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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亚伦反复查看了羊绒窗帘,“主人,不会错的。那位小姐确实触摸到了阳光,毫发无损。”
老管家莫尔·格兰特看着海涅:“如果是这样,少爷。她恐怕不是一位血族后裔。”
“莫尔叔叔。”海涅的语气依然平静,深邃的眼眸下,情绪点点,他的视线从羊绒帘上收回,落在一旁的棺材上。
“若她不是一位血裔,而是一个普通人类,那么躺在这幅棺材里的就不是一位妙龄少女,而应该是一副枯骨。”
“少爷。”老管家莫尔欠身,“您的意思是,她与我们是不同的?”
“金转化了她。”海涅抬起手,左手上还有一块明显的丑陋疤痕。
黑雾只恢复了他的面容,不吸食人类的鲜血,让他损失了很大一部分的力量。
“除了金,没人说的清楚。”
“可金少爷已经八百年没有出现过了。”莫尔昂首,用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海涅的背影,而那曾是金的背影。
海涅轻抚着棺材表面复杂的花纹,手指划过浮雕凹凸不平的起伏,低而舒缓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一个古老复杂的保护阵法。”跟随者他的动作,棺材上亮起暗红色的光晕,那是血液的呼唤。
他听到了一个名字。
阿庆。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名字。
元庆,或者拓跋庆。
“他用我的血写下了这个保护阵。”海涅收回手。
“少爷。”莫尔上前一步,红色光晕映照在他浑浊的眼睛里,老人的抬手的动作微微颤抖,声音也不可控的带上颤音,“可能是金少爷希望您能保护那位小姐。”
“莫尔叔叔,我知道您疼爱金。”海涅的手指轻敲棺材板,红色的光晕隐去,“但他是在威胁我,而不是请求我。”
“金少爷是好孩子。”莫尔试图辩解。
“他来自地狱。”海涅冷冷打断他。
他很少这样严肃地呵斥身边人。
海涅本身就是血族的代名词。在外人眼中,他是神秘的卡塞尔亲王,高贵而强大。在族人眼中,他是稳重的大家长,成熟而内敛。(注5)
老管家莫尔是曾跟随在他母亲身边的随从,是上一位卡塞尔家族女王转化的血族,也是为数不多的卡塞尔的忠诚拥护者。(注6)
从接任卡塞尔这一脉的血裔后,这是他少有的失态。
海涅抬手揉开了蹙起的眉头。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挥手,一股劲风吹起那具棺材,将它恢复至正常的位置。
“将这间屋子收拾出来,添上必要的家具。”
留下最后一句话,这位外表年轻的血族亲王向前迈出一步,笼罩入无穷的黑雾之中。
—
“是的,我从未见主人露出那样的神色,真的很有意思。”舒芙蕾太太是个十分和善又善于言谈的女士。不长的相处时间内,元庆的不安都被她弯月牙一样的笑眼溶解,化开,消失不见。
只见她从火炉上取下煮着沸水的铜壶,缓缓注入瓷制茶杯。
元庆安静地看着在沸水冲泡下舒展开身体的茶叶,脸上神色有些吃惊。
舒芙蕾太太笑眯眯地将茶杯推倒她的面前:“我猜你会喜欢,这是来自东方的陶瓷和茶叶。”
元庆端起茶杯,杯沿有些烫手。
“嗯。”她低垂着头手指在杯沿上摩挲着,等待水烧沸的时间里,舒芙蕾太太和她讲了很多事情。
她是抱着分享趣事的心情向元庆讲述的,但从她的语言措辞之中,元庆听出了这里与洛阳的不同。
佛罗伦萨。她重复一遍这个地名,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内,她将要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舒芙蕾太太告诉她,先前的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这里的主人。他的名字很长,一般很少有人用全名称呼他,更多的人称呼他主人、阁下、大人这类的尊称。
不过她还是告诉了元庆这位大人的全名——海涅·奥尔维兹·卡塞尔。(注7)
同时她还告诉元庆,如果她听到有人称呼海涅为爱德蒙先生时,也不要疑惑。海涅·爱德蒙也是主人的名字,之一。
元庆被这复杂而冗长的名字弄的一塌糊涂。
“食物还要稍微等一会儿。”舒芙蕾太太将热水壶放在炉灶旁,将燃烧的碳火熄灭。
“现在太早了,面包房的劳工要等一会儿才来送面包。”舒芙蕾太太坐在了木质长桌一侧,她胖胖的身体挤在椅子上,有些滑稽。但元庆的注意力却全在她手中的透明杯子上,那里面装着一些红色的液体,不多,只有一个杯底。
元庆紧紧盯着玻璃杯内的液体,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她饿了,肠胃在叫嚣。
舒芙蕾敏锐地察觉到元庆的变化,她将杯子向后移动,身子微侧,挡住了元庆的视线。
“不行。”她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元庆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感到饥饿,而且越来越难以忍受,心情也不由得焦躁起来,看着舒芙蕾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新生儿对于渴望血液是正常的。”舒芙蕾太太叹了口气,她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空气中水气加重,瞬间将玻璃杯冰冻起来。
血腥气被隔绝,元庆的神色缓和许多,虽然她仍然感到饥饿。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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