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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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岳颇有眼色,见状立马拉上李升告辞离开。
“说!鬼鬼祟祟的跟了一路,是何居心?”
妇人被华庭掷在地上,闻声一抖嗦,然后才小心的抬起头看向两人,那张脸似风干的橘皮一般,皱纹遍布,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贫苦人,憔悴的都瞧不出岁数。
只是看清楚了谢黛宁面容之后,浑浊的眸子如将熄的烛火微明,她硬撑起胆子问道:“您是......谢黛宁吗?”
“乡野村妇,胆敢胡言......”
“好了!”谢黛宁喝止住华庭,然后放柔声音对妇人道:“不错,我是谢府三房少爷谢岱宁。你是如何知晓的?看你打扮不过是寻常百姓,又为何要跟踪我?”
妇人盯着她看,似要找出什么一般,好一会儿,她才下定了决心,从贴身的荷包里摸出了一张纸,膝行捧到谢黛宁跟前。
“您......您先看看这个。”
这张纸有些年头了,似乎无数次被人打开又折好,折痕处几乎透明,拿在手里绵软的马上就要碎掉一样,谢黛宁也不得不小心几分,只是展开一看,面上血色尽失。
谢黛宁的声音喑哑,半天才说:“我不会为难你。如何拿到这张药方,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妇人看着她的神色,慢慢把自己的故事述说出来。
原来这妇人姓张,是应山县本地人,一直靠替大户人家做些缝补浆洗的粗活为生。约莫八年前,她在谢府认识了一个仆妇刘氏,两人颇为投缘,后来她男人生病没钱医治,刘氏二话不说便借了她十两银子。
因这笔钱,她男人的命是救回来了,可夫妻二人起早贪黑,辛苦劳作几年,这笔钱却始终无法还清,再后来有了孩子,还钱更是遥遥无期。
又过了几年前,刘氏不知为何离开谢府谋生,可没多久她就生了重病,张氏费力想凑钱救治她,刘氏却说自己早已无药可救,又说欠的钱也无需张氏还了,只求她帮一个忙。
张氏赶忙答应下来,刘氏便把这张泛黄的纸交到了她的手里,嘱咐将来若有机会,请一定要瞒着谢家人,把这张纸交给谢家的黛宁姑娘……
“……今儿个早上我路过谢家,正巧见他家二姑娘回府,只是平日里只一顶小轿,今早却见了两顶,我好奇问了一句,老管家说是家里来人了,我记挂着刘姐姐交托的事儿,于是追问是谁,可他再不肯搭理我。我见他神色古怪,家里来人又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就借着取浆洗衣物,多盘桓了一会儿,隐隐听见一个嬷嬷在那里教训人,说以后对外都称作三房的黛宁少爷……听到这话时,我简直是如遭雷击,刘姐姐当时明明说的是姑娘,怎么又冒出来个同名的少爷来?我再去打听,就被谢府的人劈头盖脸骂了出来。欠刘姐姐的这份恩情无法报答,一直是我心里一个疙瘩,我不甘心,就在府外一直守着,直到看见您出来!谢府的主子我也都见过了,您是生面孔,我想着您可能就是她们口中的黛宁少爷……”
她之所以跟了一路,一则是因为名字听起来一样;二来,她第一眼看见容貌如此旖丽的少年,只觉得不可能是个男子,她盼望等候多年,才会不死心的跟了一路。
谢黛宁没有开口,这个妇人再普通不过了,可那双浑浊的眸子里竟有着常人难及的坚忍。
过了一会儿,她把药方递给华庭,看张氏要急着要开口,抬手止住她道:“我的属下会去查明你说的话,如果属实,药方自然原物奉还,你不必担心!”
张氏惴惴不安的看了眼华庭,终于叹了口气,点点头。
外间天色已暗,张氏迟疑着问她是不是可以走了,见谢黛宁颌首,她施了一礼便要离开,只是走到门前时忽又转身:“公子……您究竟是……”谢黛宁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寻找多年的那个人。
华庭望向谢黛宁——
幽暗的屋子里,张氏恍惚能分辨出她脸上极尽温柔的浅笑。
“回去吧。你的家人都在等你。”
张氏出去之后,华庭也没有开口,默默立了许久。
“药方摹印一份后便还给她吧,找个人看顾着点,万一有人暗中也看着她。”谢黛宁吩咐道,过了一会儿,声音又仿佛呓语响起,“……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刚满六岁,我竟不知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留着这张药方舍命也要交到我手里,谢府?呵……谢府难道还能比我知道的更坏吗……”
因为这件事耽搁,回到书院时已过亥时,谢黛宁没费多大功夫,就绕开了巡夜的学子,摸回了静园。
只是到了门前伸手一推,纹丝不动?难道沈屹和湛明以为自己不回来了,便先落了门闩?她又绕到后门处试了试,结果也是一样。
这一天过的颇有些心气郁结,谢黛宁想了想,还是不喊人了,免得还要解释。加上静园的墙不高,她略一思忖,顺着门前那株桃树,三两下的攀到了院墙之上。
院内沈屹正坐在廊子下读书,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眸望去,院外的桃树晃了晃,几片花叶飘飘悠悠的落下,随后便看见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冒出来,然后是眉,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见了自己,大惊之下瞪的溜圆,活似一只被逮住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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