你们这些愚蠢又恶毒的傻瓜们。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为何今日王爷要来她这里?她还以为新进入王府里的年轻女子将王爷给抓住了,再不会想起她。不,一定是王爷心里还有我!只有我才是真心对待王爷的那个,只要王爷快活,我什么都能舍得出去。脸面我不要,就连奴婢的尊重我也不要,我只要王爷,我只要王爷的宠爱。
奚王时隔多久未来,不知道今夜里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境况,光想着陶氏就有些飘飘然然起来,王爷也是那样的英俊人,每一次她看着他的脸都看不够,能做王爷的妾是她这辈子觉得最如意的事。想着夜里有一番行事,这样或者那样的如意,陶氏脸有羞红忙用袖子遮住了脸。她快速拔下了那簪钗金玉,宽衣解带,十指翻飞如燕,王爷,等着妾。。。她当然知道这样不好,也都知道那些仆人都看她不起,内里她也不是没有过羞耻心的,可对于一个侍妾,王爷的宠爱就是一切。当她发觉到王爷喜欢的她在那时候发出那样的声音时,她便将这个小小的发现当作了她能在府里长久的安顿下去的秘密筹码一般,适时地就展露出来,然后成为插入王爷心中的一把匕首。
她在王爷隐隐约约地态度里面捕捉到了一些让她心惊的内容,那是王府里谁也不知道的秘密——王爷的心里藏着一份感情,而那个女子也许正跟她一样,有着娇媚的声音,每当她的声音在王爷耳边响起,王爷的眼睛里总是一片模糊,表情变得又柔和又乖顺。她隐隐的忌恨着妒忌着这个她觉得一定美艳不可一世的女子,虽然她也明白对方一定不在这府里,也许是他人枕边的珍宝,也许早早就已经成为了黄土,她的妒忌对着女子而言毫无意义。但她依旧那样妒忌,光只看王爷的一个表情,都知道这女子在他心中是何等的不凡。如果她还在这里,只怕没有谁能再碰王爷的一个指头。
而她,一定会因为妒忌而发疯,会用嘴咬下她的血肉,会用指甲,用剪刀,用簪子,用针,用她能找到的一切物品,将她狠狠地杀死,狠狠地切割成碎片,一片一片埋进土里,让王爷永远也不能再找到她,再看她一眼。
是的,她反复地琢磨着王爷的每一个表情,特别某一次他说:你的声音很像她的那个表情。那个表情的确看起来非常的乖顺。像一只有着最尖利爪牙的大猫,用最柔顺的姿态葡萄在她的脚边一样,她的心里有着最张扬最愉快的得意之感。这是连王妃都无法达到的成就。她偷偷地观察着,每一次王爷露出这样的表情后,她得到的赏赐都可比得上王妃所用的那些。府里的其他姬妾们都不曾有过与她一般的待遇,只要一夜,她得到的东西可以千金计算。
烫金的蜡烛熄下去,只留了一盏小小的镏金烛台,眼波就要荡漾开去。陶氏扭腰转身,仿佛王爷就在她身后,一伸手就唾手可得。但她看见了什么?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影子,眼中泛起了嘴恐惧的光芒。难道是那个她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恶意,从地狱里爬出来报复吗?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死死捉住了她,有力的手坚定地掐住了她的喉咙,另一只轻轻地握住了她细细的腰身,提起一些往里间一推,不容抗拒的霸道。陶氏再拔尖的声也喊不出半点,如同秋叶一样随着那片黑飘进阴影中,裙摆扫过地毯,几支金钗被裙带带落地上,随着那小烛台灭去,金光也熄灭。
她全身都在发冷,最引以为傲的声音却半点也发不出来。王爷!王爷在哪里?
她整个人如同提线的木偶被勾抓着压在一边,黑影轻声说:别叫。
死亡的威胁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如果她叫出声,她一定立时就会死去,那声音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一般冷。在王爷会被仆从簇拥着来她屋子的这晚夜,还会闯进她屋子的人,一定敢做下任何事。她只是一名侍妾。
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妆台前金光闪耀,痛苦地想到如果,她死在这人的手上,那些她用尽力气和心机得来的首饰又会便宜了谁?所以,她一定不要死去。
她点头,被放开,却不敢像对王爷一样低低哑哑地求饶,十指蔻丹红得滴出血,死死地抓住了那朱漆撒金莲花莲子雕花柜边沿,对面的大镜子在黑暗中映照着自己的脸,那娇媚的脸也随着自己的惊惧和忍耐而变幻着表情,一颦一笑尽极恐惧。
不,那不是镜子!是一个与她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这太可怕了,是因为黑暗的缘故,我的影子从镜子中走了出来么?影子想要杀死自己取而代之吗?这怎么可能?
陶瑞怡混乱中想着,长得太像了,真如一面镜子,不!我还不想死!她使劲挣扎着将一直手用力后撑,想要离开了那深受她喜爱的朱漆柜,可那她前驱的身体却碰着了那美丽的影子,额头几乎触碰着额头,她惊恐,那不是一个影子,也不是一面镜子,那冰冷的呼吸喷薄在了她薄如纸的皮肤上,冷到了骨头里。但她却很确定,那一定是个人,一个冰冷的人,一个可以杀死她的人。
恐惧,却无法叫出半分,她脖子上的青筋尽出,却无法再后退一步。她看见的是无比温柔的一只手以她无法达到的诱惑姿态伸出来,陶瑞怡愣住,原来连一只手也能美得令人迷醉,美得这样危险,仿佛亡灵的舞蹈,让人逃不掉。更糟糕的是,这是她的手,为什么长在她身上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美丽,王爷!王爷会因为对面的这个人将真正的自己忘记!
我要死了吗?看过这样危险的美,陶瑞怡不禁流下一点冷汗,她用力,肩上的衣襟套拉下来,整个人就有了一种颓败,她觉得自己失败了,一个模仿她的人竟然比她自己更美丽。
但是那只手如蛇一样柔软,蜿蜒着拉起来了她另一边的薄纱衣襟,随手还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一点指甲刮过她的唇,一只金钗就插到了她的头上。陶氏突然就觉得难捱,她想要扭转着腰肢找到支点,可她只能徒劳地僵直着等着,看着,那与自己一模一样,却有着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的妖娆魅惑的脸慢慢笑起来,靠近。不!陶氏在心里大喊,王爷!王爷,快救我,快救救我!
她觉得对方只不过想要让她死得美一些,更美一些——仅此而已!她要死了,就要死去了!
那嘴轻张开,血红的,慢慢地向她脖子游走去,就如吸血的魔那样谙熟,低笑的声音,“你的王爷早睡死去”,无比残酷的语调。然后她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这真是一种最可怕的体验,在王府里竟然进了贼人,还如入无人之地地进入了她,一个尚且算得上有头脸的姬妾的内房之中。
黑暗里的那张脸无比热切地看着她。放过我,为何要这样对我?她在心里呐喊,脖子上的紧束感越来越让她害怕。
陶氏已经无力挣扎软下了身体,她套拉的双腿挂着,绣花鞋早脱落翻过几番,白缎子的绑袜带松开来,露出光滑的小腿,小巧的脚尖也无力地拖在地上。
那人却放开她,只闲闲看着陶氏几欲崩溃的表情,低低又得意的笑声:“果然有趣。”陶氏的身体突然就能动了,她不顾那人还在,跌撞着连走带爬冲进房里,奚王竟然带着酒香死死睡在床上。陶氏爬上去死死抓住他摇晃着,奚王却怎么样也不醒,那人却嬉笑逼近。陶氏脸上一副绝望至极的表情,眼泪也流了一脸,无法出声呼喊,她看见那人的阴影笼罩过来,如山压顶。
陶氏缩进了床里,眼看着那蛇一样的手伸向了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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