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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副将:“百姓大多是看戏的心态,毕竟只是场戏,没多少会当真。”
“那便好。”柳织书点点头。内心的不安并没有消下去。
嘱咐了陈副将继续着心督察城内的状况后,柳织书便离开了。
府院的日子还算平淡。
直到三日后,玉关城爆发了一起起义。
当地百姓举着为萧战神平反的旗帜,浩浩荡荡地直往邯泉城来。
“不孝子,不孝孙!捉拿朝廷命官,为萧战神报仇!”
“为萧战神平反冤魂!”
“捉拿朝廷官员!”
“把萧侯爷捉起来!”
“为我们大战神报仇!”
……
起义的队伍,一路越增越多,直至邯泉城,已经到了驻扎兵力不可抵抗的数量。
陈副将气得直抖嗦:“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些刁民,我们辛辛苦苦给他们打退流寇,反到头要来抓我们!”
柳织书猜到了这一步。
她不信晁翼能让他们如此安稳地在塞北待着。
大抵是晁翼让人放话,挑拨的百姓。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了百姓暴动的情况。
若等到朝廷派兵来镇压,后果只会更糟糕。
“派几个士兵扮成百姓深入他们中,从内部暗中给他们调解。”
“千万别激化百姓的情绪。”
柳织书交代完陈副将,又去找了霍焕屿。
霍焕屿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柳织书蹲下来看他:“如你所愿,带我去见他。”
霍焕屿哼了声:“凭什么?”
柳织书笑:“你留在府里不就是等着我这句话吗?”
被说中任务的霍焕屿咬牙,这讨厌的女人。
“行吧。先给我解绑。”霍焕屿道,“还有你家那个人,你他娘就不能看好了吗?要不你好好绑身边也行啊,两三天过来揍一顿,你两的破事,还拿老子来出气!”
柳织书摸摸鼻子。
柳织书:“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拿你出气……”
“啥?”
“而是你本来就挺欠揍的。”
霍焕屿:“……”
娘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柳织书专门等侯爷睡着了才走,为防他醒来找不着人,柳织书留下了字条。
虽然写的是过会便回去,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
晁翼明显是设计得丝毫不差,他们走的每一步,到现在,都在他的局中。
爹爹以前给她提过,晁叔多聪明多厉害,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有些可考的文献记载过,前朝年一江南考生交半卷,前半卷文采惊人,后半卷空白一片。皇帝惊其文章,招其江南府官问话,答曰此人有疾,不愿入仕。
柳织书想他之所以未中举,多半是不愿离开江南到长安来做官,大抵是不想离了娘亲附近。而之所以参加考试,大抵跟祖父期望和对他的伯乐之恩有关。
山中的破庙。
一老者身披破旧斗篷,罩得严实,打坐在庙中央蒲团上。
羌笛少年站一旁,擦拭着羌笛,面无表情。
霍焕屿抬了个眼,上前朝老者拱了拱手,然后退开:“晁老,人我带来了。”
那么混赖的霍焕屿,对着这人却是毕恭毕敬。
柳织书打量着老者,黑斗篷遮盖着半脸,看不见神色。
她转了头,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羌笛少年。
“来了?”老者发出一道混沉的声音。
柳织书细看着他,“你是晁翼?”
老者一串渗人的笑声后,枯枝声继续道,“小书,怎么不叫晁叔了……”
柳织书笑,走到羌笛少年面前,她比这少年还高半个头,她微垂下眼看他,回答:“因为不配。你杀我爹娘,不配。”
抱胸靠一旁的霍焕屿意味地抬了抬眼,勾嘴笑了笑。
羌笛少年顶着同露华一模一样的脸,冷淡地看她。
“荒巫术以血养术,炼成之人,形态如枯槁,减寿夺神。身形萎缩并不奇怪。若是你,可以用露华的人发物装他的脸,但生皱枯枝的手却装不了。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吹笛子的手,太过劲道细老。”
“还有这个人,你让他穿身黑斗篷同我说话。这便是大错。”柳织书绕到了盘坐着你老者身后,一把掀开了他的兜帽。“斗篷遮到他鼻尖,然而说话时,却未有半点起伏,甚至上面的的灰埃都还在。”
“而且,这世间会腹语之人并不是少见的。”
斗篷下,一张死去多时的枯脸静静合着眼。
羌笛少年抬头看柳织书,面上似笑非笑,他动了动唇。
柳织书见到了一阵微风拂梢后,一个苍老矮小的男子,着着宽大的裟袍,森森地看着她。
“柳织书。不愧是柳槐安的女儿,你娘没你这么聪明。”晁翼眯了眯眼。
柳织书听他提起了爹娘,面上冷了下来。
“可惜了。”晁翼灰白的发飘散,浊浊的眼盯着远处,“我要的露娘,就是不那么聪明的。”
“十年了。晁叔造了那么多个像你娘的,却没一个像的。”晁翼的眼看向柳织书,似贪婪又似心安,“还是你像。把你引过来……就是对的……脑子好使没事,晁叔会帮你,帮你成为你娘,让你同她一模一样……”
柳织书听着他的疯言疯语,内心毫无波澜。“你煽动了塞北百姓对萧家的仇恨,为何?”
晁翼似乎是意味她问的是这事,眉抬了抬,“呵呵呵……我只是告诉他们真相而已。能有什么?何况这事,早在十年前,你爹就已经先知道了。”
“当今皇帝还是个亲王之子时,南下巡游,就同你爹结为好友。他那点破事,酒后三巡,早就说烂了。着实可笑……前朝纷争,你爹要助他登基,却获了个言论罪。待他真登基了,也没给你爹什么好处……”
柳织书冷声:“不是因为你烧了柳府吗?”
“是我烧的。但他为何不查?堂堂一介帝王,昔日好友惨死,就唐了个理由结案。还不是怕了细查下去,把他同自己妾母厮混的事给搅和了出来呵呵呵……这万一把萧珩的身世给扯出来,天下谁容?”
柳织书想起了她在长安时,日日期盼着皇上允诺的案件。从一开始,皇上就没打算查。
“天下不容?皇上同太后的罪责,与侯爷何关?只因是不容选不容断的血缘,就得他一人抗起这天下谩骂?”
晁翼的眼睛渐渐泛起血红:“为何无关?我说有关便是有关,不仅是萧珩得抗天下谩骂。你,也得为你娘的错,担这罪责……我要你给我赎罪,到死!”
“你杀了我娘,是你欠她的。她从未欠你!”
“她欠我!她欠我!”晁翼盯着这张同露娘相似的脸,情绪激动,“都怪你爹,他抢走了露娘!她欠我,她跟着他走了,把我丢了……”
“是我娘选的我爹。”柳织书恨道。“世间本无两全事,你执着自己的私心,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你不是爱我娘,你就是爱你自己!”
“我执着?那你放得下吗?让你离开萧珩,你放得下吗?”晁翼苍老一笑,看向柳织书身后,“你放下了,那他,能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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