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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兰姨娘则是容老太君亲自挑选,送给儿子做屋里人的,比顾姨娘开脸晚了一步。原来存的便是让淮安侯开枝散叶的念头,那兰姨娘的容貌,身体,八字皆是找人看过的,必能生儿子。后来兰姨娘侍寝,果然肚子争气生了个庶子。自从陈氏去了以后,淮安侯时常在兰姨娘房里安寝,因而虽然现在侯府是顾姨娘当家,但是兰姨娘的气势也没输,常常仗着宠爱,与顾姨娘明争暗斗,倒也旗鼓相当。
至于她的那几位姐姐妹妹,之前看到的容元芙和容元婳,一个善于察言观色,明哲保身,一个言笑晏晏,四两拨千斤,小小年纪便这样,长大以后,更不是什么善茬。比起尚书府那些庶姐庶妹们,有意思的多。
宋玉蘅惊讶的发现,只有容蘅叫容蘅,而不是容元蘅,这就奇怪了,名门望族的子孙取名,多会合辈数取同字,为何她名字里没有“元”字?而且为何都说娘亲犯了错所以不受宠?还是在伺候陈氏的时候犯了错。
宋玉蘅大胆猜想,莫非,陈儒敏的死,与她娘亲有关?不不不,她娘亲那么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跟害人有关!按道理,她娘亲的身份是举人女儿,出身于书香之家,必不会与人做妾,既做了妾,也是良妾,身份比丫鬟出身的顾姨娘和兰姨娘高。当然,她娘必然是爱淮安侯,所以才会甘愿做妾,只是最晚进门,最早失宠。
唔,这小小的侯府,倒是藏龙卧虎。
宋玉蘅提起笔来,蘸了墨,在纸上轻轻写了“淮安侯”三个字。其实她不该感到陌生的。
淮安侯,应该在今年陵帝出巡,岐南山庄秋猎时,护驾未果,死于走水。
欢/爱后的夜里,她偷偷进了虞淮庭的书房,在火漆密封的书信里,看到过便宜爹的名字。
那封,让人不安的信。
*
在温姨娘的强烈要求下,容老太君给容蘅请了大夫,轮流三个来诊脉,都对容蘅突然恢复神智表示惊奇,不过也不算意外,毕竟确实有治好痴傻之症的前例在。他们开了药,又给了医嘱,在温姨娘的照顾下,宋玉蘅如今已经一日好似一日,竟能流畅与人交流起来。
温姨娘一干人自是欢喜。
“华月。”宋玉蘅开口唤道。华月从外屋进来,见蘅姑娘坐在妆台前,对着她甜甜的笑,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华月知道,姑娘是想让她帮她梳那个好看的百合髻。从荣安院回来后,姑娘便显得极为喜欢这个百合髻,整整三天三夜也不让人碰,一碰就闹别扭。可是哪有姑娘不梳头的呀,万一让人看见怎生是好,都快把华月急哭了。
还是黎妈妈看出来姑娘喜欢这个发髻,好生劝哄着,只说让华月梳一模一样的发髻与她,阿蘅才愿意让华月拆了头发去洗。但是华月偷偷拉了黎妈妈,说自己不会梳,黎妈妈就鼓励她去请教老太君房里的式微。华月自认自己一身寒酸,丢了大丫鬟的脸,不愿意去。黎妈妈却是微微一笑,去伺候温姨娘,留下华月伺候姑娘洗头。
这时院中传来说话声,华月忙出去看,只见院中立着一个高挑秀丽的大丫鬟。原来是式微送了容蘅的衣服来,见院中丫鬟懒散得不像样子,看不过去,正拧眉斥道:“……老太君身上不好,正将养着,平日不得闲,今儿特让我来看看。你们倒好,白日头底下,嗑瓜子的,踢毽子的,打瞌睡的,院子不扫,花儿草儿也不浇,连个守门的也没有,打量着姨娘和姑娘好性儿不说你们,竟然散漫至此。好不好我说给林大家的,一个个拖到门房那儿打上几板子,罚你们半月月钱,看你们还敢不敢这样怠慢主子!”
式微是老太君屋里的四大丫鬟之一,地位甚高,她一训斥,那些丫鬟都立时换了态度,各司其职,不敢有半分怨言。华月忙迎了出去,式微收了训斥时的严厉面孔,满脸笑意:“前几日姑娘的衣服落在老太君那里了,我已经洗净晾干,想着姑娘要用,赶忙给姑娘送来。”
“麻烦式微姐姐了,姐姐不嫌弃,屋里坐坐。”华月收了衣服,有些窘迫地邀请式微进房喝茶。她期盼式微拒绝,可是式微却微笑着答应了,果真随了她进房,见容蘅穿着月白小外衫,因为要洗头,散了一头乌发,乖乖在盆前坐着,大眼神黑白分明,清澈见光,小脸蛋白里透红,软嘟嘟的,煞是可爱。式微上一次伺候她,觉得这位姑娘很乖,乖得让人心疼,此时过去请了安,与她说着话儿。
华月去泡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打开茶盒,暗道一句糟糕。原本给主子们喝的一盒的好茶已经没了,只剩下平日喝的粗茶了。粗茶是最为普通的茶,茶味淡,成色也不好,是给门房老妈子喝的,华月让小槿硬是从买办媳妇那里抢了些来,这才每日有茶喝。眼下没别的办法,只能委屈式微喝这个茶了。华月硬着头皮泡上,先倒了一杯给容蘅,又倒了一杯给式微。
她满以为式微在老太君房里喝惯了鸟儿眉,雨前龙井这等好茶,必不会碰,没想到式微不仅不嫌弃,还认真喝完了一杯,夸道:“华月,所谓三分茶七分水,不仅水好,你这泡茶的手法也极好,味道清甘,余韵不绝,快教给我,我也学学。”
华月一听,原本消沉的心迅速扬了起来,喜笑颜开:“姐姐喜欢喝吗,这水是去年采得雪梅水。因我无事,趁着梅花寒冬盛开,小雪霁后,用小勺取花尖儿水,存在瓦罐里,拿布封住,埋在树下过了一冬一春。今天姐姐来,才刚开罐,却不知滋味还可入姐姐的眼……”
“你谦虚了,滋味甚好。只不过寒冬腊月的,你取花尖儿水,可冻了手罢……”式微边说,边打量着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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