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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严的阁楼下,高大的杉树和护卫的侍卫围成了一个圈,夕阳的余辉已经慢慢地要消失在远处的殿宇下,连阁楼上的一层金光也在慢慢地褪色。马上天就该黑了,什么都失去了意味。
楼顶的人叹一口气,眼睁睁看夕阳落尽了。放眼四周没有一丝生气,阁楼下的侍卫和他身后的那人都是可以忽略的。
“陛下,该回了。”身后那人道。
“应生,你说,这些年她究竟躲在哪呢?怎么也找不到。”
“这。。。陛下。。。”
“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也不知。”
“但是,应生,她就快来了。我感觉到了,于镜铮,季由霄,我四弟奚王的事一定是她的缘故,他们都已见过她了吧。。。我想很快就是我了。应生,可我不会与他们一样,我要留下她。他们从前不是我的对手,而今也不会是,所以他们都死了,不过我会原谅她。”
“是,陛下鸿福。”
泷和帝如少年人一般抚摸着自己的威严却瘦削的脸颊:“应生,她曾经那样的容貌,现在我是否衬不上了?不,或者她也变了呢,但我一定还象从前一样喜爱她。即使如他们一般下场我也要见她一面,可她在哪里?”
“陛下气宇天成,受万民景仰,如今更胜当年,巫祈大人一定也在某处念着陛下。”
“呵——应生。”泷和帝笑而起步,应生跟在他身后。
念我吗?但愿!
陛下,你不知道么,谁都无法事事如愿,可我知道!小心翼翼地应生跟在泷和帝身后下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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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奚王府里陈郡王妃(娇鱼)秘密下葬了一名女子。奚王生前小院中的墓确系萧余儿之墓。”
“知道了,都下去。”妖娆的长公主如今却一身素色银线绣花长裙,斜在贵妃椅上恹恹不振,“果然是死了啊。。。”她喃喃自语,“那么——言若呢,也死了吧?”
“不——!”她突然诡异地一笑,手抚摸上那个黄金簇花团绕的黑玉镯,对着那光亮一照,仿佛有条血丝在游动。“我感觉到了,她就要回来了。因为连你都忍不住的骚动,更遑论我。”她轻轻地抚摸着那镯子,“别急啊。”
“来人,报与驸马一声,我回宫中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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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出生遗天宫,二十六年前接任为巫祈,其兄长言澈后接任宫主,倍受宠爱。后不知为何突然只身在鸠州出现,能祈雨通神,更是逢言将来事必定成真,时鸠州守备刘一仲惊奇,视为灵童供奉守备府。后为先帝所悉知,令送入宫中,御前奏对自称巫祈言若,先帝每问天象逢答必应,先帝奇之,视为珍宝,又见其容貌一绝世间少有,令奉养宫中以公主礼待之,更与皇子公主同处教养。
后宫为其另辟居所,极尽奢华富贵,更有随侍女官相和,每每在宫中随性起风取笑玩乐,权倾皇城。皇太子性仁厚每每不堪忍,为其相逼而愤,竟招致横祸乃至被废杀于其居所,翌年,先皇驾崩,言若遣散女官宫侍,一夜无踪。传言自觉罪深而遁,又言为泷和帝所裁而亡,后又传言为妖孽祸国,被季相等人围杀,泷和帝视为禁忌,宫中莫敢提及。
萧余儿,父为萧大将军,镇守北疆,母为鹤叶郡主,是年北疆有流寇来犯后激起民变围城,萧大将军下令死守,鹤叶郡主身怀六甲连夜避险回京。未几传出萧大将军死讯,连同萧氏长兄殉城。鹤叶郡主悲伤难抑,生下一女取名余儿,不久告逝。
圣上怜悯,令教养宫中,欲以郡主礼待,时先皇后为鹤叶郡主表姐,报奏圣上以郡主礼终究下嫁臣下,不若以将军遗腹女教养以配皇亲,圣上准,令皇后养育。后先皇后殁,萧余儿伶仃,不久巫祈言若入宫,与萧余儿交好,圣上封赐从二品祈天女官,与巫祈言若相伴多年,机敏好学手段凌厉,巫祈言若言听计从。
后被先皇赐嫁臣子,生一女,巫祈言若招之回宫小住,萧余儿毅然重返宫廷直至先皇太子事发,言若遣其出宫,后再生一女不及三月巫祈失踪,其夫暴亡,母女三人亦不知去向。
“这便是言若与萧余儿大致生平了。”烯悬道。
“那么,此次入宫为何?”饶问。
“你看,”烯悬的手上三颗珠子红似滴血,珠光流转,“这三颗珠子便是遗天宫的秘宝,巫祈的力量根源,但我还欠了一样东西,言若的金环。一定在宫里,从前言若亲近的人手中。”
“不会是皇帝老儿?”
“不,言若仿佛从未想过与他有什么牵连,哼,恨都懒恨他去。”
“哦?你从何得知?”
“季由霄临死,我提了他所有记忆。”
“小烯,我也去吧。”
“好,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去?”烯悬对他眯眼一笑,满是戏虐。“太监,唔?”
饶满脸不虞,立时要发怒。
“女子也可——!与玩儿一般做我的侍女便好。”烯悬笑着看他。
“小烯!”饶突然伸手揽过烯悬抱住:“你要记得,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烯悬伸手回抱着他,轻轻道。
马车前坐着的玩儿用力一甩鞭子,飞快向前奔去。开州边界上,几辆前往京城的车马从传出惨叫,三个女子被拖出绑走,车夫并护送的官差统统跟失心一般没有动弹,一切平静又毫无异状地继续赶路。路边隐蔽着的鸣蓝和三罪押着三个昏迷的女子,静静看那车马走远,眼里全是悲伤。
四月花开,风渐暖,宫中新入一批五品以下官员女儿,容貌虽不多出众,但各个通文识墨端庄娴雅,备位补缺各宫各品级女官。
长长的队伍,依稀可见烯悬三人分散在队伍头中尾,三人中饶做女子得心应手,玩儿缩骨改面也不露破绽,烯悬那张脸却变换了几处,明明看着是,却一下遮挡了绝色的模样,宛如清秀。
太监尖细的嗓子在唱名,饶一脸的不耐,玩儿低头不言,烯悬抬眼看去,宫墙楼阁某处,一个身着总司太监服色的人立在那里,阳光似乎一闪,烯悬眨眼,那人已不在。
女官先集中训教一月后分派到各处后,再受宫中几位年长女官教育,视各人所长而定职位高低,更有高位女官见有合意灵慧机敏的便带在身边视为心腹。烯悬三人皆不肯打点,又不谄媚高位者,饶更是横眼竖鼻气焰高,玩儿是只管低头不语状似呆滞,众人厌恶,烯悬是脸上冰冷好言恶语皆不受,听之任之模样,果然,三人皆被分到二皇子桁的宫中,饶顶高姓,玩儿顶蔡姓,烯悬顶夏姓,名烯。
“二皇子桁,除去太子还在宫中,其余比他年幼的皇子统统都成亲出宫建府去了,唯有他还留居宫中,也尚未成亲娶妃。”
“那他宫中岂不是好去处,怎会将你我分这处?”饶问烯悬。
“话说这二皇子桁年已十八,却别说正妃侧室,连侍妾都无一个,却是很奇怪。”
“莫非断袖?”
烯悬摇头。
“暗疾不举?”
烯悬大笑,“即便如此也可娶妻做做样子,再猜!”
饶摇头,“我不知。”
“二皇子桁是有疾,此疾还相当怪异,若非如此也不会皇帝留他在宫中而太子毫不猜忌。他啊,有个恐女之症,若平常无事是鬼也吓不着的人一不留意于近处撞见了女子,啧啧,可不得了,口角流沫眼角抽筋,不一会就浑身发软脸发青,严重些被那些女子碰了身体更会呕吐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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