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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越过护栏,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失去了意识。
周嵩是被渴醒的。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3:00整。
一边鼻孔堵住了,自己明明盖好被子了,难道是周太太睡觉着凉了?
大冬天的,不太想出被窝。
他决定等。
五分钟后,干渴的感觉消失了。
舒坦。
夫人真体贴!周嵩亲了一口自己的手背。
接着他就闻到一股糊味。
妈的,不会是傻逼胖哥在拿电脑挖矿吧?
“胖哥!胖哥!”周嵩叫了起来。
没人理他。
你大爷的。
紧接着,周嵩觉得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他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小棉被,还是凉飕飕的。
坏女人出门裸奔去了吗?周嵩拿过手机,在“晓恩爱”里发了一条“你干嘛呢?”
等了一分钟,未读状态。
又发了一条微信“你干嘛呢?”
依然不回。
算了,找找看看别真是什么东西着了吧。
周嵩下了床,里外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糊味的来源。心一横,直接爬上了胖哥的床,打算把他拍醒。
毫无动静。
妈的,这厮别是死了吧。
周嵩从胖哥的床上下来,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打开,踏上阳台。
有一种可能,是周太太的宿舍起火了。
周嵩望向斜对面的11幢女寝,整栋楼沉浸在夜色的包裹中,除了黑暗以外一无所有。
没有火光,没有烟。
周嵩爬上自己的床,抓过手机,开始打电话。
坏女人,接电话啊。
可是,只有一遍又一遍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ry,&nbp;the&nbp;a&nbp;yu&nbp;diaed&nbp;i&nbp;nt&nbp;anered&nbp;fr&nbp;the&nbp;tie&nbp;beg,&nbp;peae&nbp;redia&nbp;ter您好,您……”
淦!
周嵩又爬下床,拉开抽屉,摸出一本学生会干部御用通讯录。
保安处的电话在……
get!
周嵩打开手机,忽然意识到,上面怎么还是显示3:00a?
没听说过手机还能停表的,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
周嵩刚要给保安处打电话,忽然觉得全身一阵剧痛,好像从上铺直直摔到了地上一般,径直昏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嵩才被胖哥推醒“周嵩!周嵩!你t没事吧!”
胖哥脸上写满了焦急的关切“怎么睡在地板上呢?赶紧去医院吧!”
周嵩在胖哥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回想着自己昏厥之前发生的事情。
随后,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全身到处都痛,但好像……
“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去医院。”周嵩说。
“不是,袁月苓又被送医院了,何思蓉刚刚电话打到我这了,你快去吧。”胖哥急切地说道。
?!
此时刚过六点,天还是黑的,周嵩打不到车,一路跑步到了第六人民医院。
每天晨跑锻炼出来的体能派上用场了!
“狗子……”袁月苓一看到周嵩,就像洋娃娃一样伸出了两只手臂。
“乖,又怎么了?”周嵩心疼地抱住袁月苓。
何思蓉翘着腿坐在一旁,把手上的面包放回桌子上。
啊,狗粮管饱,早饭省了。
袁月苓忽然又想到什么,一把推开了周嵩,冷脸将手臂挡在胸前“你昨天夜里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在弄我?”
此时初升的太阳刚露出半个脑袋,袁月苓侧面略微鼓起的脸颊,好似一个可口的包子,被朝阳的光辉渲染出一丝红润。
“我弄你什么啊。”周嵩急了,把昨晚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通。
“烧焦的味道?我也闻到了。”袁月苓也讲了昨夜的情况。
“鬼压床?身体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扭曲?”周嵩皱着眉头“没有,我没有。我是直接感觉摔了一下就昏过去了。”
“那应该是我最后摔下床引起的,对不起啊狗子。”袁月苓摸了一下周嵩的下巴。
妈的,旁若无人是不是?当我不存在是不是?何思蓉愤愤地想。
“还有,你说的钟停在三点,我这边也是……”周嵩说“如果时间真的被暂停了,那你在走廊碰到的红衣女人又是谁?”
袁月苓脸色变得惨白,提肛。
“啊哼!”何思蓉咳嗽了一下“关于焦味这件事,我们寝室三个人都没有闻到,刚才小朋友她们发微信说,别的寝室也都没闻到。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都睡死了。”
“应该不是。”周嵩说“这应该是我们两个人自己的问题——医生怎么说?”
“可能是癫痫。”何思蓉说“还在等进一步的脑t图出来。”
回想起早上发现袁月苓的情形,何思蓉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当时她起床上厕所,迷迷糊糊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形,以难以置信的扭曲模样,都不能叫躺,就那样,在地上。
何思蓉当场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尖叫划破静悄悄的黎明。
还是小朋友冷静一些,凭着衣服认定这就是袁月苓,安抚了何思蓉和学霸,又通知了学校和医院。
一阵混乱后,何思蓉决定跟救护车来到了医院,小朋友和学霸还是照常去上课。
一路上,何思蓉给周嵩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只得打给胖哥,果然,胖哥说周嵩也躺在了地板上。
听着何思蓉绘声绘色的讲述,周嵩与袁月苓面面相觑,还是想象不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姿势,何思蓉便站起身来,张牙舞爪地摆起姿势。
“好了,可以了……”袁月苓出言阻止。
在场的三人俱是面露忧色,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件事情与共生,到底有没有关系?”
与“距离限制”相似的是,这件事情只部分影响到了周嵩,甚至没有影响。
……
“谁是袁月苓家属?袁月苓家属过来一下。”一位戴口罩的护士走进来,招呼道。
“我!”“我!”周嵩与何思蓉同时答道。
袁月苓惨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周嵩与何思蓉站起身来,刚要跟着那护士出去,却被月苓拉住了袖子“不管是多坏的消息,你都不可以瞒着我。”
“我瞒也瞒不住啊。”周嵩脸上挂着故作轻松的微笑“你可以自己从我脑子里挖出来的。”
袁月苓一怔,望着他俩走出去的背影。
在去医生办公室的路上,周嵩碰到了那位给他开痛经宝的老先生,后者热情洋溢地招呼了他,周嵩只得尴尬地点头赔笑。
“你们认识?”何思蓉问。
“不认识!”周嵩收起了微笑。
待进了神经内科,他们见到的是一位大波浪的中年妇女。
她的手里拿着几张a4纸打印报告“坐。”
周嵩与何思蓉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
大波浪没有看他们,只是对着电脑屏幕“脑电图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周嵩松了一口气。
大波浪又道“但还是不能完全排除。最新ie癫痫诊断指南认为,两次以上的惯常发作,就可以确诊为癫痫。不以脑电图表现为标准,以临床症状确诊。”
“啥?啥意思?”
“意思就是,住院观察几天也行,出院也行,但如果再出现第二次发作,基本上就可以确诊了。”大波浪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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