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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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予诺轻声开口：“你知道么，我曾经真的想过杀了他。“

“……”系统沉默许久：“阿诺，你该有你的人生。”它知道，它一直存在于予诺的脑中，对于宿主有什么想法，它都能感知到。

“是啊……”予诺轻轻开口：“我才刚看到希望的曙光，怎么能为了这么个人渣搭上我的人生，他不值得。”

系统在予诺的脑中转了个圈，予诺的身体感受到丝丝暖意，如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小臂。

她知道是系统在安抚她，从三年前，她除了在脑中听到系统的声音，突然也能感知到系统的存在，系统说这是它能量渐渐恢复的原因，这十几年艰难的岁月，也正是因为有了系统的陪伴，才能让她一步步走到今天……

……

深夜，秦涛睡下后，予诺轻手轻脚的打扫完客厅的一片狼藉，然后走到厨房。

“妈。”她走进去，周云正在准备明天要摆摊儿的食材，家里一直靠周云出小吃摊儿，才有了一点收入，予诺上前帮忙把菜穿到签子里。

周云机械的做着手里的事情，没有说话。

“妈，你离婚吧，好么？”予诺放下手里穿好的串串，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

周云停手，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会离婚的。”

予诺一阵心痛：“妈，你离婚吧，我求你了，你离婚，我们两个搬出去，可以租一间小房子，没有他，我们俩一起努力，会过的很好的，我可以去打工，帮你一起赚钱！”

第一句话开了口，后面的话就容易得多了，予诺伸手拉她的手臂，恳求着：“我们出去生活，再难也不会比现在差！”

周云一把甩开她的手：“我说了我不会离婚！”

她情绪有些激动，抬手戳她的头，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是个儿子，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什么你不是儿子！都怪你！一切都是你的错！”

她一下一下戳着她的头，情绪越来越激动，像之前每一次失控一样，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到予诺的身上，予诺的额头很快被戳红。

“妈！“予诺嗫喏着，眼泪充满了眼眶，她真的很心痛。

“阿诺！快走，秦涛来了！“

系统的声音刚刚响起，伴随着一阵风声，一个酒瓶被砸到予诺的背上，她背对着厨房门，酒瓶狠狠的砸过来，予诺闷哼一声，她被砸的一个趔趄，从凳子上摔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从背部传来的剧痛。

予诺疼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秦涛带着力度的脚就踹了过来。

“你个小杂种，长能耐了，还敢怂恿你妈离婚，你看我不打死你。“

秦涛起来上厕所，就听到秦予诺跟周云说要离婚，瞬间暴怒，抄起皮带就往予诺身上抽。

“阿诺，快起来！“系统急得团团转，眼睁睁看着予诺躺在地上被打。

“你个赔钱货，我让你离婚！”秦涛一下一下狠狠的抽着地上的予诺，“你个小杂种！”

“啊！我艹你大爷，你个龟儿子，你敢打我的阿诺，人渣，龟孙，乌龟王八蛋&*%￥#@“系统破口大骂……

予诺被砸的那一下还没缓过来，随之一下下带着风声的鞭子狠戾地抽在自己身上。

剧烈的疼痛一下下火辣辣的传遍四肢，予诺疼的挣扎，双手去抵挡秦涛的皮带，白皙的手臂上瞬间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伤痕，细小的血珠渗出皮肤。

“阿诺！”系统焦急的喊着：“阿诺！”它没有办法，它的能量还没有恢复，它没有办法，它只能眼睁睁看着予诺满身伤痕躺在地上被打。

予诺虚弱的躺在地上，她微微抬头去看周云，看到她冷漠的坐在那里，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面前的毒打不存在一般，一张暗黄老态的脸上，萦绕着冷漠无情，原本麻木的双眼，微微闪动，透出一股幸灾乐祸和报复的快感。

眼泪划过脸颊，记忆力曾经的温柔和笑容，在这冷漠麻木和幸灾乐祸中，渐渐消退，心底里最后一丝期待和温暖也随着一声声鞭打，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和满身的冰冷……

予诺的意识渐渐飘忽。

“阿诺！阿诺！”系统一下下转着圈刺激她的大脑，一边大喊：“蹬脚，阿诺，使劲蹬脚！快！”合成的电子音夹杂着歇斯底里的嘶哑。

予诺脑中一阵刺痛，意识一下清醒，听着系统的话，一脚狠狠的蹬过去，瞬间厨房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予诺蹬倒了立在门边的碗架，上面整齐的碗碟，哗啦一下兜头砸下来，正好砸在秦涛的身上。

“啊！”秦涛一声惨叫，被砸到在地，在他被砸楞的一瞬间，予诺抓住机会，起身的那一刻她一阵恍惚，牙齿狠狠的咬着嘴唇，疼痛和鲜血刺激着她的意识。

活着，我要活着……这股求生的意识让她忍着浑身的巨痛，予诺咬牙跌跌撞撞的往门外冲去，脚底被摔碎的瓷片扎破，她凭着一股劲儿跑到了邻居萍姨家门口，虚弱的求助：“萍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