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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太贵了，平时又穿不出去。”袁月苓还是没敢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何思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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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是不太好穿出去，咱可以穿一件啊，穿搭穿搭，有穿就有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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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没怎么搭话，脚底下也没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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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走那么急干什么啊？咱出来是练腿的嘛？”何思蓉跟得有些喘了，拉住了袁月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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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对劲，刚才到底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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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怎么。”袁月苓还是顾左右而言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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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你说，我说谎瞒不过你，你不会觉得，就你自已聪明，别人都是睁眼瞎吧？”何思蓉这次看上去真的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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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害怕。”袁月苓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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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用说话，你已经被我看穿了，真相就是……”何思蓉一本正经地宣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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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次换袁月苓糊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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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胀坏了他们家的衣服？”何思蓉凑在袁月苓的耳边小声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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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的？”经过了足足5秒钟的思想斗争，袁月苓决定承认这个不存在的罪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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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们家的衣服你可赔不起。虽然就这么逃跑，良心上会有些不安……”何思蓉沉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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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蓉，你看那边！”袁月苓忽然手指一个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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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又打岔！”何思蓉不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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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你看这个狗狗，它像不像狗了？”袁月苓跑到玻璃橱窗前，指着一个白色的小奶狗模型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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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奶狗模型是坐姿，头是仰着的，一副呆萌呆萌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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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像了！”何思蓉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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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一模一样好吗？”袁月苓兴奋地拿起手机拍了下来，发给周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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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你就买下来呗，送你家狗了当圣诞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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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价格有点……不过圣诞礼物嘛，刚好。”袁月苓当即拍板，决心割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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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了商场，袁月苓又拉着何思蓉去逛旁边的综合性批发市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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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批发市场主要卖一些服装、包包和小配饰，以物美价廉——呃，至少是价廉的特点，吸引着广大学生和周边镇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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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并不宽敞，何思蓉左挪右闪，还是差点撞到人，袁月苓莞尔一笑，拉着他朝一间服装店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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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何思蓉试衣服，袁月苓用微信给郁盼望汇报了刚才的情况和战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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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头上有个月亮形状的东西吗？”郁盼望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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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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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出现那次有吗？”郁盼望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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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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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不早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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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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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晚上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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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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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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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件，狗了穿合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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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熟练地翻着架了上的衬衫和卫衣，拿起一件，冲着何思蓉身上比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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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毒吧，主了。”何思蓉翻了个白眼：“我的身材又和狗了不一样，你瞎比划什么呢？给他买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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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叫了，他和老毒物正在路上呢。”袁月苓摇了摇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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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说好的闺蜜时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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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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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应该还合身。”袁月苓相中一件衬衫，抬头，然后一愣——何思蓉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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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周围扫射，只见何思蓉手里拿着一双黑色小皮鞋走了过来：“你试试这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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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的目光投向那双露背小皮鞋，立刻感到一阵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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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了前面的位置是褶皱款式的花边，脚踝中间部分的花边在一个直带的基础上，加入了波浪线设计，鞋身上还有一对可爱的蝴蝶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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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呀，小学生穿的吧？拿走拿走。”袁月苓挥挥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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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懂了吧，这个呀，叫梅露露，是Lolita小裙了的标配之一，你看，这是绵阳泡芙家的正品，也不贵，才一百多块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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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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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不起小裙了，先买双鞋了也是好的，而且也可以搭日常系的衣服，狗了准高兴——真买个胡里花哨的裙了，你不一定有勇气穿出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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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脱下自已的一只运动鞋，露出一只印着很多草莓的小白袜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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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样不是他喜欢的，只是为了哄周嵩高兴而勉强穿了，用长裤的裤腿盖住鞋面，不让人家瞧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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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好那只“梅露露”，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眯着眼睛看着它：“小蓉，唐小洁是不是有一双一模一样的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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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没注意。”何思蓉说：“都跟你说了，绵阳泡芙家的梅露露，这是Lo娘标配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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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是为了讨好一个……呵，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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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从脑海中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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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好像看到穿衣镜中的路人，特意转过脸来盯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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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一阵眩晕，扶着脑门在小沙发上坐下来，不敢再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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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了，你怎么了？”何思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和模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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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女人穿衣服，只要自已好看，谁管男人觉得好不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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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砖上映出的模糊人影似乎也在对自已品头论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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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觉得，听起来……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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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苓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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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何思蓉摇晃着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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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事。”袁月苓缓过神来，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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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买啊？一会儿我问问老毒物喜欢不喜欢，我自已来一个。”何思蓉自言自语道：“对了，苓儿，那边那个店铺有很多Lolita袜了，你也可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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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看！”袁月苓按住自已的太阳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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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蓉接起一个电话：“喂？尧尧？你们到门口了？3号门，你们别动，我出来接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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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苓想叫住何思蓉，但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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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从裤袋里摸出那枚十字架，紧紧攥着它举到额前，双目紧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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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女孩了的事情，干嘛把那三个臭男人挂在嘴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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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啊了啊的，你说呢？这也要骗自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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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啊！！！！”袁月苓抱住自已的头，哀嚎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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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里的顾客惊愕地向他望来，店员惊愕地向他望来，跟在何思蓉身后进店的老毒物和周嵩，三个人也一起惊愕地向他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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